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這情話說的太肉麻,太狠了點,劉詩詩一聽之下,不由得心中激動,甜蜜無比,簡直小心臟都有些受不了,眼淚更是猶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掉了下來,哽咽道:“凌郎千萬再別說死不死的話,就算詩詩死千萬遍,都不會容許凌郎有任何損傷,這種話以後千萬再別說,不然詩詩會受不了的,真的……凌郎只要有這個心,哪怕它只是個念頭,隻存在過一刻,哪怕只是騙詩詩說的,詩詩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接著忽然想到什麽,俏臉忽然變得慘白,神情又有些著急地道:“凌郎,人家心中可只有你一個,因為喜歡你才會對你動情的,剛剛那個……你不會因此看不起詩詩吧,詩詩也不是那種世俗女子,只知道為了自己郎君開心,就該獻出自己的一切,當然包括身子,凌郎什麽時候高興都是可以給的,這隻對凌郎一人的……”
凌銳見她語無倫次的模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毛茸茸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竟然刷刷地輕響,就覺得她出奇的可愛,心中又是感動,又有些心疼:“我怎麽會不知道這些?咱們都是靈魂共鳴的,這已經超出了世間千千萬萬所謂‘比翼雙飛’之人……”
劉詩詩忽然道:“凌郎,我這幅樣子,你可以找其他女人的……”
凌銳嚇了一跳,這女人不會是要提出分手吧。
女人心,他可把不準。
不過他不怕,上天入地,都不怕她跑,哪怕她做了別人的老婆,他都要乾掉她的丈夫,拉她過來繼續前緣。
他的底線都到這個份上了,心中自然啥都不怕,就看著她,讓她繼續說。
卻聽她繼續道:“你不要誤會,詩詩心中自然不會再容下別的人,身子也是凌郎的,什麽時候要都是可以的,我也知道凌郎現在不要,是為了疼惜我,我自然不能那麽自私,凌郎要是這期間看上了哪家姑娘,那就你們……那個去吧……只要你的心中留著一個位子給詩詩,詩詩就已經非常開心,不枉在世上走一遭。”說罷坦然面對他。
凌銳倒吸一口氣,實在想不到這個女孩竟然可以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劉詩詩在套他的話,但他們之間十分簡單,根本不需要走彎路去猜測,只要心靈感應一下,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是否為真。
這一點,尤其在他來說,靈魂共鳴中他是主動的,所以要探查時他也是主動。
可以肯定的是,對方這些話竟然是真心實意。
凌銳一瞬間百感交集。
這個女孩對自己情義,簡直是純淨、無私,達於極點,就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真心覺得對不起凌銳,竟然是想的以這種方式來補償凌銳。
一時之間,凌銳就覺得自己和她相比,對比出了對方無私,卻令自己顯得那麽猥瑣,簡直有些自慚形穢。
其實不但是劉詩詩,就是小白、凌仙兒、歐陽丹,甚至認識不久的風無忌,每個人對他的感情,都是如此無私、純淨,都對他交出了全部的心,而他,卻似乎做不到這些。
凌銳感動無比,忽然就產生一股衝動,喃喃地道:“詩詩,你既然這麽那啥,我也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說著,凌銳就使出靈魂之力,將他和劉詩詩的靈魂相連,將一路上與歐陽丹、小白、林仙兒、風無忌幾人發生的事留存在記憶中的影像,給她放了出來。
“啊……”
劉詩詩見他在路上經歷了這麽多,這麽多次生死邊緣遊走,不禁心中大感疼惜,喃喃地道:“凌郎,你也太不容易了,真是令人心疼呢……”
只是看到後來,卻是見到凌銳竟然跟這幾個女子都發生了一些關系,當然有些凌銳都還沒有打定主意,但這幾個女子顯然已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記,尤其看到凌銳在見到小白的時候,竟然被她莫名地攻擊,竟然有了一個靈魂嬰孩,她忽然臉色煞白,嬌軀搖晃一陣,立足不穩,便要倒地。
凌銳吃了一驚,覺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就搶上一步,去抱她。
哇地一聲,劉詩詩忽然大哭起來,掙脫他的手臂,向著旁邊躲閃,似乎情緒極為激動,極為難受,嬌軀搖晃著,甚至有些立足不穩。
凌銳皺了眉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上前去,雙臂一圈,緊緊的將她箍在懷中,任她怎麽掙扎,怎麽流淚,都不放手。
