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崎峰又打來了電話,猶豫了片刻,克萊爾還是選擇先接通再說。
“約克!你們人呢?我們都已經突破埋伏圈了怎麽不見你們攻擊!”一上來加崎峰就是興師問罪的語氣。
“什麽玩意,你們不是遇到重武器追兵跑了嗎?”克萊爾的眉毛又擰起來了,加崎峰在搞什麽玩意。
“你tm才跑了!老子在這裡打生打死,那個組織防守沒有以前那麽密集,數量也就一百多人,你tm趕緊給老子過來幫忙!”加崎峰粗魯的喊道。
克萊爾臉上陰晴不定,現在很明顯是出問題了,但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加崎峰到底還能不能信任。
一個手下接到了聯絡,走到克萊爾身邊:“領隊,第七小隊遇到的反擊太強,正在逃竄,希望獲得救援。”這個手下才是真正的約克,這支小隊的隊長。
“確定方位,和他們匯合。”在自己的手下和透著貓膩的戰鬥之間,克萊爾毫不猶豫了選擇了手下。
“確認情況。”一邊往著重新確認的方位,向自己正在撤退的手下移動著,克萊爾一邊命令確認追趕著手下的敵人究竟有多少人。自己現在和預備隊在一起是一股龐大的隊伍,克萊爾有自信碾碎一切追兵。
不行……人太多了!克萊爾想起來問題所在,只有幾十個人去打架還能被稱作暴力社團鬥爭,要是四五百人持槍戰鬥,已經是一場小型戰爭的規模了。
之前活動的那一帶到了晚上就沒有什麽人影了,任意一些沒有問題,可是去和第七小隊匯合的路線,卻有一片商業區橫在眾人面前,即使現在已經後半夜依然會有不少的人遊蕩,若是繞開的話太慢,而這麽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經過……
克萊爾揮手停下了隊伍:“所有人零散分開,便裝,緩速繞過前面的街區。”
雖然救人要緊,但是如果就這麽一大群人急匆匆的穿過去,容易被巡邏警察甚至更麻煩的人當做想要遊行示威的人謹慎觀察,甚至是阻攔問話,所以必須把隊伍拆開,七八個人一組,穿便裝通過商業街區。
克萊爾後悔沒有準備車輛載具了,因為按照原本他想法中的戰鬥,載具就是一個麻煩的存在……現在他卻想著要是事先準備幾輛麵包車就沒有這麽麻煩了……不過看看後面這些人,好像上百輛麵包車出門也挺奇怪的。
克萊爾帶著人慢騰騰的穿行在商業街,卻只是這場戰鬥中的一個小小的縮影,而不僅這一個城市,整個靜岡縣內,現在都潛藏著一片混亂。
就連普通的市民,有感覺敏銳點的人都覺得,這個夜晚的氣氛不對勁。
而對於可以看到夜幕下的另一面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片混亂。
身在局中的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目的在穿行,奔波,有逃亡,有追逐,有救援,有圍攻,還有……逮捕。
蘭德爾,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國警察,因為某些不足為外人言的原因放了長假,來到日本各地遊玩,今天恰好就在靜岡。
職業敏感性讓他發覺了這座城市的不對勁,找了一個不錯的視角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自己怎麽看到了不少的熟人?
“這是在玩警察抓小偷嗎?我怎麽搞不清楚有幾個警察幾個小偷了?”蘭德爾咧開嘴笑了起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站在旁觀的角度上,這件事意外的有趣。
沒錯,現在在場上奔波的人,除了動物園和馬戲團,以及少量的組織成員以外,還有兩股自詡站在正義立場上的人,fbi和姍姍來遲的國際刑警。
fbi和馬戲團其實已經是老冤家了,
但是馬戲團在美國的狀況就和組織在日本的狀況一樣,以隱藏為第一,讓fbi一直抓不到尾巴,沒想到他們在日本鬧得卻很歡,冷眼看他們上躥下跳兩天,趁著自己還沒有被注意到,以及另外一個原因的趨勢,fbi選擇這個時候下場抓兩個汙點證人回來。而打著為同伴報仇的旗號的國際刑警,剛剛來到日本就急吼吼的來找事情做來立功向上面騙經費(劃掉),毫不猶豫的沒有多做觀察就跳進了戰場。
就這樣,靜岡縣就變成了一鍋五顏六色的羹湯,而組織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了鍋,現在正在外面按照水間月的指揮,用大杓子不斷地攪拌,把這湯變得再混亂一些。
而在鍋裡的這些人還未知情,只是單純根據周圍的局勢來判斷自己的行動,還以為只有自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滿場亂跑。
……
某處。
“我看到你們了。”維森特氣喘籲籲之余松了一口氣,前面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排人影。
“我也看到你們了,這就過來。”聯絡的對面也是這樣說道。
對面的人影領頭的朝這邊揮揮手。
“!你們瘋了?開槍做什麽?”電話對面說道。
“什麽?”維森特茫然了,這是在說什麽?
