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之深吸了口氣,內視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作為通靈境,她能夠清晰地判斷出自己的傷情。
肋骨斷了三、四根,其中一根甚至已經插入了肺部,但運氣還不錯,心髒隻是略微地受到了一些震蕩,沒有受損。
但這也足夠讓自己的戰力喪失六七成以上。
可彷小南卻是毫不停留地轉身便跑,仿佛自己真的隻是擋了他的路一般;而至於她白熙之的身份、實力,就完全不在對方眼中一般。
“噗通”一聲拍倒在地上。
白熙之再次吐出一口血,勉強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已經消失在那山腰處霧氣中的彷小南,目光複雜地摸出一顆丹藥吞在口中。
稍稍地運了運氣,感覺在藥力的作用之下,自己的傷勢已經暫時穩定住之後,這才看向旁邊不遠處還在吐血的陳東駱。
走過去,伸手快速地在陳東駱身上點了兩下,又摸出一顆丹藥塞進陳東駱的口中,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
轉頭目光凌厲地看向兩三百米之外的那幾輛車,寒聲地道:“來人,幫我把他們送到醫院去!”
彷小南闖進濃霧之內後,大叫了一聲“雲靈”之後,就直挺挺地往後一倒,什麽都不知曉了。
只見得在他的周身之處,那些濃霧瘋狂地朝著他體內湧入,瞬間只見得這一大片區域都風起雲湧。
不多時,一條淡白色的人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周之處,看著眼前的情景,便輕輕地一揮手,彷小南便輕輕地飄了起來,飄在這人影的身後,朝著濃霧的深處而去。
在中央那扇古樸厚重的石門之處,彷小南便被輕輕地放下來。
隨著彷小南被放下,那扇石門緩緩地打開,露出了裡邊的一片青翠,雲靈輕飄飄地從裡邊走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彷小南,兩道修長的眉毛微微地皺了皺,遲疑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片青翠,終於輕哼了一聲,伸手朝著彷小南一點。
只見得一道白霧湧來,從頭到腳將彷小南裹得嚴嚴實實,就有若一具木乃伊一般,然後輕輕地飄了起來,隨著雲靈的身後緩緩投入了那片青翠之中。
石門悄無聲息地緩緩關上,濃霧再次將這一片之地逐漸覆蓋,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赤城子最近的心情很不錯。
雖然祖上隱有流傳,當年派中祖師遷去了另一界;但也沒當回事,就當做是一個傳說而已。
但這突然冒出來的祖派使者,給派中帶來了這麽大的好處,甚至讓他破境神通有望,這心情不好都難。
有祖派支持,這隻要再過得三、五年,到時候他赤城子順利跨入神通,門中再加那麽兩三個通靈境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以後在那楊面前,也就再無需那般小心翼翼了。
而且,還有那該死的彷小南,說弄死他就弄死他,哪裡還要這般無可奈何?
端起茶杯得意地抿了一口,赤城子愜意地吐了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雲城子師弟送來這茶葉還真不錯,回頭讓他多準備一些才是!”
這剛喝了兩口,便見得外邊一道士快步走了進來。
赤城子一瞧,便是笑了,這說曹操、曹操就到;當下便笑著正要言語,但話還沒出口,便聽得雲城子驚聲地道:“掌門師兄,不好了,不好了!”
“嗯?”赤城子微微皺眉,不悅地道:“雲城子,慌慌張張的做什麽?難不成天還能塌下來不成?”
被師兄這麽一陣教訓,雲城子這才深吸了口氣,苦笑拱手道:“師兄,騰雲子師弟被人打了!”
“啊?”赤城子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來,驚聲道:“什麽人敢如此大膽?騰…騰雲子師弟傷得如何?嚴不嚴重?”
“是彷小南,被打成了重傷!”雲城子澀聲地道。
“彷…彷小南?!”赤城子有些膛目結舌,好一陣才惱怒地道:“彷小南不才是金剛境嗎?他怎麽能夠打傷騰雲子的?而且…而且騰雲子師弟不是和那位洪小姐她們去南島玩耍了嗎?”
“難不成幾個通靈都打不過彷小南?”赤城子狠狠地一拍桌子。
雲城子歎了口氣,苦笑道:“洪小姐她們都被彷小南打傷了!而且…都是重傷!”
“啊!”赤城子瞬間傻了眼。
荀一泰那邊此刻也差不多,洋洋得意;洪巡音代表風行門許諾,一定會提供丹藥讓他荀家在五六年之內,出現一名神通境,再多兩名通靈境。
也就是說,他荀一泰再過幾年便能跨入神通境了。
這幾天他正樂呵呵地帶著那位洪上使回來,然後給他弄丹藥。
“哎呀,老張啊…這事也你知道了啊!”
聽著電話裡那邊一位道友詢問的言語,荀一泰略顯得意地道:“沒錯,老張我也不瞞你,靈修界風行門的一位上使來到了我荀家,靈修界的存在你應當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當然知道…我現在正在上修界論壇呢,上邊最近可爆了不少消息出來!”那邊的那位道友明顯地有些羨慕道。
“哈哈,這麽快消息就透出去了啊!”
荀一泰意滿志得地道:“老張,這位上使許諾,會提供丹藥給我荀家,讓我荀家至少出一位通靈!”
“啊,真的啊…那可要恭喜你了!”那邊的老張,聽得這話,趕忙恭喜著, 羨慕道:“看來再過兩三年,隻怕我就得尊稱你為前輩了!”
“哈哈…老張,你這哪裡的話…”荀一泰得意地笑著道:“我這成不成還是兩說的事呢!”
“當然會成的!”老張乾笑著,道:“那靈修界可非我等下修界可比,靈藥眾多,這破境的丹藥自然是不會少的!”
“老荀,你這以後若是神通了,那以後受到的限制,那可就少多了!”
荀一泰哈哈笑道:“若是真能神通,那自然是了!”
說到這處,荀一泰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冷哼了一聲,道:“若是吾真神通了,那以後若是一些魑魅魍魎還敢仗著某些人的庇護,張狂肆意,吾自然也就無需像現在那般顧忌那麽多了;直接拍死,我看誰還能找我麻煩!”
“哈哈,那是,那是!”那邊的老張自然知曉荀一泰在說什麽,呵呵地笑著應著道。
隻是這老張剛笑了兩聲,突然卻是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