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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野人和冬魚雙拳碰撞,兩人同時退後一步。
冬魚啊啊啊大叫起來,野人瞪著眼睛呼呼喝喝的說話。雲燁是一句話沒聽懂,反倒旁邊的女人聽明白了。
“侯爺,他說你身材瘦小,沒有武力,不配跟他說話!”
雲燁鼻子都氣歪了,叫道:“冬魚,給我把他揍趴下,整個嶺南都是老子地盤,問兩句話都敢炸刺兒,反了天了!”
冬魚獰笑一聲,直接就撲了過去,那大漢似乎顯得更興奮,張開蒲扇大的手上,一下下的拍過來,伴隨著凌厲的破空聲。
這兩人就像是兩頭巨熊一般打了起來,筋肉撞擊的聲音,在竹林裡傳出老遠。
野人招式大開大合,身形卻靈巧,雙手幾乎舞成風車,攻擊一刻也不停息。
冬魚施展貼身短打功夫,出手如風似電》無>錯》小說,勁道十足,每每打在野人拳力最弱的地方,兩條腿時不時的抽冷子上來助陣,打得野人左右亂跳。
身旁堅韌的竹子,這一刻仿佛全都成了稻草,往往野人一拳輪過來,就有不少竹子被風壓擠爆,稍有擦到碰到,立刻寸寸斷裂。如果面前不是冬魚的話,估計早就骨斷筋折了。
一時間,整個竹林裡面全是“哢哢哢”的爆豆聲,漫天的竹葉夾雜著尖銳的碎片散落。
一段碎片而來,尖銳的竹刺讓雲燁脖頸汗毛倒豎。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突然,眼前兩道白光閃過,大片的碎屑被蕩開。
“侯爺不必驚慌,有小女子在此,可保侯爺無恙。”女人緩緩收劍,語氣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雲燁點了點頭,將注意力集中那兩個互毆的壯漢上,看著周圍被改變的地形,心裡既有激動,又有些許悲涼。
是我的原因麽?可是我已經盡力收斂翅膀了,為何還會造成如此誇張的風暴。
這特麽是開無雙武將麽?
冬魚兩人的打鬥,氣場強大,很有一股視普通人如草戒的氣勢,讓雲燁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國無雙裡面的武將。
火藥才有了一點點發展,科技才剛剛有了萌芽,個人武力立刻騎著火箭衝了上來,老天爺您是要鬧哪樣啊!
女人能清晰感覺到雲燁的情緒變化,他每一次呼吸的細微變化,傳到女人耳中會自然反應出對方的情緒,這是她武力大進後的一項絕技,並且不準備告訴其他人。
“冬魚!你想讓老子等到什麽時候?趕緊解決了!”
雲燁突然怒吼一句,冬魚狂吼一聲,抓住對方一招空隙,一拳砸了出去。
野人踉蹌退後一步,冬魚不待他站穩,整個人撞過去。野人飛起,狠狠的撞在一塊巨石上,冬魚飛起一腳踹在野人腹部。
“哢嚓!”
巨石網狀皸裂,野人脫力倒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張狂的無聲大笑。
女人皺了皺眉,道:“他在嘲笑侯爺!要不要殺了他?”
雲燁鬱悶的摸了摸鼻子,擺擺手道:“算了,嘲笑就嘲笑吧,我確實打不過他。這樣的好漢子不應該窩囊死在這裡。”
野人僵了一下,緩緩收起笑容,盯著雲燁看了幾眼,突然哇啦哇的說了兩句話。
冬魚笑著跳開,扭頭看向雲燁。
雲燁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看向女人。
一直表現恬靜淡然的女人,眼角有些抽搐,強抑製翻白眼的衝動,道:“他……他說你雖然不是勇士,卻有著清醒的頭腦,有智者的潛質,他願意回答侯爺的問題。”
雲燁下巴都要掉了,這怎麽個情況?打了都不好使,自己一句話就好使了?
完全無法理解嘛!
