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一邊走,飛快尋思著這一戰的得失,同時深深呼吸回氣,盡快回復著剛才的損耗,順便運功逼著身上的酒水,欲使其盡快蒸發,卻很快發覺這是徒勞的。 這酒水不知道是什麽藥材,很快就從臉上滲了進去。
臉上的傷口上,一陣若有若無的麻癢傳來,竟然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療愈著。沒有來得及吸收的部分,更是透過肌膚,進入經脈中,瞬間化成了一股勁氣,補充到了內力當中。
連濺在身上的部分,也是如此,似乎有著一股靈性,知道進入經脈化為內力才是其歸宿一般,直接滲透衣衫,穿透肌膚,進入經脈,化成了內力。
這藥酒功效竟然這麽神奇,凌銳心中自然驚喜。
之前的戰鬥,絕大多數時間,其實他的內力損耗並不大,但最後使出飛刀,卻幾乎將五重內力和念師以下的精神力一瞬間抽取了大半,這時內力卻是快速地補充著。
而這藥酒對念力並無任何補充作用,不過這場戰鬥精神力的消耗對他就不算什麽了。須知念力作為更高的層次,一份念力就可以化出數份精神力。
算起來這場戰鬥收獲不菲,獲得了兩門武技,追風奪命劍和風行身法,外加一個下品寶劍。但也暴露出了自己武技和臨敵經驗不足的而一些問題,而且使一門殺手鐧提前暴露了出來,以後恐怕就難以出奇製勝。
好在也只是暴露了一小部分,猶如冰山一角,別人即使見了,也難以知道他的飛刀技能到底還有什麽底牌。而且戰鬥之後又有了一些感悟,臨敵經驗也在迅速增長,隨著修為的提升,相信飛刀的威力的增長,也會非常快速。
凌銳這一下擂台,登時被人圍了起來。
凌仙兒第一個衝到了他面前,踮起腳尖,伸出白玉藕臂,手指輕輕滑過凌銳臉上的傷痕,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滾落而下,哽咽道:“哥哥……你受傷了!疼嗎?”
凌銳握了她手,笑道:“仙兒我沒事,不要哭……”
凌仙兒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只是流淚,他怎麽勸說,一時之間都止不住。
人群波浪狀向兩旁分開,胡飛一聲紅衣,挺了個大肚子,撞開人群,來到凌銳身前,紅光滿面,興奮異常,本來就小的眼睛,連縫隙都險些找不見了,身上背著的大算盤是如此的扎眼,哈哈大笑著,道:“好小子,這麽厲害……這修為再一不小心突破一下,就追上哥哥我了……哎呀,可惜,也不提前透露一下,不然老子設個賭局多好,你這鹹魚翻身,老子肯定可以賺到不少錢……”說著,一個勁跺腳,搖頭,唉聲歎氣,似乎凌銳贏了之後最不爽的就是他,令凌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歐陽丹急急忙忙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幾個人,繞著凌銳轉了半圈,嘖嘖稱奇,撅著櫻桃小嘴道:“好啊,吹牛大王,沒想到幾天不見,吭哧吭哧偷偷練了幾天武,就這麽厲害了,來來來,咱們倆接著再來一場!”說著挽了挽衣袖,露出半截白皙嬌嫩的手臂,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凌銳只有苦笑:“哪裡哪裡,離得丹丹女俠還差的遠,再說我雖然贏了,卻是險勝,消耗太大,險些受了內傷呢,咱們改天再找時間大戰三百回合好了……”
“凌少俠劍法精妙,獲得大勝,真是可喜可賀!不知道這手暗器功夫,叫做什麽名字?”洛凝走上前來,她楊柳細腰,身姿曼妙,步步生蓮,秀雅絕俗,氣質幽蘭,明眸微亮,微微的笑著,臉頰旋起一對迷人的梨渦,
微微笑著問道。 她這一問,倒是許多人都豎起耳朵來。
更有人更是心下恍然:“原來打掉蘇芮投擲的長劍的,是凌銳自己的暗器功夫啊,這……可真是了不得了,同是六重天,我看都沒看清是他發出的暗器,還以為是場外有人救了他,如果放對的話,該如何抵擋?”
