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趙爵歎了一口氣,他原本想拉著張叫花去的,張叫花功夫不錯,又懂一點法術。如果張叫花過去,探險的安全系數可以提高不少。但是富察皓月這麽一說,他就別想拉走張叫花了。
張叫花自己也沒有回應趙爵等人的邀請,雖然他對所謂的鬼屋有些好奇,但是他並不想隨隨便便就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趙爵等城裡人的做法,他並不讚同,他們尋求刺激,與他的歷練目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趙爵等人往往隻追求刺激,對生命沒有敬畏。張叫花出來歷練,則是要從生活中尋找真正的大道至誠。
富察皓月有些後悔帶張叫花過來跟趙爵等人相聚,幸好張叫花沒有接受趙爵等人的邀請。
“叫花,你可千萬別聽他們蠱惑那個地方真的很危險。他們幾個男生也是無聊得很,哪裡危險就往哪裡去,總有一天會把自己害死的。”富察皓月皺了皺眉頭。
張叫花點點頭,“皓月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他們去做無聊的事情的。”
吳緣現在每天有勁得很,大清早起來練樁功,練完了樁功之後,就去跑飯店的事情。這裡面瑣碎的事情實在太多,所有的事情都要靠他自己去完成。不過想著以後有了一個正經的收入來源,全身立即有了使不完的勁頭。
而且,每天早上練樁功的人之中,又多了一個曾雷。
曾雷的基礎比吳緣強了不少,半個小時的樁功可難不住他。站馬步對於他來說也不算是很難的時期,雖然沒有系統的練樁功,但是在特種部隊站軍姿,軍體拳的鍛煉也是非常嚴格的。但是張叫花的考驗並不是只有馬步,光是樁功就有一整套動作,曾雷需要將一整套訓練完成了,他才有可能通過張叫花的考驗。
“這幾天忙得不得了,晚上不一定能夠趕回來。明天的練習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曾雷有些擔心地說道。
“怎麽?你們轄區又出什麽大案子了?”張叫花問道。
“還不是那群吃了飯沒事乾的京城頑主?吃了飯沒事乾,非要去什麽鬼屋探險,結果好幾個人失蹤了。本來之前拆屋的時候就出了人命,沒想到沒把這些人嚇住,反而吸引了這群不把生命當回事的家夥跑過來。一連幾天,失蹤了兩三個。市局要求徹查鬼屋失蹤案。正好鬼屋在我們轄區之內,可把我們給害慘了。”曾雷有些氣惱。
“鬼屋就在附近?”張叫花奇怪地問道。
“也不算是附近,我們這個轄區范圍可不小。鬼屋離這裡差不多有十幾公裡。你怎麽知道鬼屋?”曾雷有些奇怪,張叫花來京城沒幾天,這裡也沒人跟他提起過鬼屋的情況。
“昨天跟皓月姐去跟她的那幾個朋友聚會的時候聽他們說的。”張叫花說道。
“你皓月姐那幾個朋友沒一個靠譜的,都是啃老的二世祖。你可別跟他們走太近,遲早會坑死你。”曾雷連忙提醒張叫花。
“曾哥,那個趙爵是不是對皓月姐有意思啊?你可要加油了,否則皓月姐被人搶走了,你哭都來不及。”張叫花也告誡道。張叫花能夠看得出來,那個趙爵搞那麽多的事情,很明顯是為了吸引皓月的主意。
“這事你不用擔心。你可千萬別跟這群人混在一起,這群人沒有一個靠譜的。”曾雷反覆提醒張叫花,顯然沒將張叫花當外人。
“曾哥,你去鬼屋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張叫花問道。
“那個可不行。”曾雷連連搖頭,“太危險了。具體的情況我都不清楚,根據我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個地方非常危險。無論是不是鬼引起的,我都不能帶你過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你不帶我過去,那我自己過去。”張叫花就是想看看這個鬼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真不行啊,那裡太危險了。根據我了解的情況,那裡死了至少上百人了。光是解放之後,鬼屋那邊就已經死了好些人。要說以前的死亡數字做不得準,最近幾年的那可是經過確認過的。拆房子的時候,死了三個,最近去鬼屋探險的又失蹤了四個。加起來,就是七個人了。我但凡有辦法不去那個地方,我肯定不會去的。但是職責所在,沒辦法。這事跟你沒關系,你何必去冒險呢?”曾雷說道。
