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劍要是能和你的話一般有殺傷力,就不錯了!” 猶如冰山一般的劉詩詩,在看到凌銳幾句話讓王元霸吐血暈過去之後,絕美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笑意,出言調侃了起來。
依稀可以見到,她有著朦朧之意的笑意,從妙目開始,然後擴散開去,櫻唇微微彎起一個弧度,黛眉也微微地一挑,接著向著整個臉蛋擴散開去,如同明月月食過後,明月漸漸探出頭,慢慢地終於看到了整個圓月……而這笑容的光輝,則能映照到人的內心最深處,並留下了痕跡。
“真是個尤物,世間竟有如此魅惑誘人的女子!”
身旁幾乎每個男子都這麽想,只是美女或許可以褻瀆,但面對武力遠超他們的美女的時候,顯露的卻唯有恭敬,生怕一不小心失態之下,被人給滅了,恐怕都沒人替他們出頭。
歐陽春呵呵地笑著稱讚了一句凌銳:“那個誰……你叫凌銳是吧,老夫記住你了,凌天南兄的兒子,今天表現可以啊,是個苗子。”
這個人是個老狐狸,見劉詩詩對其愛搭不理,開口稱讚了一句凌銳。
其實說真的凌銳這種表現還真入不了他法眼,他也對比武的情況不是特別了解,只知道淬體五重的凌銳戰勝了淬體六重的蘇芮,還在比武中突破了六重。
然而這種戰績,在講武堂排名前幾百他比較關注的那些人當中一抓一大把,他最多也就稍稍意外而已。
只因他搞不大清楚劉詩詩和凌銳的關系到底是怎樣,只知道之前凌銳確實是劉詩詩念力基礎課的學生,但是就憑一直眼高於頂的劉詩詩肯為凌銳出頭,最起碼說明對凌銳感官還是不錯的。
所以這句稱讚凌銳的話,其實是說給劉詩詩說的,而他說這話的時候,都沒看凌銳一眼。
他這種態度,大家都覺得很正常,而能被其誇讚,身旁的年輕人當中除了褚天閣之外,大家還都隱隱地有些羨慕。
畢竟獲得一堂之主的誇獎,對於一個講武堂的年輕學員來說,那真真正正是一種榮耀了。哪怕這種誇讚稍稍有些言不由衷,也沒人去理會。錯非今日,他連凌銳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凌銳自然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躬身道:“倉促之間,發揮得不是太好,學生的真實實力其實是比這個更強一些,感謝堂主誇讚!”
長輩、上級誇讚之時,“感謝誇讚”這種說法,在這個世界是不常見的,而且看起來他是在不停地抬高自己,但樣子還不令人反感,倒是令得歐陽春感到有些新奇,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有的人雖然武道天賦不怎樣,沒法走向更高的層次,但這些人在底層也能混得風生水起,這小子大概就是這種人了吧,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獲得了這女孩的青睞的,想必是因為上了她的課?”
歐陽春掃了眼站在身旁的女兒,尋思著是不是該說服女兒,也跟著劉詩詩去學學念力基礎。
劉詩詩來到講武堂開設念力基礎課程時間並不長,也是隨性而為,都多次拒絕了講武堂專門給她介紹學員過去,只是在學員湊巧知道,且本人確實非常感興趣的情況下,才會招收。
念力又在驪山城又不像聚氣修為那麽盛行,或者說由於在這裡能精通念力的人太過稀少,絕大多數學員本就不報念想,都是專心致志地學習聚氣淬體之術和武技,劉詩詩的念力基礎課程裡至今學員不超過十人。
歐陽春同時也暗暗後悔,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現實了,
覺得劉詩詩這種天之驕女就該高高在上供著,認為不可能攀得上關系,就沒從她身上動過心思。同時又在糾結,這時再派自己的女兒去,是不是太遲了些? “劉仙子,都怨我這個做堂主沒有盡到責任啊,乃至發生了這種事,驚動了仙子,幸好仙子大人大量,不和咱們一般見識。”
歐陽春陪著笑,呵呵地道。
“仙子之名,小女子哪裡敢當?請歐陽堂主勿要再叫。歐陽堂主不必客氣,今日小女子也只是因為看不慣他們囂張跋扈、公報私仇,欺負我的學員,這才過來理論一番,倒是沒有想到驚動了堂主。堂主如果沒什麽事,小女子也便告辭了。”
劉詩詩淡淡地回道。
“爹,我想拜劉仙……劉姐姐為師,學習念力!”
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歐陽春身旁的歐陽丹,忽地扯了扯歐陽春的衣袖,嬌憨地說道,美目中滿是希冀之色。她倒也機靈,知道劉詩詩不喜歡別人這麽稱呼,便將險些出口的“劉仙子”改成了“劉姐姐”。
“……”
其實這本來就是他在回去之後,要和歐陽丹商量的事,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兒跟著劉詩詩,結下一段善緣,不料卻被這妮子當眾就這麽說了出來,這令他有些為難,既不想讓女兒失望,但同時也覺得恐怕拜劉詩詩為師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我也想拜劉姐姐為師,學習念力!”
