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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雙龍之海虎》第7章 風卷殘雲
  隨著洛陽幫在洛陽大肆殺戮富戶,洛陽這個新興朝廷爆發出了絕對強硬力量,在所轄區域內展開了風風火火的滅寇行動,凡是與賊人勾結的頑抗分子,被這股風潮統統掃蕩殆盡,大宋這個朝廷如同風卷殘雲一般,對流寇和不服從他們詔令的家族進行了血的清洗,另洛陽即便是大白天,都能嗅到一股子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而就在這個時刻,一個白衣身影來到了洛陽,她的腰間別著一隻蕭,一隻白玉蕭。

  通過太守府的稟報,海虎案桌上擺放上了石青璿的求見貼子,看著這個帖子,海虎有些莫名其妙,那石青璿的武功秘籍應該沒有了吧!難道又想來換曲譜,想來想去,石青璿大概只有慈航劍典可以拿出手了,畢竟碧秀心乃慈航靜齋的傳人,給石青璿留下慈航劍典並不過分。

  “這個敗家女呀!武功秘籍就這樣扔出來,別說他老父親會發瘋的更加厲害,恐怕就是碧秀心也會給氣的跳出來吧!”

  不過轉念又想,反正自己又沒迫她,一個願他一個願挨,誰也不能說他無恥不是。面對石青璿,海虎直接下令召見,在禦花園的迎客廳中,看著依然亭亭玉立,依然戴著假鼻子的石青璿,海虎邪笑道:“大家怎麽這次不直接用輕功飛身而來呀!我知道大家肯定又有秘籍了?我這裡的曲子可是還有很多的,你想要的話,我一定會給的,大家都是聰明人,就別藏著掖著了,想要就拿秘籍來換吧!”

  “畢竟是皇城,宮中又有禦林軍,青璿雖然自詡輕功還行,但要一個不小心被禦林軍給發現了,恐怕要萬千箭雨臨身了。”

  “哈哈,大家說笑了,若是大家將臉上的假鼻子拿掉,相信天下沒有任何人會向大家這般天下絕色射箭的。”

  海虎打趣道:“因為大家有這般的絕世容顏,名動天下的才情,稱為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也不為過。”

  面對海虎話語,石青璿神色沒有半點波瀾,聲音幽幽道:“落花離枝,雛燕離巢,才名不過皆是幻影,世間知我者,又有幾人?況且容貌的美醜只是外向,一個人真正的應該是內心,只要內心清明,便不會被那些俗世目光纏身。”說著,她忽然看相海虎,目光中有濃濃疑慮道:“敢問陛下,先前陛下給民女的那些曲譜,是陛下親自做的嗎?”

  “當然,絕對出自我的手中,不然大家可以去這個天下打聽打聽,相信沒人會知道那些曲子的。”

  海虎滿不在乎的點著頭,反正也是他前世的歌曲,這裡有人能知道它們來歷,那海虎一定會請他過來,因為遇到老鄉了,相信兩個穿越者見了面,定會淚汪汪的。

  “陛下莫要胡言,那些曲子意境不一,但都是融入了自身感情的,所以青璿不相信那些曲子會是一個人譜出來的。”

  說著,石青璿道:“陛下小時候跟誰學的曲子。”

  “父親和母親。”

  想到父母,海虎臉上神情頗為傷感,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失去了往日的生機,他看著滿園的奇花異草,腦海中浮現起了父母的身影,口中喃喃道:“他們是很普通的漁民,一生在海上捕魚,他們出發會唱祈禱海神的歌,歸來會唱祭祀蒼天的歌,當坐望流水時候,會唱一首婉約地歌來安撫我的心靈,可惜那樣的日子在我八九歲時候便再也無法體會,從那以後,我便獨自生存,後來在揚州遇到了仲少和陵少,三個小鬼互相攙扶著生活到了現在。”

  聞言,石青璿也低下腦袋,

“小時候我跟母親一起生活,那時候很小還不怎麽懂事,經常見母親一個人偷偷流淚,因為我的母親因為他而不能反回山門,她知道,也許她這輩子都回不去了,但她並不後悔嫁給他,母親說他只是一時走錯了路,只要有她陪在他的身邊,他終會回歸正道。”  似乎聽得有點亂,海虎道:“你說的那個他,便是你的父親吧!”

