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我的魂,感應到她的魂,才有可能喚醒她……我的靈魂應該是太過微弱,所以自己都難以感應到,得想辦法先感應到自己的魂……而且即便感應到了,恐怕也很弱,離得遠了,就更難以感應到她的,所以必須彼此離得非常近……我不能放開她,一刻也不能放下,因為我不敢肯定,什麽時候靈魂才能感應到,不知道這一刻會持續多久……要是我放下了她,等感應到自己的靈魂了,再去抱她,這時候恰恰那種感應失去了就不好了……” 凌銳腦中急急思索著,他的修為很低,他的武道見識也只是相對淬體境來說算得上高人,但和真氣境以上相比,就不夠看了,而且要救的是靈魂的創傷,那是至高無上的武仙,都無法明了的人體最神秘的東西,但此刻他救人要救人的心,是如此堅定,雖然此刻心中所想是如此拗口,但他心中只要還有一絲的可能,都絕不放棄!
“調動最佳狀態去感應,得使出定神訣第一式,但我抱著她,怎麽施展?”
微微一尋思,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對他來說是非常適合,又自然而然的辦法——用念力來模擬掐訣!
說做就做,凌銳凝神靜氣,外界的異象,星空曜日就算再令人心搖神馳,卻再難以影響其分毫,氣沉丹田,泥丸宮的那片潔白的念力花瓣,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顫動著,分出兩股無形念力,凝成了手臂的形狀,從凌銳肩膀的位置伸了出來,掐訣,劃出記憶中的定神訣的玄妙軌跡。
嗡,那種負重感又降臨了,很痛,但同時又很舒爽。
試一次便成功,看來這條路行得通!
重壓之下,念力被鎮壓,全身更有厚重沉澱之意,然後以全身心去感應心靈的最深處,同時意念進入腦海星空,思感盡可能的擴散開去,籠罩了盡可大的范圍,他沒有放過任何的可能,而且預感到,羊皮卷化成的腦海星空既然帶著自己的靈魂穿越了一個世界,那麽必然和自己的靈魂有莫大的關系,所以那裡是他關照的重中之重!
然而,這一番作為,就像打了水漂,他沒有感應到任何異常!
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等到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還是拚著全力,試了最後一次,腦海星空,意念如風暴一般鼓蕩開去,幅散的范圍更是增加不少,籠罩的范圍更是前所未有。
在這片特殊的區域,他的思感本來就似不受限制,此刻在他的思感范圍內,雖然那未知的世界依然無限廣闊,但畢竟已知的世界也是無法估量。
忽地,在某幾個偏僻之極的角落,發現了一個非常虛幻的影子。
那個影子,對他如此熟悉,那就完全是另一個自己,但那是沒有意識的自己,他立馬感應到,那是一個靈魂。
“怎麽會這樣?另一個自己?這……難道傳說中的‘三魂七魄’是真實存在的?普通人只有一魂,只有武者強大起來以後,才能尋找到自己的另外兩魂?三魂才會歸位?這就叫遇見更好的自己麽?那另外一魂呢?如何去尋找,或者如何去遇見?那魄呢?真的有七魄?我現在有幾魄,如果魄缺少了,該如何去找?不想那麽多了,先看這魂吧……”
凌銳思潮翻滾,繼續想道:“這魂是本來就存在在身體外的另一個地方,還是誰在算計我?讓我成了這個樣子?如果是被算計,那不論是誰,都得讓他付出代價!”
“現在,先給我回歸,我,只能只有一個!”
轟,強大意志勃發之下,
那一道幾乎虛幻成虛無的魂體“凌銳”,幾乎沒有任何反抗,就被他強拉了過來,從腦海星空出來,也就是從自己的身體裡面出來。 到了外界,離身體越有一尺的距離,浮在半空,只是一個虛幻的人體的輪廓,若非凌銳感應到這就是自己的魂的一部分,根本沒人能認得出,這就是凌銳。
但此刻的他,在激靈靈的顫抖中,凌銳覺得那就是自己照鏡子時看到的另一個自己,不是他全身心“看”到的另一個自己,無比的確定!
這魂在他意志的束縛下,飄飄蕩蕩,向著自己的身體飛了過來。
越是接近自己,凌銳就越激動到渾身顫抖,似乎整個身心都說不出的強烈地渴望著,要和這飄來的魂體融為一體。在那道靈魂虛影,在將要貼近他的時候,也終於發出了一絲波動,和凌銳原先靈魂的波動,頻率完全一致!
當這虛影撲在凌銳身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懷疑地,凌銳放開了身心,要去融合。
實際上,就像一滴水融入另一滴一般,無需耗費任何心力,自然而然地,就合在了一起。
終於,凌銳知道了自己的魂。那是包含了一切情緒、意識、意志、感情、記憶等等的混合體,存在於他身體所有的地方,最終匯集在腦海中,此刻有著無明的波動隱隱傳來。
立即,似乎某種力量達到了臨界點,轟地,一團火苗,就在凌銳腦中某個位置點燃了起來!初時稍顯虛幻,但一點燃,便產生一股莫名的吸力,將凌銳所有的靈魂,都吸了過去,加入了這火焰,漸漸變得如同實質一般,只不過它仍是虛幻的,只是看起來越來越凝練而已。火色白熾,大小恰似蠟燭上面燃燒的火苗!