忽地,胡飛、洛凝、凌仙兒以及褚天閣,此地所有其他的青年男女,都異口同聲地說道,這些人也都滿臉希冀之色,齊齊躬身,向劉詩詩拜了下去。
他們都被劉詩詩的風采和對凌銳的回護所折服,覺得產生了拜師的衝動。
“……”
歐陽春心中有些不快,這些家夥這麽多人一起拜師,劉詩詩怎麽可能答應,要知道她這半年可都收了不到十個人啊。
“你們拜得成拜不成無所謂,別到時候影響了老子女兒。”歐陽春甚至心裡想道,當然身為一堂之主,這種話此時也就想想而已,沒法說出口的。
果然,卻見劉詩詩眉頭微皺,道:“各位,我是不收弟子的,就算凌銳,也不是我的弟子,我只不過引導了他們學了幾天念力而已……”
“哦……”
看樣子人家拒絕了,大家都有些失望。
“但是你們要是想和凌銳一樣跟我學精神力和念力基礎,那是可以的……你們都很不錯……不過……能不能有所成就,就看你們自己了。”
“耶……”
歐陽丹和凌仙兒聽了,大喜之下,竟然不約而同地都跳了起來。
是不是正式弟子都無所謂了,能跟著劉詩詩學,那才是關鍵。
褚天閣向來穩重,沒有跳,立馬躬身一鞠到地,道:“願意跟著劉師學習念力!榮幸之至!”他人也聰明,一聽之下,對劉詩詩的稱呼也變了,學著凌銳的樣子叫起了“劉師”。
胡飛想跳,但實在太重,就懶得花那麽多力氣去跳了。
貨比貨得扔,這貨之前的大紅袍子,眾人雖然也覺得礙眼,但眼睛受虐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但這時和劉詩詩嬌美的紅裙一比,大家都覺得也太難看了些,恨不得立馬扒拉下來,丟在地上踩幾下。但大家再一想要是那樣做了,這貨一身肥肉估計更令人反胃,也就由得他去了。
洛凝也沒有跳,臉上卻也是笑靨如花。
他、歐陽丹、洛凝和凌仙兒也學著褚天閣的樣子,一鞠到地,齊聲道:“願意跟著劉師學習念力!榮幸之至!”
劉詩詩輕輕點頭,忽地對凌銳道:“此間事了之後,來一下我那裡。”
凌銳微感詫異,躬身稱是,又道:“多謝劉師今日援手之恩,在下永生難忘。”
不知道為什麽,劉詩詩見了他說話稍稍有些誇張的樣子,就想要笑起來,卻是輕輕擺手。
劉詩詩說罷之後,絕不耽擱,和歐陽春相互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優美的身形晃動一下,便到了講武堂廣場邊上,長發飄揚,留下一串迷人倩影,再一晃處,便消失了。
“看來我是想太多了……有時候辦成事真的不需要那麽套路啊……”
歐陽春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忽地心中感歎了一句。
他沒想到自己心中糾結的事兒,竟然被幾個孩子就這麽簡單的辦成了。依他的心思,這種事情,肯定是要上上下下思慮通透,各種功課都做足了,做好被拒的準備和相應的措辭,才正式去隆而重之地向劉詩詩提出拜師之事的,到時候還免不了以各種利益去打動對方,才有可能成功的,哪想到這麽容易就辦到了。
胡飛忽地肥厚的大嘴蠕動了一下,“我也想來你那裡。”
這句話在嘴邊掩了一下,險些出口,卻還是沒敢說出來,又被他吞了下去,吞得急了些,一下子咳嗽起來,肥胖的身體抖動著,滑稽至極,惹得歐陽丹格格嬌笑,洛凝抿嘴嫣然。
此前被其氣勢所奪,燕赤天、李執事等人也沒有資格和心思上前見過堂主,這時便見了禮,寒暄幾句,歐陽春也是點頭應答。
面對這些人之時,堂主的威嚴還是很重的。
歐陽丹覺得和這些人一起太無趣,就走向了凌銳這些人這裡。
凌仙兒見胡飛咳得比較嚴重,於心不忍,伸出小手,要給他拍拍脊背,凌銳忙拉住了她手臂,嘿嘿笑道:“我來。”
他卻沒去給胡飛拍脊背,而是向著褚天閣、洛凝、歐陽丹等人抱拳,真摯地道:“諸位援手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他日必定有所報答,水裡火裡,上刀山下油鍋,在下絕不皺一下眉頭。”
“銳哥想什麽呢,你又不是螃蟹魚蝦,老是想著水裡火裡,刀山油鍋的,幹啥呢,想切了煮了被兄弟姐妹們吃啊……”胡飛呵呵而笑道。眾人絕倒。
褚天閣道:“彼此彼此吧,要不是今天你提醒我們,劉師這麽好的老師在跟前,以前都沒有想著去拜師,真是浪費了……你們還有要事在身,在下就此告別,他日再敘!”
褚天閣向在場的人都打聲招呼,便施施然邁步離開了。
之前是校友,現在是同學了,關系當然近了不少,而且念力基礎課人數少,是小班教學,以後說不定切磋的機會多了去了,凌銳和劉詩詩最熟,和他打好關系,其實也沒啥壞處。
凌銳感覺和這些人算是氣味相投了,而且他們身後都有一股強大的勢力,他也自然很願意和他們交好。
終於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武功初步可以自保,而今天可以說全憑自己在驪山城編織的關系網,才能逃過一劫。這個過程,幾乎沒有借助家族的力量,這使凌銳對自己的未來,更加有信心了!
武道有勢,人脈關系也是一種勢。
“這就是財侶法地中的侶吧,我覺得它指的不僅僅是雙休伴侶,而且還有一切的朋友親人,甚至還有你的各種支持者,這一切加起來,才叫侶……”
凌銳若有所感。
前路艱辛,但美好的圖卷似乎已經徐徐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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