  石青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似乎那個他是誰都無所謂:“那時候我不明白正道是什麽,其實現在也不是太懂,但他的武功很厲害,連母親也望塵莫及,即使他給母親觀看自己的武功秘籍,母親也難以尋找出任何破綻,而他說一旦母親能找出他武功的破綻,便會離開我們返回山門,但他敢把秘籍給母親觀看,便是料定她從秘籍中尋不出任何破綻。”

  輕輕歎了口氣,石青璿繼續道:後來因為太想尋找出秘籍中的破綻,母親心神俱損壽命時日無多,便帶我去了一些舊友那裡,說一旦自己病逝,拜托他們日後能照顧我一二,同時那段時間內,母親凝結全部心神,終於創出了撼仙曲,她說當愛情破門而來的時候,是無路可逃的,無論怎麽拒絕,都逃不出它的魔掌,只能心甘情願的接受,縱使將來被他無情拋棄,心中亦永不言悔,說完母親便飽含熱淚而去,那時候他不在母親身邊,只有我獨自陪著娘親。

  後來青璿想將娘的塵土送還師門,但我在娘親師門跪求到昏死過去,她們也沒有讓我進去,但為了不讓娘再傷心,隻好將塵土壇寄存在山門護法那裡,因為那裡是離娘親山門最近的地方。”

  說著,石青璿突然站立起來,雙手攏在嘴巴向著天空大喊道:“娘親,我在洛陽啊!您在天上還好嗎?兒想您了……”隨著她痛快的大聲喊完,海虎清楚地看見淚水劃過了石青璿的臉兒,映著刺目陽光,落在了地面上就再也找不到了。

  似是感應到了石青璿的傷感,就連天也忍不住要落淚,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小雨,石青璿身子一個旋轉,竟然去到了亭子外面,整個人就那般閉著眼睛,伸著雙手在雨中緩慢的旋轉起來,似是那場小雨便是她娘親的淚水,她要盡情的去感受娘親對她的憐愛。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情之一字,或許只有不懂,才不會痛吧……”

  歎息一聲,海虎不知怎樣安慰她,隻好無奈的道。石青璿聽了道:“陛下你說,人為何要死呢!難道人生來便是為了死嗎?”

  “當然不是。”

  海虎無奈的搖頭道:“其實我們每個人便如這雨,出生於天,死於大地。中間的過程,便是人生。也許這人生會痛苦、也許會歡樂, 但我們都要走完,這邊是人生。”

  “但我也許便是個錯誤。”

  石青璿突然笑了,笑嘻嘻道:“我的娘親是正道之人,他卻是魔門之王,我身上流著正與邪的血液,恐怕世人都會說我不應該存在,也許我的出生便注定是個錯誤,是娘親與他錯誤繼承體,甚至我都不敢讓別人看到我的相貌,因為我怕,怕他們說我是個魔崽子。”

  “胡說,每個人來到這世上都是公平的,任何人也不能說我們的到來不對,因為他們沒資格,你不欠他們的,因為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給的,不乾他們的事,連天都讓你降生在這個世間,便足以說明一切,因為你是為了走完自己這一生而來到這個世間的。”

  聽了這話,海虎當即跳腳道:“自在的活下去吧!只要你臨終前說我這一生無悔,那便是自在人生。”

  “噢,是我執著了。”

  石青璿嗯了一聲,隨即沉下了頭,光潤的帶笑的臉孔,突然收斂住了笑意,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和害羞,臉頰驀地紅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端端的害羞,石青璿又故意問了一句:“陛下贈我的那些曲子我很認真的研究過了,結果表明那些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能做出來的,除非那人經歷過愛恨情仇,江湖漂泊,是是非非,到了七老八十才能有那樣的感悟,而陛下這個年齡段,絕不是那樣的蒼涼,所以青璿斷定,那些曲子並非陛下所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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