就連褚天閣和正在善後的李執事都偷偷地豎起耳朵,想要從凌銳口中知道一二,因為當時的情況,他們是看的清清楚楚,但這手絕活的奧妙之處,還是有些不甚了解,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突然爆發出如此巨大威力的法門。
凌銳笑了,往洛凝身前靠了靠,老神在在地道:“這門功夫其實也簡單,叫做小李飛刀。發力由心,例無虛發,寸芒現,鬼神驚……”
“太誇張了吧……”洛凝輕笑。
原本也就隨口一問,也知道他不可能當眾講出自己絕招的奧秘。
“你是凌銳吧,不錯不錯,劍法和暗器功夫都挺俊,加油練習,他日說不定也能成為我講武堂的棟梁之一。”
一個晴朗的聲音響起,豐神如玉的褚天閣笑道。
看他的樣子,就像把凌銳當做後輩勉勵一般,偏偏身旁的人還都覺得這才正常。
凌銳當然注意到了人群中鶴立雞群一般的褚天閣,暗讚其風采驚人,走上幾步,拱手道:“見過褚師兄,恭喜褚師兄,師兄這麽快就突破真氣境,真不愧是講武堂第一人……簡直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了,他日我驪山講武堂都要以你為榮了……”
“原來是個馬屁精!”洛凝美眸在凌銳身上一轉,抿嘴輕聲道。
凌銳咳嗽一聲,正色道:“絕非馬屁,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說話……客觀……我對褚師兄是非常佩服的。”
他有些搞不清楚,原本剛剛的那種戰鬥層次,是不會入得褚天閣的眼的,褚天閣其實也真沒必要對他這麽客氣,但對方既然等到他比鬥結束,而且主動他招呼,按照凌銳的做法,肯定要好好應對了。
這人風度極佳,修為更是沒得說,目前也只有十六歲,僅比凌銳大一歲,但修為卻領先了三個小層次外加一個大層次,雙方可以說是相差懸殊。當然那是以凌銳的表露出來的實力去比較的。所以說即便各有利益,但混個臉熟還是沒啥壞處。
褚天閣深深看了眼洛凝,伸手虛扶凌銳,道:“師弟不用客氣……”
“嘿嘿,是不是講武堂第一人,不是你這個臭小子能決定的,那得試過了才知道。你今天打傷同學,這事必須給個交代!”就在這時,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這架勢,這語氣,來者不善!
凌銳目光大概一掃,看到旁邊被人扶著的王元霸,登時有些明了。
王元霸此時狀態不是很好,非常不好,情緒有些激動,胸腔就像風箱一般一起一伏,面目赤紅,如欲噴火,眼中泛著妒恨的光芒。
而在看到剛剛說話那人的時候,便一下子知道了這人為什麽語氣中一開始就帶著明顯的敵意了。
此人荊無忌,修為據說處於淬體九重極限已經好幾個月了,是那種下一秒就有可能晉入真氣境的存在。此人是荊家嫡子中的年青一代領軍人物之一,荊家是驪山城武道世家的千年老二,和千年老大褚家本就不對付,荊無忌在講武堂也長期屈居第二,一直被褚天閣壓製,兩人比鬥多次,每次都是憾負。
而且此人的內力屬性,恰恰是暗黑屬性,往那一站,似乎臉上就有一團黑氣隱隱浮現,鷹鉤鼻中似乎都有一股黑氣在伸縮不定,周身更是籠罩著若有若無的陰影,自己一夥人都不願靠近他周身三尺,一近身就覺發寒,他所站立的地方,就空出一大片。
他這暗黑屬性內力和褚天閣的光明屬性,簡直就是天生的對頭,平白就能生出無數惡感,更不用說雙方纏鬥多次,偏偏每次都處於下風。
這次聽聞褚天閣又先於他晉升真氣境,惹得萬千目光聚焦,令他心中十分不快,平時就最反感別人說褚天閣是第一的這種說法,這次被王元霸一夥拉來找凌銳的場子,又恰好聽到凌銳如此拍褚天閣的馬屁,叫他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忍不住出言譏諷。不過在看到褚天閣之後,似乎一下子就把他的注意力轉移了開去,眼睛裡面都冒著黑氣,幾乎將眼白都遮了起來,陰冷冷地盯著對面的褚天閣。顯然又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的家夥。
“凌銳你什麽意思,不是說好的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嗎?同門相爭,為什麽要下此狠手,你看看蘇芮現在還是昏迷不醒,你殘害同門,違反講武堂律令,該當何罪!”王元霸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出來,喊完之後,劇烈咳嗽起來,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
最前首一個中年男子見狀皺眉道:“沒用的東西,沒用不是你的錯,每次都吃虧兜不住,要讓人給你擦屁股,還嫌丟臉不夠,給我呆一邊去。”
“是!九叔!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耷拉了頭,不再說話。
“什麽叫替你們做主?我怎麽可能替你們做主?我只知道執行律令, 維護講武堂戒律!”
這王元霸九叔王超英又呵斥道。
這話像是對著王元霸說的,但又不僅僅對著王元霸說,同時也是說給在場所有人。
王超英是講武堂執法科的一位執事,真氣三重修為,凌銳等人平時也都認得,這時都知道這人來興師問罪了。
果然王超英呵斥完了王元霸以後,轉向凌銳,冷冷地道:“打傷同門,並且公然掠奪他人財物,更在對方深受重傷的情況下,不依不饒,要置同門於死地,已經嚴重觸犯了講武堂律令,立即隨我到執法科接受調查!”說完不等凌銳有任何辯解,手一招,登時身後便湧出七個身穿黑衣,手持齊眉短棍的黑衣武士,個個精神抖擻,殺氣騰騰,清一色淬體八重實力。顯然要是凌銳此時有所反抗的話,他就會令這些執法弟子直接出手了。
“執法科緝拿凶徒,無關人等,立刻回避!”
王超英一聲大喝,聲音中帶著真氣境充沛至極的中氣,震得眾人耳中嗡嗡地響,本來有些弟子還存了僥幸心理,想要看看熱鬧,結果這些人中修為最低的幾個淬體四重的學員,直接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旁邊的學員都是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抱起了倒地同伴,都修為全開,撒丫子朝四面八方疾馳而去,衣襟破空之聲不絕於耳,瞬間只剩下兩方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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