“停手!再不停手反擊了!”電話對面還在說道。
維森特看了一眼對面還在向自己這些人緩緩走過來的一排人影,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是已經晚了,對面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
“碰。”
生命的最後一個刹那,維森特卻想著奇怪的事情:“原來光速真的比聲速快很多啊。”
隊長怪異的對話和突然被害讓隊員們反應過來,紛紛舉槍射擊,一場槍戰突然爆發。
……
另一個某處。
“你們是什麽人?”杉健次郎發現了遠處灰蒙蒙的一群人,謹慎的問道。
“我們來自‘馬戲團’,你們是什麽人?”對方問道。
“我們是動物園,我們是朋友。”杉健次郎立刻說道。
“那就出來吧,你們遭到了什麽。”對面看樣子放松了警惕。
杉健次郎帶著手下從掩體後面走了出來,向對方走去。
“這一晚上夠亂的了,害的我們跑來跑去的,而且差點白忙活。”嘴裡面嘟囔著,杉健次郎說道。
“那這麽說你們還不是白忙活咯,至少有些收獲。”對面的人打趣的問道:“我叫帕德樂,怎麽稱呼。”
“健次郎,杉健次郎。”下意識的點點頭:“確實,最後還是找到了些收獲。”
“動手!”當距離開始達到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的時候,兩邊的人突然同時喊道,兩夥人突然就掏出了武器交起火來。
雖然對於對方突然動手比較驚訝,不過自己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也沒有誰因此而措手不及或收到損失。
“靠,他們好像是精銳啊……”杉健次郎罵到,沒想到馬戲團的人動起手來比想象中的強些。
“,那幫人是雇來得吧?”帕德樂蹲在一輛汽車後面當掩體,嘟囔著,這幫動物園的人打起來利落多了,不像烏合之眾啊。
乒乒乓乓,一個噴霧罐似的東西突然丟在了帕德樂眼前,一陣灼眼的光芒刺痛了反應不及時的帕德樂的雙眼。
帕德樂的副隊長反應快些,判斷沒時間處理閃光彈了,在閉上眼睛之前手裡也拿了一個煙霧彈,閉上眼睛之後丟了出去,要瞎一起瞎吧。
不對啊!閉上眼睛的帕德樂回憶了一下那個閃光彈的外形,好像那邊的製式裝備吧……
眼睜睜看著煙霧彈在自己觸之不及的地方爆開的杉健次郎眉頭一皺,事情好像並不簡單,這個煙霧彈,好像不是售賣的款式啊。
“你們是什麽人!”杉健次郎又問了一次。
帕德樂閉著眼睛示意手下先停手,大喊:“fbi,你們是什麽人?”
“【嗶】,icpo!”對方爆了出口。
戰場上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同行打起來了……
“各自撤退吧。”帕德樂建議道。
“好。”杉健次郎說道。
其實對方是不是真的fbi或icpo並不能確定,如果這是一場必勝的戰鬥那對方是誰都可以繼續打下去。
但是旗鼓相當的狀態下就最好找個停戰的理由。
而且對方的身份是真的也不奇怪和自己的目的相同唄,都來趁亂‘刷怪’來了,只不過巧合的是,雙方的手段也也一樣了,裝成其中一個組織的人的去給另一個組織的人下黑手,要是沒有被識破的話還可以挑撥兩個組織的關系。
兩夥人遇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畢竟不像動物園馬戲團這樣的小組織偷偷摸摸,fbi和國際刑警都是想幹啥就幹啥光明正大大張旗鼓鼓角齊鳴,所以之前就很清楚對方也來對付黑衣組織了。
但是,在國際刑警眼裡fbi已經在這旁觀好久了都沒有下手,在fbi眼裡國際刑警才剛下飛機怎麽著也得觀察兩天吧,結果就毫無準備的在混亂的鍋裡相遇了:“喲,好巧,你也來了!”
