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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周遭的一切,張晨心中或多或少有些震驚。★呈現在他眼前的哪裡還能算得上是一處營地,不僅連一個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來自各處的火災、以及遍地的屍體早已將這裡變得面目全非。他呆立在原地等了一會,似乎是在等待著獨眼怪的出現,這個家夥既然對於李銘薇的秘事如數家珍,那就說明他一定是前者得力的部下。可是,他實在有些搞不懂的是,這樣一個長相奇葩,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的怪物是怎麽被她選中的?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獨眼怪的影子仍然沒有出現。張晨等得有些著急了,會不會是在他進入空之門後,外面出現了變化?比如說那個實力群的繃帶男突然出現,亦或是空之門的傳送機制出現了故障?再度等了一會,仍然不見周圍有任何他的影子,張晨這才心有不甘的重新邁開步子,順著之前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李銘薇的帳篷處,卻不由得為眼前的一幕震撼不已。這裡顯然經歷了一場大戰,地上處處都是桌椅的碎屑,以及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後留下的帳篷的碎片。他又四處環顧了一番,周圍營地的其他帳篷亦是如此,而早已沒有了他們的蹤影。一陣深夜的寒風吹打在他臉上,這才使得張晨響起要利用通訊系統聯系。短暫的停頓後,那一頭想起了欣妍的聲音。
“你們現在在哪呢?”張晨急切地問道,眼看著銘所在的營地遭受重創,他便開始擔心起他們的安危來。像這樣的一個勢力都被寄生組織毀滅殆盡,足以看出對方擁有著何等變態的實力。好在那一頭的欣妍說出的結果是他們一行人在李銘薇的保護下不得已的潛入了營地的地下秘密基地,現在銘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安然無恙的呆在這裡。說罷,便又反過來詢問張晨的事情:“你現在在哪呢?李銘薇一直說要派人救你,你現在已經出來了?”
隨著這變相的詢問,張晨心中最後一絲僥幸心理也是完全消耗殆盡。他原本還抱有著最後的希望,或許這一切都是個誤會,也許獨眼怪只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差遣;也許,只是他一時間微乎其微的同情心使然。直到聽到靈戒那頭欣妍所描述的情況後,他才不得已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獨眼怪是李銘薇暗中指使去救他的,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這裡,張晨的內心如墜萬年冰窟。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欣妍的催促聲:“你現在在哪呢,李銘薇她說要派人去接應你呢,你已經從寄生組織裡逃出來了嗎?”
張晨默默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等我想明白了再去找你們。”說著便是將通訊系統切斷了。於是乎,周圍的整個世界都是變得安靜下來。張晨孤零零的身處在這片經歷戰火洗禮的營地上。距離攻防戰的最後結束時間還剩下不到半個小時,他的心中確是變的五味陳雜,既有憤怒,又有疑問,既有無助,又有悲痛。
張晨努力壓抑著自己不去想那些本就沒有答案的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從靈戒中將另外一個有趣的東西拿了出來。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為站久了的緣故,他找了一處還算乾淨的空地坐了下來,靜靜的凝視著手裡騎士雕像。這個雕像是他們一行人在格雷斯軍械庫的秘密通道裡現的,當時為了從那裡逃出來,五人還是頗費了一番功夫。現在在看這個在黑夜之中閃爍著熒光的雕塑,竟然隱隱的帶著一絲神秘之感。這個騎在馬背上威風八面的騎士,手持寶劍,面目冷峻,他會是誰呢?
就在他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那騎士雕塑突然爆出一陣極強的光亮,卻又如同飛逝的流星般緩緩消逝。這突兀的一幕卻被張晨捕捉到了,他心中一驚,心道這光亮難道是這雕塑在暗示著什麽嗎?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中銅像亦是再度爆出比之前更為幽綠的光芒,這一次,雕像的亮度顯得異常清晰,張晨將其擺放在旁邊的空地上,它仍然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淡淡的幽光,就好像在響應著遠方某個不知名物體的號召一樣。
“這….不是阿尼爾神像嗎?張晨,你是在哪裡的到它的?”就在張晨目不轉睛觀察著眼前這個奇怪的雕像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自他身後悄無聲息的響起。他不用回頭都可以辨認出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誰。李銘薇輕輕的繞過他來到張晨面前,她的臉上仍然泛著一絲擔憂與喜悅,當她現那一臉專注於雕塑的前者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張晨,謝天謝地,你終於從那裡逃出來了, 當時,我還以為你會……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麽從那裡逃出來的嗎,我想聽聽。”望著李銘薇那一臉含笑的眼神,張晨卻提不起絲毫興致。按道理來說兩人經理磨難的重逢應該是充滿溫馨畫面的,然而,在從獨眼怪那裡了解了部分所謂的真相後,他完全沒有了那種興致。
“你既然知曉了一切,又何必明知顧問呢,我能出現在這裡還是要托你的福吧?”張晨不驚不喜的說著,正是這種淡淡的排斥感令的李銘薇有些難受。當即皺著眉頭疑惑道:“知曉一切?我知道了什麽?”
“是你派人去救的我吧,那個獨眼怪,他都告訴我了,告訴我關於你的一些事情。就在我回到這裡之前,預定到這裡來找我也是你早就想好的吧。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張晨的情緒激動起來,他霍地站起身來,在這一刻,即便是兩人之間實力懸殊,張晨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別的什麽,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什麽?我是有派人去就你,可是他並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獨眼怪啊,而且,根據他的匯報,等他趕到那裡的時候,整個寄生組織都戒嚴了,他壓根就進不去,為此,我還替你擔心了好一陣子呢。”李銘薇面對張晨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知道他是有什麽地方誤會自己了,便微笑著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