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好整以暇,淡淡一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白色長袍,穿了起來,腰帶一束,將屁股上破損的地方遮掩了起來。 他忽地有感,轉頭看向遠處全身籠罩在黑布中的人。
那人此時正盤坐地上,閉目養神,隱隱散發著陰冷的氣息。看他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卻有著陌生。
“這是什麽人?”凌銳皺眉問凌仙兒道。
凌仙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凌銳見到凌仙兒身上的血跡,皺眉問道:“仙兒,你的傷怎麽樣?”
凌仙兒嫣然一笑,道:“我的傷不礙事,哥哥你現在好些了嗎?”
凌銳點頭道:“很好!”見她這麽說,但那種憔悴,胸前的鮮血點點還是令其觸目驚心,隻覺得心中一團怒火,似乎在熊熊燃燒。
他掃視一眼,指著盜賊首領,道:“他交給我吧……其他人,你們盡快解決……”
其他人吃了一驚,林平皺眉道:“此人真氣一重,實力強大,剛才我們幾人聯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咱們還是想辦法聯手吧,剛剛大家配合不行,我想……”
歐陽丹也急道:“牛皮大王,現在不是吹牛的時候,你……”
凌銳道:“沒事,我當然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但自信可以先將他拖住一陣,你們先抓緊解決掉其他人,等你們解決了其他人,咱們再一起圍攻這個首領吧,這樣勝算也大一些……另外,要當心那個人……”說著他以目示意在遠處打坐的黑布人,道:“最好以雷霆之勢,先將其擊殺……”
“這……”
眾人心下都有些奇怪。那個黑布人也就淬體九重修為,雖然有些神神叨叨、高深莫測,而且剛才的打鬥中也不見出手,不知道躲在一旁乾些啥勾當,眾人幾乎都將其忘記了,等凌銳提醒之後,這才想起還有這麽個人。凌銳對他這麽重視,難道這人會比盜賊首領更加難以應對?
不過大家都想:“只要你能拖住這盜賊首領足夠的時間,咱這些人要消滅其他人包括這個人,那還不簡單?”
不過一來大家對他還是有些敬重,二來覺得他應該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說能拖住這個盜賊首領,那應該就是八九不離十的,是以都是心中寬松了不少。
同時林平等人心中也是一動:“別說拖住這盜賊首領,就算是要在他手裡走下幾招,咱這些人都沒有人可以做得到,他卻可以拖住一陣,看來他的實力也遠超過咱這些人的……或者他有什麽寶物或者秘術?”
對此大家都覺得而有些難以置信,但想到這是人家凌銳的秘密,又在大庭廣眾之下,絕無可能泄露出來……
大家心中難免好奇,他憑借的到底是什麽?
飛刀?
劍法?
好像都差了太多吧……
至於他那淬體七重的修為,則直接被忽略了……
隨即看到凌銳身旁昂首而立的天蛟馬灰灰,都有些恍然大悟:“看來是要靠這匹怪馬了,既然是他的坐騎,那麽說不定他能和這實力奇高的瘦馬配合,發揮出更強戰力,那倒是真有可能拖住這首領了……”至於戰勝首領,想都不想。
凌銳也不多說,能不暴露實力,自然不願意暴露,暴露了對他沒什麽好處,說不定傳出去之後,楊嘉林他們家立馬就來尋仇了,而且以他心性,根本就不會在這些人面前充老大,沒那必要。
其實他也在尋思著怎麽才能做得隱秘一些,見林平劉利群等人眼睛都往身旁的灰灰身上瞟,
又見這馬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凌銳心中一動,拔劍在手,飛身就戰上了灰灰的後背,又叮囑道:“先集中力量乾掉我說的那人……” 剛才誰都能看得出,那盜賊首領之前對他們就像貓戲老鼠,根本沒有盡全力,此次見手下損傷大,必然暴走。
在大家看來,就算加上這實力第一的天蛟馬,凌銳此次也是冒著最大的風險,做的事要比大家所有人更加凶險,見他這麽說,林平、劉利群等人默然,而凌仙兒、洛凝、歐陽丹、周林等人,則堅定地點頭。
凌銳又道:“實力強的去,實力弱的離得遠些……”
說著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中長劍,輕聲道:“坐騎上,使劍不如槍啊……”
凌仙兒奇道:“為什麽?”
凌銳笑道:“劍沒有槍那麽拉風……”
凌仙兒忍俊不禁,不過也不得不說,他白色長袍坐在馬上還是比較拉風的。
凌銳見盜賊們即將準備妥當,覺得機不可失,甚至也沒有和其他人去商議具體的應對之策,站在背上的凌銳腳下微微用勁,灰灰會意,主動向著向著盜賊首領鬥篷男衝了過去,其他人跟在身後,也是衝殺而至。
凌仙兒、林平、洛凝三人則是極速縱躍,向著黑布人殺了過去。
盜賊一方見他們竟然主動殺了過來, 而且氣勢前所未有地強悍,都稍覺愕然。
之前的戰鬥,確實是試煉者一方莫名其妙地佔了些便宜,但哪怕其他盜賊的實力稍弱,只要他們首領在,他們便覺得勝券在握。
光憑首領一人,就可以解決掉試煉者的所有人,其他人對決,盜賊們還是佔據了很大優勢,他們也有信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殺光試煉者。
鬥篷男不屑冷笑,大手一揮,手持長鞭,當先應了上去,其他盜賊則發一聲喊,跟著衝了過去。
灰灰背負凌銳,依然速度極快,比後面的人快了一大截。
鬥篷男見凌銳騎著灰灰當先向自己衝來,後者七重天的修為雖然出乎意料,但神情頹然,腳下虛浮,顯然是傷勢未愈,內力不足。
鬥篷男不怒反笑,心道:“真是個****,怕死的不夠快嗎,我就成全你!”身形如風,加速向前衝去,想的是一照面之間,便將凌銳直接斬殺,甚至不耽誤他獨戰後者後方的試煉者。他所忌憚的,只不過是後者腳下的天蛟馬而已。之前吃了虧,現下早已想到了應對之策,已是胸有成竹。
眼見雙方極速接近,鬥篷男足尖一點,飛身而起,猶如一隻大鳥,越過數丈的距離,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真氣到處,長鞭猶如一杆極長的槍,便向站在灰灰背上的凌銳刺了過去,招式如狂風驟雨,隔了老遠,便令得凌銳長發亂舞,呼吸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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