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談談?”
黎青雅明顯的一愣,正要愕然言語,但卻又瞬間回過神來,喃喃地道:“找她談談......”
“兩姐妹,感情這麽好,當然可以談談!”
彷小南又喝了一杯酒,吐了口氣,道:“你妹妹其實心底,或許是對於這個家主的位置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在意;如同你說的,她並不擅長做這個家主,甚至她可能也不太喜歡當這個家主,隻不過是你們都在告訴她,她要爭這個家主繼承人而已!”
“你很聰明,隻不過有些地方想差了而已!”
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喝著酒,一邊淡淡地言語著,旁邊黎青雅美豔的臉龐之上,表情複雜,陣青陣紅,愣愣出神,到後來連彷小南什麽時候離開都不知曉。
難得碰到這般靈氣充裕之地,彷小南倒是也沒閑著,相當一部分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黎蘭芳給他安排了一個小院,甚至時刻都有人在外邊伺候,不過由於木恩的存在,基本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木恩身上,故而彷小南接下來的兩天都很清閑。
彷小南自然也是樂得清閑的,每天吃飯有人送來,便專心的修煉;雖說已經跨入了半聖階,想要進階,大多數都得繼續靠靈藥,但這等靈氣靈力的積累磨煉卻也相當重要。
反正這靈龜島上,都是黎家之地,就算有靈藥出產,也輪不到外人頭上,也就懶得動什麽其他心思了。
一連休息了好幾日,這日正在屋內修煉,突然神色一動,緩緩睜開眼眸來。
站起身來,房門緩緩自動打開,朝著門外抱拳笑道:“見過木恩前輩!”
外邊那鮫人正飄在離地尺許之高的位置,臉上的青稚早已消失大半,現在已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模樣。
看來不過是短短數日,這位真聖已經是恢復到了半聖實力了,或許隻要再過得三五日,就能重歸真聖!
此刻這年輕的面容之上卻是老氣橫秋,輕哼了一聲,便飄了進來,後邊黎青夷一臉小心地跟在身後。
“這次你讓我現了身,但事後也幫我擋了一劫,算起來功過兩抵;但總的來說,我還算欠你一份情!”
木恩抬著頭,一臉傲然地看著彷小南道。
“那您的意思是準備補償我?”彷小南眼睛一亮,道。
“哼!”木恩輕哼了一聲,道:“我看你修的乃是紅塵道,現在這紅塵道還差了不少火候,你若是求求本尊,或許本尊可以給你一點好處!”
彷小南面容略微地有些古怪,但旋即便嘿嘿笑著抱拳,道:“求求木恩大人給我好處!”
“呃!”木恩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一臉討好之色的彷小南,滿臉愕然,他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小子如此不要臉面,說求就真求了!
“木恩大人,這求也求了,啥時候給我好處啊?”
彷小南嘿嘿地笑著,涎著臉面道。
後邊的黎青夷看著,面容更是驚愕,今兒才知這位方南哥哥的面皮竟然是這般的厚?
木恩深吸了口氣,哼聲道:“行了,你自己布一個隔音陣法,我在靈龜島還有幾日,就便宜你了!”
說罷,那魚尾一甩,便晃晃悠悠地又飄了出去。
隻留下黎青夷站在這地,那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彷小南一邊樂呵呵地從自己的指環裡掏布陣的材料,一邊,道:“怎麽了?”
“方南哥哥,我.......我姐姐,這兩天......”
“找你聊天了?”彷小南頭也不抬地地道。
“啊,你怎麽知道!”黎青夷歡喜地道。
“我讓她聊的啊!”彷小南伸手拿著材料,快速地將其中的幾種混合在一起,一邊朝著四周打量了起來。
“啊?啊!”黎青夷一臉的不忿,鄙視道:“你果然也被我黎青雅的美色給迷惑了,都開始幫她了!”
彷小南伸手摸出一支符筆,便開始畫陣了,一邊畫一邊,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還說不是!”黎青夷狠狠地一跺腳,道:“那你怎麽讓她來跟我聊!”
“你們是姐妹啊,而且還是感情很好的那種;你又不喜歡受約束,肯定也是不喜歡當家主管那麽多事的;所以,她來問我,我就讓她找你聊聊咯!”
彷小南下筆如神,身為堂堂半聖,畫這麽一個隔音的陣法,自然是手到擒來。
當然,手到擒來這話說的還是有點大,力還是要費一些的,至少這額頭之上冒出的汗意便是證明。
木恩在神通境實力之時,所發出的魔音,便能讓他堂堂半聖而無法輕易承受;更莫說對方現在已經實力恢復到半聖了。
雖說對方必然會克制一些,但這陣法卻也不能輕忽了,不弄強一些,到時候因為外因而半途而廢,那就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了。
旁邊的黎青夷面容複雜,臉色時晴時陰,變幻不停,愣在了那處。
彷小南自然是不管的,他正全力地繪製著自己需要的陣法;且不管這個鮫人為何突然來給自己這麽一場大好處,但既然是送上門的,那就絕對不能錯過。
幾天的時間,就是等到對方恢復真聖實力的時候,就會離去。
而自己能用的時間也就是這幾天了,多浪費一刻,那就是少了一刻的磨礪時間,他可不想浪費。
錯過機緣,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方南哥哥......你說......這個家主繼承人.......我當還是不當?”
那邊黎青夷低垂著頭,低聲地道。
“看你自己咯,如果你想當那就當,如果不想當就不當!”彷小南低頭畫著陣,道:“反正現在你是木恩大人的弟子,想怎麽乾都行!”
“你們姐妹的事,看自己的想法,開心就好唄,這有什麽難辦的!”
“開心就好?”黎青夷喃喃地言語著,轉頭看了看窗外,突然解脫一般地低笑了一聲。
看著那忙碌的身影,目光複雜,終於道:“方南哥哥謝謝你!”
說罷,便緩步走了出去。
隻留下某人在奮力地潑墨揮毫,布陣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