“放開我,放開我,你去找你的小白,你的孩兒凌心如,你的同學歐陽丹,你的妹妹凌仙兒,你的奴仆風無忌去吧,別管我……嗚嗚……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的錯……放開啊……”說著就去拌他的手指,發現竟然如同鐵箍,無法扳動。
凌銳的煉體之術運使出來,她又不願用最擅長的念力修為去傷他,是以竟然如同蜻蜓撼大樹,無法動搖分毫。
劉詩詩哭得更加瘋狂,就發狂般地去推他,推不動。
她就去踩他的腳。
媽呀,她此時穿著他送的高跟鞋啊,細細的跟踩在腳面上,那種感覺真的太過酸爽,太過難受。
凌銳疼得齜牙咧嘴,眼前金星亂冒。
好在劉詩詩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是溫婉的性子,依然還是有著理智,並不想真正傷了他或者弄痛他,腳跟觸及他的腳面,便停了下來,將腳移了開去。
劉詩詩嚶嚶哭泣,張嘴又往他的手上咬了下來,不過終究是沒有咬得太重,牙齒剛接觸肉,就停了下來。
不知怎地,凌銳忽然火氣騰地就上來了,拉她離得稍遠,隨即隨手一拍,就在她的臀部重重地來了一巴掌。
啪
這一聲極為響亮,拍得他的手都隱隱生疼。
劉詩詩自然更加吃痛,嬌呼一聲,踉蹌著就要向旁跌開,卻被凌銳的手死死地攥住。
她顯然是被嚇得不輕,被打得有點蒙圈,劇烈的掙扎忽然停了下來。
“靠了,沒想到你發起瘋來,也像個瘋婆子一般,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淑女呢,還有啊,剛剛是誰在裝大度來著,我放出這些你就受不了了?也不仔細看看,我跟哪個真正確定感情了?我要是心裡有愧,還會放給你看?凌心如我肯定是要的,至於小白,走著看吧,她那種層次,嘿……歐陽丹等她重塑形體之後再看,至於風無忌,你也不看看,我不是為了給你幫忙才這麽搞她,老子可是坐懷不亂,柳下惠都沒有老子這麽老實……
“凌仙兒,我是不會和她有那種關系的……她是我的妹妹,懂嗎?哼,再這個樣子,我可又要打屁屁了,媽的,老子走了,老子受傷了……你先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冷靜一下,明天還要正事要辦呢……”
凌銳將她往旁邊一推,便要推門離去。
劉詩詩一怔,停了下來,擦了一把淚,得得地走上前去,忽然從後面用力拉住他,緊緊地抱住了凌銳,她柔柔的身軀,給後者的感覺就像一片雲。
劉詩詩嚶嚶地低聲啜泣起來,道:“我並沒有怪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就是有點傷心,都怪我自己……你和她們之間的那種情況,都要了她們,也是應該的……凌郎你別走……你下手好狠心啊,打的人家屁股還痛呢,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麽對過我……好狠心的郎君……”
劉詩詩說後來,卻是破涕為笑,見他轉過身來,就抬頭看著他,卻是並無絲毫恨意。
“靠,這女人不會是個變態,喜歡被人打那裡吧,暈……以為是個女神,原來又是個女神……經……”
看著他狐疑的目光,劉詩詩似乎有些明白他此時的想法,就滿臉通紅,頭就往他懷裡硬擠,喃喃地道:“你想哪裡去了……剛剛你有沒有真的生我的氣?”
“怎麽會不生氣,我靠,不過我……那個……也不應該打你,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家庭暴力了……大爺的,我什麽時候有了這種傾向的……這個應該給你道歉……保證沒有下次,有的話,叫我天打……”
劉詩詩卻是急忙伸手按住了他的嘴,不然他說下去。
凌銳嘿嘿一笑,張口就將她纖細白皙的玉指吞入口中,舌頭舔,嘴吸吮。
一種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劉詩詩感覺心裡就想長草了一般,難受卻說不出的刺激,一顆心怦怦地跳,猶如撞鹿。
“你……也太會調戲女兒家了吧, 這都是哪裡學的……家庭暴力,格格,這個詞也不錯,我不怨你,我做錯了事,郎君懲罰也是應該的……哎,你分明比人家小啊,怎麽人家感覺在你面前,倒是自己像個小孩子了……凌郎,你倒底經歷過什麽,讓你這麽……早慧……”
凌銳嘿嘿笑著,大手又不老實起來,一邊享受,一邊道:“是不是感覺很神秘?那就對了,我就是天生神秘,你們這種小美女的克星……”
兩人心中似乎都憋著一股氣,但又癡纏著,相互不願拉開距離。
又鬧騰一陣,凌銳無意中朝著身旁的桌上看了一眼,記得他進來的時候,劉詩詩正在桌上畫來著,卻不知畫的是什麽。
一瞥之下,就見桌上擺著的白紙上,一個青衣少年騎著一頭瘦屑得不像話的天蛟馬,正在趕路。
畫中出現的是少年的側面,嘴邊掛著有些邪氣的笑,眯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麽鬼主意。
墨汁未乾,但那種活靈活現的氣息,卻似乎要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