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站在這裡等死,你傻啊?”張加根拉了張漢高一把。兩個人一開始還扛著鋤頭跑,看著這情形,連忙將鋤頭往後面一扔,拔腿就跑。
鋤頭高高地飛起,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跑在最前面的幾隻黑貓頭領感覺到了危險,連忙停了下來,看著鋤頭重重地砸在地上,鋤頭挖進去十幾公分深,嚇得幾隻黑貓頭領直縮腦袋。好懸啊!差點要了貓命!匍匐在地上,圍著鋤頭轉了幾圈,唯恐鋤頭會突然飛起。所以黑貓頭領一直只是壯著膽試探著。
畜生畢竟是畜生,腦袋一根筋,不容易轉過來。倒是給了張加根與張漢高逃跑的時間。
“這次又是什麽怪物來咱們村了?”張漢高氣喘籲籲地跟在張加根的背後。也幸虧是在張叫花這裡練了這麽久的樁功了,要不然早就累趴下了。兩個人跑的速度不慢,竟然還有余力在路上說話。這氣息竟然還不是很亂。
“管它什麽怪物,到了園藝場我們就安全了。”張加根對張叫花有信心得很。
“你就那麽肯定到了園藝場就鎮的安全了?”張漢高雖然心思也跟張加根一樣,但還是故意問道。
“那當然,我們這園藝場連著後山,後山可是跟梅山相連的。以前經常有野物到後山來。但是你在園藝場這裡看到過野物麽?園藝場種了那麽多的莊稼,連隻野兔都不見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麽?”張加根問道。
“這倒是。還真沒在園藝場見過野物。以前是聽說經常有野物來園藝場來吵事的。尤其是野豬,一群一群的來,來一回,園藝場裡的莊稼糟蹋個遍。”張漢高點頭說道。
“快跑快跑,那些畜生又追上來了。”張加根連忙加快了腳步。
張漢高腳下也加了一把勁。他們兩個有些懵,這些畜生為什麽跟他們這麽過不去。
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跨進園藝場范圍的時候,他們身後水渠裡跑上來一個人,渾身濕透了,正是之前跳入水渠的陳宏明。陳宏明狼狽不堪,看著後面越來越近的密密麻麻的黑貓群,他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園藝場跑去。
但是從水裡出來,他的速度已經慢了許多,哪裡跑得過那群黑貓。幾隻被兩柄鋤頭戲耍了半天的黑貓頭領被肥貓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現在正在懷恨在心。結果他們的仇恨全部撒到了陳宏明的身上。這也是報應,陳宏明將這群貓引到園藝場來,差點把張加根與張漢高害死,結果最後還是害了他自己。以黑貓頭領猛地撲了過來,兩隻前爪死死地抓住陳宏明的左腳後跟,然後再腳跟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嘎巴!”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陳宏明的腳跟筋斷了。
“啊!”陳宏明一聲慘呼,拚命地將咬在腳上的黑貓甩了出去,但是左腳卻已經無法動了,只能拖著一隻左腳靠著右腳一步一步地跳著向園藝場靠近。園藝場就在眼前,只要衝進園藝場,興許還有一條活路。
一旦激發了求生,人類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若是平常,陳宏明傷成這樣,早就趴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了。但是這一刻,他竟然能夠手腳並用,繼續向前移動。只是,他周圍的那群黑貓豈會讓他如此輕易的逃離呢?這群黑貓儼然已經將他當成了它們的獵物。黑貓對於已經掌控在爪下的獵物,有著足夠的耐心,它們往往習慣於先將獵物戲耍一番,然後再讓獵物在絕望中死去。
陳宏明眼睛看著園藝場的荊棘籬笆,五十步……四十九步……一步一步地靠近。
頭領黑貓似乎也感覺到荊棘籬笆背後似乎隱藏著一種未知的危險,於是它們繼續進行攻擊。
一直頭領黑貓再一次撲擊,這一次它的目標是陳宏明的右腳。陳宏明毫無招架之力,他的右腳腳筋也被黑貓頭領脆脆地咬斷。
“啊!”陳宏明咬緊牙關,這個時候不是去矯情的時候,他還有強烈的求生。用兩隻腳的膝蓋與兩隻手協力,繼續縮短與園藝場的距離。
但是接下來,黑貓攻擊的目標是他的兩隻手,兩隻頭領黑貓非常有默契地分別攻擊了陳宏明的兩隻手。
“啊!”陳宏明的這一聲慘呼不僅僅是痛,更是一種絕望。他知道他完蛋了,他已經失去了繼續前進的機會。
張加根與張漢高剛跑進園藝場,園藝場內的趕山狗立即狂吠起來,它們聞到了一股野物的氣息!
“有情況!”
張叫花立即明白這群趕山狗騷動的原因。
“快,豹子,去救加根和漢高他們兩個!”張叫花連忙喊道。
鑽山豹立即向箭一般射出,十五隻成年趕山狗也迅速跟了上去,二十多隻狗崽緊隨其後。
張叫花也快步跟了上去。張文榮隨手拿起一根扁擔,追了上來。
“叫花,叫花,不好了!來了一大群野物!”張加根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叫花,你別過來,快跑!”張漢高也衝進了園藝場,在張加根身後大聲喊了起來。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水渠上的柵欄上跳落下來,緊接著,一隻隻漆黑的身影衝了進來。
“布陣!”張叫花大喊一聲。
鑽山豹聽到張叫花的聲音,連忙停了下來,衝著趕山狗群汪汪叫了幾聲。
所有的趕山狗再也不向前狂奔,而是各自朝著各自的方向跑動起來,很快它們就形成了一個非常玄妙的圖案。
“加根、漢高, 你們快點到這邊來!”張叫花想張加根與張漢高一招手。
張加根與張漢高長噓了一口氣,跑到這裡,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喵嗚!”
肥貓一點也不笨拙地翻過了柵欄,走到了最前面,衝著張叫花的方向長鳴了一聲。
陳順長兩口子聽到了動靜,爬起了床。不過他看不清楚夜色中那一群黑壓壓的貓群。
“那是什麽東西?”林紅芳有些緊張地問道。
“有可能就是陳茂忠家的那髒東西。難道追咱們追到園藝場來了?”陳順長說到這裡,有些愧疚地看了張叫花一眼,他以為是自己給張叫花引來災禍了。
“是它們!”張叫花點點頭。
“叫花,我不是故意引它們過來的。”陳順長真是有些不甘看張叫花。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