……
“幹嘛這麽看我。”水間月無語的看著吉普生。
吉普生一副劫後余生的模樣:“還好波本動作快把你整進來了,不然組織的被你惡心死。”尼瑪還有這樣的人,往鍋裡扔顆老鼠屎還要拿杓子攪一攪。
“我也只有在情報充足的情況下玩得起這樣的花樣,不然以前我追查組織的時候,怎麽三次差點被琴酒給打死。”水間月攤攤手,毫不避諱的說:“和組織作對的話我可沒有這麽多的情報用。”
“你可以讓那些fbi給你打工啊,而且你警察的關系和公安也比較近吧。”吉普生隨意的套了套水間月的話。
“你以為我沒接觸嗎?fbi的人……就是那個朱蒂,主動聯系過我,別說這件事組織沒查出來。”水間月翻了個白眼:“結果她知道的還沒有我多,那我找他們有啥用?”
“不知道,你的情報不是我負責收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你接觸過什麽人。”吉普生說道。
水間月詫異的看了一眼吉普生,他還以為組織關於自己的情報都是和自己相熟的情報員隊長吉普生收集的呢。
有和自己熟悉的人不用,那豈不是代表組織裡面有比吉普生更熟悉自己的人?水間月有些懷疑。
沒錯,現在幾乎籠罩了整個靜岡縣內的大型烏龍鬧劇就是水間月一手策劃的了,雖然組織的人手在這場鬧劇裡面的折損比前幾天要大一些,但是另外四家的折損才是更大的,而且比起人手,fbi和icpo丟面子丟的才是最大的。
當然,水間月不是真的前代考比勒,沒有那機關算盡盡在掌握的本事,這場鬧劇實際上,是另一場戲劇,投入了比表面上看起來多得多的人力物力演得一場好戲,演給組織看的好戲。
事情得從滿月之夜那天說起,帶著灰原哀跑路的水間月和魏興湖會和之後,兩個人發現對方也是穿越者。
魏興湖在知道水間月和自己是‘老鄉’,並且自己就是個群眾演員的之後,非常耿直的跟水間月交了底:他除了是一個國際刑警以外,暗地還發展了一個殺手組織沒錯,就是那個被水間月冒用符號了的殺手組織‘黑血之眼’。
而在這之後的幾天,水間月使用靜岡縣的資源完虐動物園和馬戲團的表象,就是魏興湖和水間月聯手做的假了。
水間月要求考比勒情報組特別注意的商鋪、酒店飯店,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干擾視線的,三分之一是黑血之眼控制的,而魏興湖通過這些店鋪的人員調動、促銷活動等等日常信息,按照事先約定的暗號編譯方式把想要傳遞的情報遞交給水間月,而水間月則通過對組織人員奇怪的布局來傳遞消息給魏興湖。
而黑血之眼表現上還在東京蹲著等著水間月從基地裡面出來,實際上早已滲透進靜岡,隱秘的維護著戰場強行達到水間月計劃的效果,讓組織上下誤以為這是水間月的本事。
當然這段時間水間月的動腦消耗是真的,就算是有人輔佐的劇本,也要本身就具備操作可行性和戰略正確性。
而到了今天這一步,水間月毫不猶豫的連國際刑警也一起坑了進去,製造了一場大鬧劇。
“下一步,對外放出消息,今天乃至前幾天的手段,全都是我策劃的。”水間月命令道。
“誒?那他們豈不是恨死你了?”吉普生有些不理解水間月的打算,不過由他去了。
“讓他們恨去吧,越恨越好,恨不得砍死我才好。”水間月的臉上露出張狂的、獨屬反派的笑容。
“你想把他們進來東京?讓他們自己作死?”吉普生往嘴裡丟了塊水果糖,猜測道。
水間月搖搖頭:“那是癡人說夢,那些人不會這麽傻。”
“打算boss知道我想要幹什麽,他會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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