張叫花搖搖頭,“我跟你不一樣。對於普通人來說,鬼屋也許是個很危險的地方,但是對於我來說未必。”
張叫花雖然不敢說自己什麽地方都大可以去得,但是像鬼屋這樣的地方,就算是有風險,他還是有一定的把握可以逃出來。至少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危險的范圍還局限在鬼物之中,說明這裡面的危險因素如果是不乾淨的東西的話,那東西的能耐也是非常有限的。而且,就算鬼屋有危險,張叫花在靠近鬼屋的時候,也能夠感覺得到。隨時都可以選擇遠離鬼屋。
“那也不行,上面有紀律,無關人士不得靠近鬼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鬼屋四周設崗,不準那些頑主進入鬼屋。如果再有人在鬼屋失蹤,我們公安系統的壓力就更大了。”曾雷說道。
“那你帶我帶外圍也行。你不帶我去看的話,我自己總會想辦法找到這個地方。以我的能力,就算偷偷進入鬼屋,你們也未必能夠攔得住。”張叫花一旦打定了主意,還真是沒人能夠阻止得了。
曾雷這一下頭大了,他真是不敢隨便帶張叫花過去,否則張叫花出了什麽事情,富察皓月不會放過他不說,就是他自己內心都過意不去。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若是不答應,張叫花肯定會自己找過去,那樣的話,危險反而更大。
曾雷只能答應下來,“說話算話,你不能進入我們劃定的警戒范圍之內。”
張叫花點點頭,“我就是過去看看。你以為我不怕死啊?”
“好吧,待會你跟我一起過去。可千萬別告訴皓月,我帶人去鬼屋了。唉,真不該跟你提起鬼屋。”曾雷很是後悔。
張叫花搭曾雷的自行車去了鬼屋。
鬼屋外圍已經拉上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本來平時來這裡的人並不多,但是沒想到出了事情,拉了警戒線,看熱鬧的反而多了起來。有些大老遠趕過來,就是為了看鬼屋一眼。
“曾雷,你怎麽還帶一個人過來?”同樣穿著公安服的一個公安一看到曾雷便大聲喊道。此人叫桂森延,是曾雷派出所的同事,兩人的關系不錯。
“還不是聽說了鬼屋之後,非要過來看熱鬧的?這邊情況怎麽樣?”曾雷問道。
“還能怎麽樣?上面還沒派人過來,暫時讓我守在這裡,誰都不讓進去。那群不怕死的毛孩子想盡了辦法往裡鑽,真擔心再出事。你讓這個小朋友也小心一點,千萬別冒失。”桂森延看了張叫花一眼,提醒了曾雷一句。
“放心吧,我跟他說好了。他保證就在外面看一下,不會跑到裡面取的。”曾雷說這話,自然都不太相信。他可不相信張叫花真的就打算只在外圍看一看。
張叫花在警戒線外,只能遠遠地看到鬼屋的一點輪廓。因為警戒線劃得比較遠。鬼屋的房子是歐式的風格,與傳說中的慈禧專門給洋鬼子建的這個說法,還真是比較接近。房子確實有些像一個教堂。
這個建築非常古老,但是建築保存完好,幾乎沒有什麽損壞。這一點讓張叫花有點奇怪。
房屋與四周的植物色調比較暗淡,昏暗的顏色讓這個古老的建築看起來陰森森的,即便老遠看過去,依然感覺到一股寒意。
張叫花細心地發現,鬼屋四周的植物都與外面不太一樣。 鬼屋周圍的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就連植物的生長發育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鬼屋周圍的季節似乎比外面更晚一些,很多植物的發育明顯慢於外面的植物。
雖然看不到鬼屋裡面的具體情況,張叫花依然看到了鬼物裡不斷散逸出來的一絲絲黑色的氣息。那是死氣!但是,張叫花並未感覺到危險。這個鬼屋有些奇怪。
“曾哥,曾哥。”張叫花喊了曾雷兩聲。
“來的時候,我們可是說清楚的,不許反悔的。而且我也不會同意你別的要求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警察,我可沒權力讓你進去。這裡圍了這麽多人,別人要是看到你進去了,還不人人都嚷著要進去?”曾雷似乎早就算到了張叫花要說什麽。沒等張叫花說出來,就將張叫花的話給打斷了。
“但是,我不知道你們的警戒線竟然劃這麽遠啊。我需要靠近一點看一看鬼屋外圍的情況。你看,那邊的樹木是不是跟外面的樹木有些不太一樣?”張叫花問道。
曾雷仔細看了一下,點點頭,“是有些不一樣。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