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風無奈之下,也豁了出去,兒子沒了,也不去在乎什麽仙道聯盟的職務,但對上峰的敬畏還在,畢竟在修士世界,作為他上峰的山主不但是上級,更是凝液境的強者,翻手之間就能滅了他的存在。
所以哪怕在喪子之痛中,他也不敢失禮,告了一個長假,帶著一幫親信,潛入驪山城調查白鹿原被殺之事。
幾番周折之後,終於讓他們調查清楚了洛凝就是凶手,他自然想著報仇,並且以最殘酷的手法來折磨洛凝這個罪魁禍首。
他們就給洛家施壓,要他們交出洛凝,但得到的消息,是洛凝參加了講武堂試煉,生死不知。
他隻得出了驪山城,四處尋找,今日正好在城外撞見,自然要盡力追殺。
至於驪山城洛家,此時竟然有大有來頭的人過來拉攏坐鎮,他也不敢隨意動手了,等著將洛凝擒獲之後,再伺機報復一番。
為此,白嘯風還下了血本,請了一位幫手,卻是有著更大來頭之人,據說和風家的旁支有些關系。
風家,在起源大陸簡直是個龐然大物,幾乎沒什麽人敢於招惹,勢力極為龐大,幾乎控制了天下大半的風系修者。
風家的老祖據說並非真正的生命,而是大陸紀元劫變之後,萬物複生之初一個通靈的風系靈體。他天生能掌控風系大道,於風系大道修煉上面得天獨厚,自創功法無數,傳承久遠,可以算是大陸風系的一道之祖,無數年前修為就是真仙圓滿,那是站在整個大陸巔峰的人物,也是仙道聯盟的創始大佬之一。
可以說,與風家為敵,幾乎就是天下真道大半的風系修者為敵,因為風家幾乎掌握了風系修者的命脈,再加上明裡暗裡勢力盤根錯節,大陸之上哪怕更強的勢力,也不願輕易與他們交惡。
所以風家之人,哪怕稍微和這個家族扯上點關系,都會變得十分搶手。
風松此時端立坐騎背上,眼睛冒火地盯著前面疲於奔命的洛凝。
他對前面的女孩相當感興趣,尤其感興趣的,是她的功法頗為不凡,竟然能在短短半月多的時間,一下子將其實力,從淬體境七重提升到半步先天。
這即便在驪山城發生巨變,修士修為普遍大幅躥升的如今,也是極為耀眼的,再加上一個半步先天之人,竟然能在他們倆的追擊中支撐這麽久,也太過不凡。
當然了這主要還是她手中有著強橫的寶物,尤其是她那鶴類坐騎速度極快,看樣子就極為不凡,若不是兩人經驗豐富,一出手就先將洛凝的坐騎給擊成了重傷,令其飛行速度大大降低,兩人多半根本無法追及。
對他來說,洛凝的人、功法、坐騎他都感興趣,而且先前白嘯風也親口答應了他,到時候把這美女玩夠了,得了她功法傳承,胯下坐騎,才交給白嘯風擊殺報仇。
至於她的功法他能不能修煉,都無所謂,不能修煉也可以去換取自己需要的資源嘛。
白嘯風無奈,也不敢和他爭搶,只是要求玩弄洛凝的時候,地點要選在驪山城洛家,將洛家上下集中起來之後,再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享受。
日了,好創意,好刺激!
風松一聽這個變態的想法,就莫名的更加激動,摧殘了無數女人的他,還真沒有試過這種玩法,不由得對白嘯風刮目相看了。
以他的實力和勢力,也不怕白嘯風敢耐帳,實際上他覺得白嘯風能搭上他這條線,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他甚至不惜為此和此時坐鎮洛家的那位同樣是半步凝液境的高手交惡,將其趕出洛家。白嘯風怕那人的實力和家世,但他不怕。
看著眼前的女孩越來越近,那火辣的身段,絕世的姿容,火紅的長發,都令得他心裡癢癢的,再加上白嘯風要求的那種場合地點,更是刺激無比。
再加一把勁,就可以蹂躪享用這個尤物了,就可以獲得她的功法和資源了!
……………………………………
“追上去……”
凌銳輕輕在獅鷲身上一拍,命它追上去。
獅鷲本就通靈,再加上一路上凌銳用魂力和它溝通,駕馭之術越來越純熟,當下會意,半空中掠過一道弧線,輕輕巧巧一個轉折,銜尾追了過去。
洛凝一見之下,秀眉微蹙,不過此時她哪裡顧得上理會。
“小子找死!”
白嘯風和老者也有了感應,知道身後那小子竟然追了上來,都一陣錯愕,隨即大怒,喝罵起來。
兩人都陰沉著臉,臉色極為難看。
沒想到這個真氣境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此前不聽他們命令,還惡言相向,此時竟然又追了過來。
凌銳此時將修為壓製半步先天,其實他不用壓製,顯示的就是半步先天,神海境修為存在於羊皮卷,根本不是這兩人能發現的。
凌銳也又十足把握,化真之下修士,能看出來的也極少。
白嘯風和風松對視一眼,殺機頻現,但都是一般心思,此時肯定顧不上回頭去殺後面的小子,不妨等他若是真的追了上來,到時候順手給宰了便是。
凌銳駕馭下,獅鷲全力飛行,耳畔風聲呼呼。
在見到洛凝被追殺的那一刻,他早就打定了注意,要救下她來。別說此刻他有著十足的把握從兩個先天境後期的人手中救下她,哪怕沒有把握,也要想辦法救下來。
畢竟他對洛凝還是很有好感的,不願看著她就這麽香消玉殞。
再說洛凝雖然看起來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似乎神色之間清冷了許多,但在認出他們的那一刻,調轉方向,顯然就是怕連累他。
這女孩子的心地還是那麽好。
更何況,雖然此時還說不出口,但當初白鹿原並沒有死,魂體就在他劫獄之中好好保存著,也確實不能再讓洛凝再背這個鍋了。
離得兩百丈的距離,而且還不斷拉大。
凌銳咳嗽一聲,忽然張開嗓子,罵了起來:“前面的兩個淫賊,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要不要臉了,給我停下來,有種衝我來!”
