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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氣氛開始顯得微妙起來,兩個已有婚約之人面面相覷著,臉上都有些羞紅。
迪卡爾為了緩解尷尬,在房間內巡視一周輕聲道:“ZERO還沒有回來?”
提到ZERO,雨果剛剛還尷尬的神情瞬間又變得凝重起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不知道這孩子到底腦子犯了什麽糊塗,離開了這裡。你也知道他的性格,發強起來九頭牛也拿不回來的。所以...”
迪卡爾點了點頭慰聲道:“放心吧,小孩子總會有段時間特別有叛逆精神的。我們之前不也是經歷過嘛。ZERO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一直堅持到現在已經殊為不易,有時候讓他抒發一下心中的情緒也是好的。而且他的實力即便一個人在外面也不需要人擔心。我相信他有一天會回來的,畢竟我希望在我們的婚禮上會得到他的祝福。”
雨果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迪卡爾眼睛轉了轉,試探性地問道:“我想知道ZERO在離開的時候可曾和你說過什麽?”
雨果聞言心下一動,耳邊不自覺地回響出雨夜之中ZERO所說過話。不過很快,雨果便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這個念頭,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他隻說要去尋找小德,他不相信小德會那樣平白無故的失蹤,總之是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迪卡爾目光凝視著雨果,注意著雨果說話時所身體所表現出的每一個細節,待雨果說罷後,迪卡爾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希望如此,小德的失蹤確實讓所有人都很鎮靜。ZERO平日中和小德關系很好,擔心他也是正常的。”
雨果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很明顯,她並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與迪卡爾探討下去。
迪卡爾看著雨果輕笑道:“三天后,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準備的怎麽樣?”
雨果聞言臉色不禁驟然通紅起來,她嬌嗔地瞪了迪卡爾一眼,當直視在迪卡爾的目光之上時,又很快地瞥開。
“嗯。”雨果輕發出一聲鼻音,聲音之小幾乎細不可聞。
“一個嗯到底是什麽意思嘛。”迪卡爾嬉笑地湊到了雨果近前,雙手叉過雨果的腰肢,身體貼近雨果。雨果感受著那股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靠近自己,胸中如揣小兔一般,胸腔內跳得十分厲害。
迪卡爾看著懷中的玉人,心中也生出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將嘴唇輕輕地靠近雨果的耳邊,迪卡爾柔聲道:“我只希望自未來的日子中,無論有什麽樣的困難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們共同直面它們。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避風港,愛你,守護你。”
雨果的眼圈一紅,淚水已經盈滿眼眶,輕輕地將頭靠在了迪卡爾的肩頭之上,就這樣,兩個相戀的年輕人緊緊地擁在了一起。
此時此刻,海枯石爛,兩情不渝。
...
昏暗的指揮室內,佩琪坐在長條的指揮桌前,眼神迷離混沌。
桌上放著一個空酒瓶以及僅剩半杯酒的酒杯,佩琪伸手端起酒杯,輕輕晃動著,裡面的酒水隨著酒杯的搖動而沿著酒杯內壁不斷旋轉著,在酒杯的中央位置形成了一個琥珀色的漩渦。
佩琪的身上散發著凝重的酒氣,這樣混天暗地的生活她已經不知度過了幾日。也許從兩年以前科澤死後她便淪為了這個樣子。
想到科澤,佩琪的眼睛便開始發酸,不過並沒有任何眼淚流淌下來。這兩年多來,她已經將所有能流的淚水都流淨了。
突然,面前的通訊機發出刺耳的提示音,佩琪目光掃過一眼通訊機上的顯示屏,隨後將目光轉移向手中的酒杯,
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這發來通訊的那方好像下定決心要和佩琪作對一般,從始至終都沒有切斷信號,好似佩琪不接通的話便會一直打下去。
佩琪不耐煩地將酒杯扔到一旁,隨後抄起話筒放在耳邊。
“佩琪隊長,你好,這麽晚叨擾實在抱歉,這裡是後勤處。”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個顫顫巍巍的女聲,好似對佩琪十分懼怕。
“喂,我是佩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解釋一個後勤處專員這麽晚給我來電話的原因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會讓你出現在軍事法庭上。”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聽到佩琪如此凶戾的話語更是驚恐萬分,不過她還是堅持著將自己的話說完。
“報...報告隊長,有一個外界電話剛剛打入了後勤處,說要與您通話。”
“外界電話?”佩琪眯起眼睛,混沌的腦中沒有反應出那女專員說的是什麽意思。
“外界電話?你是說總部發來的通訊?”
“不,不是。”女專員更加緊張道:“他...或是她說,他是潛伏在原罪中的情報人員。”
佩琪聞言眼中猛然一亮,眼中閃爍出異樣的光彩。
“快,將他的電話通入我這裡來。”佩琪急不可耐地吼道。女專員連連答應著,在通訊機的另一頭手忙腳亂地為佩琪接通線路。
過了片刻,通訊器的那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對方仿佛是在一個干擾信號極強的地方進行著通訊。
“喂,你是誰?”佩琪沉聲道。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這個聲音的音色音調極為特殊,好像是被處理過一般,無法分辨出是男是女,但聽那人對佩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自己人就好。”
佩琪微微皺眉道:“你說是自己人,我又怎麽能夠相信你?”
對方桀桀地冷笑道:“不相信?那你真是疑心夠重的了,我實在想不出除了我之外還會有誰會將原罪的情報告訴你。”
佩琪冷聲道:“你說你是潛伏在原罪中我們的人,可有證據。”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良久後道:“我想馬歇爾先生在離職的時候一定告訴過你一個代號‘猶大’。”
佩琪吞了一口唾沫,眼中昏沉的神色一掃而空。馬歇爾是自己上一任的中隊指揮官,於一年前辭職退休,自己在接任其工作的時候,馬歇爾確實告訴過自己這麽一個代號間諜。
“你想告訴我什麽?”佩琪冷聲道。
“我可以幫助你最終將原罪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