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南部,石城小鎮。 今天天氣晴朗,淺藍色的天幕上鑲著幾朵白雲,白雲在明媚的陽光中鍍上了一層金邊。南方的幾條要道都經過此地,往來的商販很多。石城小鎮和往常一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街邊的商鋪早就開業了,商販們把一塊塊招牌支在路邊最顯眼的地方。賣飯團的大媽總要用大扇子把騰騰的熱氣扇開,好讓香味飄得更遠。不斷有人吆喝叫賣著,整個小鎮一片平靜祥和。
石城小鎮的城門建得高大而堅固。兩側的牆是用石塊壘疊再用碎石和泥糠填縫夯實的,牆面堅實平整,顯然是按照要塞的標準建造的。
守城的兩隊門衛士兵,把守在城門的兩側,不時盤問檢查一下來往進出的平民商販。士兵們認真負責,沒有散漫的跡象,看見鬼鬼祟祟可疑的人都會上前盤問,看來是收到木葉通知後加強了警戒工作。而帶隊那兩個隊長就很悠閑了,坐在城門邊的棚子裡喝著茶。
“啊~~~好困啊,你說鎮長也真是的,演什麽習嘛?查什麽查嘛?”其中一個隊長打了一個哈欠。
“你小子昨晚幹什麽去了?又輸光了?我和你說啊,賭錢這種事情……”旁邊的另一個隊長打趣道。
“哪有輸啊!昨晚小贏了幾把。嘿嘿!今晚繼續努力,我要把我原來輸的都贏回來!”還在犯困的那人一聽‘賭錢’二字,立馬就精神了。
“切,你別連褲衩都輸了就行!”同伴笑罵道,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遠處的道路上出現了一隊人,順著大道向著石城小鎮走來,直到走近了眾人才看清來人。
兩個高大的轎夫一前一後挑著一頂日式的轎子,日式的轎子給人的即視感就是兩個挑夫用根竹杠挑著一個大箱子。
轎子兩側竹製的轎簾掀起,兩個侍女一左一右邁著小碎步跟在旁邊,左邊的侍女手拿扇子緩緩地給轎子裡的人扇著風,右邊的侍女抬著一盤子的零食,轎子裡的人要吃什麽零食,她就立即遞上去。還有幾個隨從挑著大框小框的東西緊緊地跟在後面。
“一群笨蛋!走慢點啊!你們要是顛到本少爺,讓你們全都去喝西北風!”轎中人的聲音很稚嫩,但是一開口就十分囂張,罵罵咧咧的,把周圍的人全部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是,卡多少爺。”兩個轎夫陪著笑臉,腳步邁得更慢了,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生怕閃到轎子。
“扇子扇輕點!你以為你在生火啊?!”轎中的人再次對著左邊的侍女罵道,侍女急忙鞠躬賠罪,扇子扇得輕柔再輕柔。
路上的平民們見狀都鄙視地搖搖頭,不少人嗤之以鼻。這些人一看就是哪家的金貴少爺出門,一群下人忙前忙後的跟著,這點頭哈腰的架勢快趕上大名出行了。
這麽一段路,尋常人走十多分鍾就能到城門口,他們走了快半個小時了才到。這時城門口已經熱鬧起來了,大量平民排著隊等候進鎮子。
一個士兵見這些人面生,出於職責的考慮上前攔住他們:“站住!幹什麽的?”
緊跟在轎子後面的那個男子看著像裡邊管事的隨從,他走到士兵的跟前,高傲的昂著頭,囂張的說道:“去,去!你沒長眼睛嗎?我們是‘卡多海運’大~~~公司的!轎子裡那位可是公司社長的小公子!快讓開路,別攔著!我家少爺可是最不喜歡中途落地停轎的!”說著一隊人就往裡邊走,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諸位,
諸位請先停一下!不好意思啊,職責所在,請讓我們檢查一番。”一聽是大公司社長的小兒子,士兵語氣都變軟了。 “檢查?你知道我們社長同你們鎮長是什麽關系麽?你叫什麽名字?軍營裡是哪個奉行的手下?”隨從一聽不樂意了,咄咄逼人的反問道。
“這,這……”一聽對方提起鎮長,士兵頓時一頭冷汗。這些大公司可都是不好惹的家夥,同火之國官府的關系可不一般,而且手下養了大量保鏢、打手,甚至雇傭了一批忍者也說不定。
“哎,哎。他是新手不懂事,你們見諒啊。”帶隊的隊長見情況不對,立刻一溜小跑過來打圓場,他大聲呵斥著下屬:“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士兵立即灰溜溜的讓開了。
隊長立刻迎了上去,熱情地問道:“你好,我是看守城門的隊長。請問需要什麽幫助嗎?”