中氣充沛、破鑼般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去。
白嘯風和身旁老者聽了,身形一晃,險些摔了下去,一口老血都湧了上來,臉色一陣通紅,心裡那個氣啊。
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竟然碰到了這樣一個渾小子,不聽話攔人,你好好走你的路就行了,之前的那話也是威脅之語,等他們追擊洛凝追遠了,也不可能真的回過頭去殺你啊。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追了過來,而且還如此髒話連天,白嘯風可不是善茬,眼中冷光閃動,簡直有放棄追擊洛凝,回過頭去,先把那小子做掉的衝動。
凌銳的獅鷲只有半步先天的修為,修為實力就與前面的三只差了一大截,也根本不是他的駕馭之術能彌補的,全力飛行之下,不但距離不見靠近,而且越拉越遠,由之前的百丈遠,很快變成了接近兩百丈。
不過他還是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一邊安撫腳下的獅鷲,一邊暗暗發力,以自身修為帶著獅鷲加速前進,不知不覺中,就靠近了前面的兩人。
隨即他翻手一壓,雖然依然是半步先天的修為,但接近十成的金系先天之氣,幻化成兩把巨大的長劍,斬向了前方兩人。
正是金帝訣中的一招“橫斷天涯”,威力驚人。
兩人感到後面巨大的壓力攜帶著金系的鋒銳之意極速迫來,都大吃一驚,都盡力抵擋,但卻仍被他以半步先天之氣凝聚出來的長劍斬的人與飛禽同時吐血,一陣晃動,搖搖欲墜。
兩人更是驚駭,尤其是風松心下震動:“接近十成的玄奧之力,竟然只是半步先天……這怎麽怎麽可能……老子這個半步凝液境,也只是領悟了六成多一點的風系玄奧啊……而且先天之氣如此淳厚,簡直……而且這招金系功法,恐怕最起碼是地級功法吧……怪不得能輕松跨越一個大境界……這人不可力敵,怕是哪個大世家在外歷練的天才弟子……”
緊接著風松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友,咱們剛才有些誤會,我是洛陽城風家的一位管事,一直跟著風長天少爺,在他手下做事的……請小友給我個面子……前面那個女娃娃搶了我的東西,我必須得拿回來……”
白嘯風也道:“是的,少俠,前面那個小賤人殺了我唯一的孩兒,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剛剛是我不對,報仇心切,大大失禮了,看在我有喪子之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份上,還望多多包涵,報完仇之後,我一定會對剛剛的過錯向您好好賠罪的!”
這一下去,前面的兩人竟然一下子就態度大變,竟然沒有想著報復或者掉頭迎擊,竟然都開始服軟求饒。
日了。
誰說白嘯風這家夥無腦瘋狂,這一番話說的很有水平啊,又是道歉,又是感情攻勢的,也不愧是仙道聯盟下面長期當過洞主的,有兩把刷子,顯得比那風松純粹的栽贓嫁禍要高明些。
但凌銳也不管那麽多,一邊不停催促身下獅鷲,一邊喝道:“白嘯風你這個煞筆,淫賊,追個毛線啊,我靠,你兒子活的好好的,現在就在我手裡呢,趕緊的,自廢修為自斷雙手雙臂,跪下來求我,我就可以考慮把他放掉……”
聽了他的話,前面的三人都皺了眉頭。
只是他這番話,別說白嘯風,就算洛凝都不相信。
洛凝知道白鹿原確實是被自己所殺,當時早已斷氣,後來掩埋屍體的時候,她都親自在場的,此事絕無疑問。
白嘯風也是前幾天剛剛逼著當日的幸存者帶路,到了白鹿原的埋骨之地,將開始腐爛的屍體都挖了出來檢查過的,自己兒子之死,那是千真萬確。
他雖然希望自己兒子死而複生, 但卻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拖了這麽久,凌銳不想在耽擱時間,雙掌一抓,太古五行訣提升而成的五帝訣使出,將兩人籠罩了起來,又將兩人打的連連吐血,險些從半空掉了下來。
“走……既然這位公子出手,咱們就給你個面子,今天不再追她……”
風松和白嘯風回頭看了一眼凌銳,抱拳道,隨即駕馭腳下的飛禽,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反應極快,說走就走,倒是令得凌銳和洛凝都呆了呆。
凌銳倒是不急於馬上將他們收拾,心念一動,就將兩人剛才滴落的鮮血,在掉落太遠之前,不知不覺中抓取了下來,放入了戒指中的他化自在石中。
哪想到等他們飛出去一段路之後,竟然駕著飛禽停在了半空,隨即同時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話都瘋狂出口。
似乎剛剛的逃避,就是為了隔開一個安全的距離,防止他出手傷人,自己跑都跑不掉,但眼前這幅神情,卻又一副巴不得他追上來的樣子。
“看起來有恃無恐啊,是不是想把大爺引到什麽地方去?”
“會是什麽地方?”
凌銳心中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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