冬魚走過來,指著野人啊啊啊的比劃著。
“這是他們部落的傳統?只有勇士和智者才有作為族人的資格?”雲燁拍了拍腦門,低聲罵道:“就煩這種腦殘部落的爛規矩。”
完全沒興趣跟野人說話了,直接叫女人問他的名字,和得來能力的前因後果。
野人一邊手腳比劃的哇哇說話,女人一邊輕聲翻譯。
“那是一隻巨大的飛鳥,它受了傷,野人帶著族人抓住了它,當天晚上部落舉辦了宴會,將這隻飛鳥吃了……”
雲燁歎氣道:“問問他們部落有多少像他一樣的勇士。”
女人輕聲用土語詢問,野人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雲燁大驚,剛要說話,卻看見女人搖了搖頭,又說了些什麽。
野人這回撓撓頭,指了指自己。
“他的部落有三名最厲害的勇士,卻只有他一個人受到了山神的恩賜,也就是說,只有他一個人!”
雲燁松了口氣,“那就好!”
抬頭看了看女人,又瞧了瞧那邊的冬魚和野人,突然揚聲喊道:“話也問完了,架也打過了,現在都跟我回去參加宴會!好好的跳月會,差點被個莽漢攪和了!”
雲燁一甩袖子,轉身離去,三人對視一眼跟在後面。
如此無雙猛將,怎麽能讓他們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呢!
月至中天的時候,蒙家寨子的人們盡歡而散。
辛月扶著酩酊大醉的雲燁上馬車的時候,臉頰還是通紅的。
對於一個關中姑娘,蒙家寨子現在這種“歡樂谷”的狀態,讓她實在接受不了。
遍地野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接連催促的數聲,護衛們才帶著戀戀不舍的目光,簇擁著馬車離開了蒙家寨子。
三個無雙猛將,只有紅衣女人回來了。兩個男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女人抱著劍坐在馬車沿上,閉目養神。
藍田候是什麽意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自她發現自己的武力達到傲視群雄的地步之後,她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這是常理,女人並不排斥。而且對雲家的大名她早就聽說過了,跟在這樣一個貴族身後,她覺得自己也找不出不滿意的地方來。
辛月不知道丈夫為什麽要帶個紅衣女人回來,但卻聰明的禮儀相待。
她雖然小門小戶出身,但嫁給雲燁這麽多年,家中迎來送往的不是公侯就是皇族,眼光還是有的。
這就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回到宅子的時候,狄仁傑和小武難得在家。
看到師傅大醉而歸,兩人表情像是生吞了個榴蓮,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身為雲燁親傳弟子,他們可是十分清楚對喝酒的態度。
除了在家裡,無論在什麽地方,師傅都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喝醉的。雲家好酒天下聞名,會喝酒、品酒的大師有的是,對於千杯不醉的方法也有所研究。
加上師傅的聰明腦子,坑人的能力和撒潑耍賴的技術,如果不是他自己放開心懷,就算是皇帝過來也灌不醉他。
可是這次為何?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難道蒙家寨子在師傅心裡是與家一樣的淨地麽?
“小傑,小武,你們兩個還楞在那裡幹什麽,還不快把你師傅送到書房去!”辛月看見兩人發愣,恨得牙癢癢。
“師母,師傅怎麽醉成這樣啊?”狄仁傑趕忙過來結過,搖了搖手示意仆人們不用過來幫忙。
“誰知道他這是怎麽了,最開始還好好的,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變了,不停的給自己灌酒,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又情緒低落的讓人看著心疼。我是弄不明白了,還好你們兩個回來了,今晚上就看著你們師傅吧!”
小武點頭道:“這是應該,本來回來也是要找師傅問點兒事兒的,現在難得有機會,讓我們做弟子的盡盡孝道!”
辛月眼睛一下就眯了起來,親昵的刮了刮小武的鼻子,帶著紅衣女人走了。
她還要給這個女人安排食宿,夫君說是按照頂級客卿的待遇,她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麽能耐做頂級客卿,但卻不會反對夫君的命令。
小武眼睛眯了一下,摸了摸下巴。
狄仁傑頭疼道:“你又對什麽東西產生興趣了?姑奶奶這是在家裡啊,小心師傅明早醒來訓斥你!”
小武哼了一聲,驕傲的像是隻天鵝,“師傅才不會訓斥我呢,師傅最疼我了。好啊你又亂說我壞話,等師傅醒來我就告訴師傅你在船廠欺負我!”