靈魂之火所處的位置不是泥丸宮,不是腦海星空所在的那一處特殊位置,而是一個不知名的隱秘之所,似乎是頭部靠中間一個如夢似幻的位置,這火令他沒有任何灼熱之感,也沒有其他感覺,而且雖然存在於他腦部,卻似乎不佔任何空間,似乎根本就和他不在一個空間。
那火苗,其實也並非火苗,只是顏色和形狀似火苗,更似人形,五官宛然,只不過不分四肢軀乾,其他地方,則活脫脫和凌銳如同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一般,只不過縮小了許多倍。
“靈魂之火!”
一瞬間,凌銳心中就有了感悟,這火就是自己,自己就是這火,這就是自己的靈魂,終於可以感應,而且還化形了!
靈魂之火以意志為骨,以意念為肉,以所有的情緒、感情、記憶皆有脈絡,這是一切真我的集合!
一出現就和他的身體天然地融合起來,不需費任何勁,同時又似可以獨立分離開來。
而凌銳也終於在武道上邁出了極其重要的一步,這一步他現在還不能完全明了,無論對其武道修為,但它對於凌銳無論武道還是後來的勢力發展,作用都是無可估量的。
這靈魂之火,是可以通過修煉繼續強化壯大的。只不過諸般法門,絕非目前的凌銳所能接觸到。
隨即意念一動,這靈魂之火,就開始振動起來,其自如之處,比之以心使臂、以臂使指更是猶有過之。
凌銳一番嘗試,發現它竟然還能以不同的頻率振動。
這振動,以一種不知名的方式擴散開去,無需空氣為介質,有點像前世的無線電,可以在虛空中傳播。
“要喚醒她,就要試試以不同的頻率,發出波動,想必和波動和她的相同之後,引起共振,就可以喚醒她了。”
凌銳控制著自己的靈魂波動,過一陣便會變幻一種頻率,每一種頻率又都會持續一陣。在凌銳看來,控制自己的靈魂發出不同的波動,就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自然。
一瞬間,便頻率變幻多次,並傳播了開去。不過他無法控制這方向,只能是上下四方,無處不在,而且傳到了多遠,也無法估計,但是肯定傳到了懷中劉詩詩那裡,這是毫無疑問的。
等到振動到某一個頻率,並持續一陣,他準備又要換到下一個頻率的時候,忽地懷中的劉詩詩終於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她一動,凌銳的靈魂之火立馬有了感應,便維持著這一頻率,繼續振動起來,而沒有更換其他頻率。
同時心中慶幸,靈魂可以有無數個頻率,而每個人都有一個特殊的頻率,要讓兩種頻率相同,實在是難於登天。
用這種方法一直試下去,有可能立馬就能撞到相同的,也有可能變換到天荒地老,都找不到同一個頻率!而他也不可能繼續耽擱下去,到時候只能想其他辦法先離開此地了。
而這麽一陣就令劉詩詩有了反應,就說明他竟然撞到了相同的頻率,這該是多麽湊巧又何等神奇!
沒多久,劉詩詩長長的睫毛輕顫,手指微微屈張,隨即睜開了眼。
而睜眼的情況,令她大吃一驚,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凌銳的懷中,而凌銳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目光在自己身上遊弋,令劉詩詩刹那間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而且他離得自己如此之近,呼吸都可聞,男子的氣息陣陣傳來, 令她心慌意亂。
“你醒了……”
凌銳又驚又喜地道。
但他明白,他只是暫時喚醒了劉詩詩,對於劉詩詩靈魂中的傷,是沒有任何助益,他本領再強大一萬倍,仍然是束手無策。
回答他的,是佳人柳眉倒豎,隨即一隻美妙到了極致的手掌,攜帶者隱隱的香風,就朝他的臉飛了過來!
速度快到凌銳無法反應,無力反抗,在他做出反應之前,那隻纖手,就重重地印在了他的臉上,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傳來。凌銳抱著她的雙臂不由自主地一松,同時整個人就被擊得飛了出去,如斷了線的風箏,還在空中極速旋轉著,劃過數丈空間,後背重重地撞在牆上,微微在牆上一頓,令得牆體一陣急晃,灰塵沙沙而落,這才又滑下地來。
凌銳被她打的蒙了,雖然沒受多大損傷,但眼前金星亂舞,一陣天旋地轉,一時之間都有些站立不穩。
“劉詩詩,你這個王八稿子,你講點道理行嗎?剛剛老子在救你,以為老子是在佔你便宜啊?告訴你,老子還真不稀罕!你是美女又怎麽樣?你是老子救活過來的,懂嗎?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凌銳穩住身形,大怒之下,左手撫臉,跳了起來,縱身到劉詩詩跟前,蹦起老高,右手戟指喝罵了起來,狀如凶神惡煞,再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也不叫什麽“劉師”,而是直呼其名,直接叫她劉詩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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