管事的隨從一看來了一個懂事的,頓時換了一副臉色,淡淡的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卡多公司的社長想委托木葉的忍者保護小少爺,於是派我們一路北上護送……”
“扇個扇子都不會!扇這麽輕,你這賤婢要熱死本少爺啊!”轎子裡的少爺又罵了起來。
“對不起,奴婢錯了,小少爺……”小孩一句話嚇得那個侍女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帶隊的隊長循著聲音瞥了轎子裡面一眼,只見一個帶著一副圓框墨鏡的8、9歲的小孩大咧咧地躺坐在裡面的軟座上,翹著高高的二郎腿,手裡嗑著瓜子,一派悠閑悠哉的樣子。稍不如意就大聲呵斥旁人,氣焰十分囂張,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小孩坐在日式的傳統轎子的,身上卻穿著價格不菲的西服,西裝做工講究,金線縫邊,就連紐扣都是純金的。金光一閃亮瞎了守城隊長的狗眼。
轎子裡不斷傳出罵罵咧咧的聲音,周圍的平民聽著都覺得刺耳,能挪動的都向外靠了靠,仿佛轎子周圍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大家都希望離轎子遠一點。
“靠!看看都幾點了?你們這些賤奴打算讓我在城外過夜麽?”小孩掏出一塊金懷表,指了指表上的時間,表上邊鑲著不少鑽石,完完全全‘土豪金’。完全就是一個囂張的暴發戶二世祖。
“切,真有錢啊!看來就是個蠢貨富二代啊。”隊長的心裡十分不削的想著,有些羨慕嫉妒恨,臉上卻還是帶著諂笑。
“怎麽走這麽慢啊?你們要搖到什麽時候?!惹火了本少爺,讓我老爸把你們這些賤奴統統發配到我家的運輸船去搖槳!”小孩再次抱怨謾罵了起來,態度十分惡略。
剛才神色高傲的管事隨從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哄到:“小少爺,小少爺,嘿嘿,沒事啊。馬上就搞定了,我們馬上就進城了。”
“給本少爺快點啊,聽說這鎮子裡面有很多好玩的!”小孩懶洋洋地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是,是,馬上就好。”隨從不斷恭敬地點著頭退了下去,回到隊長面前。
“你看,我們家少爺已經發話了,麻煩你了!”管事的隨從說著隨手就在隊長口袋裡塞了一捆綠色的鈔票。隊長感受著兜裡那沉甸甸的分量,心裡頓時樂開了花,晚上的賭本有著落了,他立即使勁地點著頭:“好說,這好說!”
他對手下的士兵下令道:“全都讓開!讓那些進城的平民先給我等著,先送轎子裡的少爺進城。把他們趕開!”
士兵聽到命令上去隔開了人群,轎夫們抬著轎子大搖大擺、漫悠悠地走了進去。
“先去賭場玩兩把!本少爺要大賺特賺!”那隊人一邊走在街道上,一邊還可以隱隱約約聽見那個小孩傲慢的聲音。
管事的隨從見一隊人都走進了城門,微微一笑留在了最後面,拉著那個隊長單獨來到城門旁邊不起眼的地方。
管事的隨從問道:“和隊長你打聽打聽,這小鎮裡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嗎?好讓少爺開心開心。”
隊長一聽連連點點頭,這事他最清楚:“這好辦,小鎮東邊那幾家賭坊真是不錯,‘長樂賭坊’最大最好,要買東西的話進去順著大道一直走就行,最好的旅館在西面……”
“那麽,最近有多少平民出入,其中又有多少商隊?商隊登記了多少護衛。”管事的隨從繼續問道。
“嗯?這個麽……”隊長有些奇怪,他們問這些幹嘛?