狄仁傑苦笑連連,一句話不敢反駁。
他也算是人傑,在玉山書院的時候,沒少把那些同窗當傻子玩。可是遇到自己師姐,他就被吃得死死的。
師傅當初說武媚的性子如果嫁入皇家,絕對會天下大亂。他還有些不信,可是娶了她為妻之後,他才慢慢品味出這個妖精的手段與妖嬈。
“……小傑啊,師傅把你師姐交成了妖孽,我是不敢放不去的,就只能委屈你了!……”
每每想到這句話,狄仁傑就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果然是委屈死了!
才吸了兩下鼻子,小武聲音就傳了過來,“是不是又在傷春悲秋了?要不要賦詩一首啊?”
“怎麽會!”狄仁傑忙正色回答,扶著師傅小跑的進了書房。
書房是雲家重地,長安的還好,重要的東西不多,家裡的主要成員都可以進出。
可是在嶺南,能出入書房的就只有雲燁的弟子和兒子,不要說家裡的女人,就算是辛月這個侯爵夫人,都沒有資格進出。
兩人將雲燁放在了書房軟榻上,累出了一身汗。
兩人坐在椅子上,狄仁傑倒了一杯茶水喝著,小武找了一條毛巾潤濕了,貼在師傅的頭上。
“小傑,我想查查蒙家寨子!”
狄仁傑搖頭,“恐怕問題不是出在寨子本身,而是那個女人!”
“我也知道是那個女人!”小武抿嘴道:“可是還是想查蒙家寨子!”
狄仁傑頭疼道:“師姐,咱們現在督造大帝號,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你還有心情掏一些嶺南野人的秘密?”
“能將師傅愁成這樣,我還從來沒見過!”小武低頭看著雲燁,眼神有些出神。
狄仁傑默然,他也沒見過。
自從懂事開始,他見到的總是師傅從容不迫的一面,無論是在怎樣艱難的處境中,師傅都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就算是這次陛下和太子權利衝突事件,師傅也有幾套備用方案。從固守、反擊到遠遁海外,都有詳細的計劃。
長安城中盛傳藍田候在權利傾軋的漩渦中失敗,在狄仁傑看來簡直就是一堆無知蠢人在瞎吵吵。他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兩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書房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無雙!開無雙了!”
雲燁突然嘟囔了一句,將頭上的腦筋晃掉了。
兩人都楞了,同時問道:“無雙是誰?”
狄仁傑撓了撓頭:“開無雙?姓開?還有這個姓?”
小武卻做了個安靜的手勢,踮著腳湊到軟榻邊。
“難道……真是我的錯麽?我就是那隻亞馬遜雨林中的蝴蝶?可是這風浪也掀得太誇張了吧。等級不對啊大哥!……”
哼哼了兩句,雲燁一扭頭,又睡著了。
狄仁傑和小武大眼瞪小眼,沒法,又是一句話沒聽懂。
將毛巾給師傅重新搭上,小武想了好半天,才撅著嘴道:“蝴蝶玉山書院裡面有的是,亞馬遜雨林是哪裡啊?怎麽從來都沒有聽師傅提起過?”
“明天問師傅吧,如果師傅不告訴我們,你再去做你想做的事兒!”狄仁傑舉著茶水猛灌,假裝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
小武眼睛眯起來,臉上笑開了花。
後宅,辛月剛將紅衣女人安排好,管家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夫人,嶺南艦隊那邊送來消息,說三艘巨艦中的承乾號,被一條大魚撞穿了船身,癱在港口了。”
辛月呆了一呆,承乾號她是見過了,不說外部披掛的薄甲,就說兩側數萬斤鐵木,強度比長安城門都隻強不弱。
一條大魚撞穿了長安城門?開玩笑呢吧?
“安排他們吃住,這事兒不是著急能解決的,等夫君酒醒了再定奪吧!”辛月揉揉太陽穴,歎氣道:“這南邊的野獸就是凶悍,海裡不消停,陸上也不安寧,前幾天廣州城不是說出現了巨蜥傷人時間麽,到處都是怪獸,這世道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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