這時他注意到隨從盯著他的那雙眼睛,那是一雙猩紅色的血瞳,瞳仁中有三個勾玉在快速轉動著……
隊長立即機械地回答了管家的問題,絲毫不再猶豫。
“那麽,你們平時守城有多少人馬?四門的守衛情況又如何?具體輪換制度是什麽……”管事的隨從微微一笑,繼續問道。
隊長目光呆滯,一一回答著隨從的所有問題,就像一個有問必答的機器一般。
幾分鍾之後隨從滿意的離開了,隊長卻在棚子裡睡著了,醒來也不記得有誰問過他什麽問題……
……
富二代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小鎮的大街上,十分引人注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了一般。
因為他們一路上在不斷地花錢,瘋狂購物,看見兩邊商鋪裡的東西就拿,簡直拿錢不當錢一般。才進城5分鍾已經花掉了10萬兩,買了一大堆大包小包的東西。
整條街的商販們一聽說這個消息,一個個都伸著腦袋,抱著自己的貨品,向著那一隊人湧去,期盼著這些人能光顧一下他們的小店。
不斷有人拿著商品擠上去,向他們推銷著。但誰也不敢攔著他們前進的路,光那兩個轎夫就不好惹,一個是大塊頭肌肉男,一個瘦高個子頭戴白頭巾,兩人冷著臉不說話,看起來就很凶悍。估計是大公司雇傭的保鏢兼任轎夫。後邊還有幾個隨從,舉手投足之間也讓人感覺是練過的。
可是人們卻沒有注意到,跟在最後面的兩個隨從已經從隊伍裡悄然消失了,也不知他們去了何處……
他們一行人直接來到小鎮東面最大的賭坊,轎子在此處終於落了地,小孩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抬腳下轎。
他伸手扶了扶墨鏡,抬頭隔著墨色的鏡片,看著牌匾上‘長樂賭坊’四個大金字。墨鏡下一雙眼睛卻是純白色的眸子。
“少爺,這家就是石城小鎮最大的賭坊了!”管事的隨從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嗯~~~看起來還不錯。”小孩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管事的隨從低頭在小孩耳邊低語:“日月啊,你有把握在這裡拿到小鎮的情報嗎?雖說這些賭坊黑白兩道皆有,消息極為靈通。但這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一賭輸了可就血本無歸了。要不我用寫輪眼直接問老板話吧?”
小孩搖搖頭:“不用,賭場有賭場的規矩,直接找他們要消息是行不通的,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而且裡邊的老大不會輕易露面的,除非把他們贏得老底都快沒了,壓場子的老大才會出面。況且你在人多的地方用寫輪眼容易暴露。我只要把他們的底褲都贏過來,自然想要什麽情報都可以。”
“嗯,能用你說的方法最好。”隨從點頭點表示同意。
富二代一行人便是黃隊8人假扮的。日月就是那個富二代,而且還裝成了‘卡多海運公司’的卡多少爺,用變身術弄了一套24k華麗麗、金燦燦的行頭。美月和榮子用變身術變成了侍女,健三郎和悠二裝成了轎夫,管事的隨從則是真一假扮的。日差和宇智波勝平就是隨從,混進城後已經悄悄離開去偵察了。
石城小鎮裡的軍隊怎麽也想不到木葉忍者會從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地走進小鎮。而且還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已經進城了一般,可惜沒人會懷疑這群人就是木葉的忍者。
黑衣女忍榮子心裡對日月可滿是抱怨著呢,一路上服侍了他這麽久,不斷地扇扇子還不斷被日月罵,幸好這是為了滲透小鎮去而演戲,不然她真會忍不住揍日月的衝動。
日月心裡也鬱悶,榮子她哪像個服侍人的侍女,扇個扇子都大咧咧的。日月只能不斷的罵,讓人以為她是個粗心的新手侍女,同時也表現出自己‘富二代’, 擁有‘地球是圍著我轉’的屬性。不然一旁的侍女服侍不好,紈絝的二世祖還笑呵呵的,那不就露餡了。對此日月也只能抱歉了。
大塊頭和白頭巾當轎夫到沒什麽,一路上不用說話,表情僵硬點更讓人覺得他們是凶悍冷酷的打手,抬著一個小日月也輕松不累。
美月抬抬盤子也沒覺得怎麽吃力,她只要低著頭默默走路就行,表現出自己的小心恭敬。就是心裡有些奇怪,日月為什麽演這種少爺演得這麽像?日月總不能告訴他們,這種人他在前世見過不少吧……
日月打開白眼花了足足3分鍾從外面對整個賭場細細的掃視了一遍,接著日月用了個小小的變身術,將自己的白內障掩蓋了起來。
“日月,你有把握贏嗎?在賭場裡面可不能用白眼,白眼太明顯了,會暴露的。”真一問道。
“放心!在裡面就算不用白眼,我也未必會輸!既然我為了偽裝成這個富二代,一路上已經花了這麽多錢。那麽,我一定要從這裡面把錢全部討回來!”日月自信一笑。
“這裡我陪著少爺就行,你們先下去吧!”演戲演全套,真一對同伴們一揮手,‘侍女和隨從們’鞠躬退下,起身去城西邊找旅店安頓下來。‘轎夫’要跟著小孩進到院子裡去,找個地放坐等他們兩人賭完錢出來。
日月回頭對眾人微微一笑,自信說道:“嘿嘿!走吧,本少爺今天要大贏特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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