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消息?”
我抽了抽胳膊,沒有抽出來。孟婆手勁真大,胳膊還要被她捏碎了。
“剛剛下的旨,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孟婆捏著我胳膊的手再一緊,整張臉表情異常豐富,急得那一腦門汗滴答滴答往下流,“要不我們一起去人君府吧。”
“剛剛下的旨?那我這個當事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個廢鬼後不該是最先通知我嗎?
“好了,孟婆你先別急,去人君府也不能解決問題。”我扒拉開孟婆的手,探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秋蝶。
“是你搞得鬼?”
秋蝶站在孟婆身後,嘴角一彎,揚了揚手中的黃卷軸,“我這不是通知你來了?”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孟婆一聽秋蝶聲音,猛然轉過身去,提起拳頭就要衝下台階,我趕忙從後抱住她的腰,“孟婆,你冷靜點。秋蝶沒有惡意的。”
孟婆瞪大眼睛,一臉憤懣地看著我,“季小凡,你怎麽這麽沒骨氣!乾看著她欺負你,你一句話也不說?”
說著孟婆一把掙開我的手,直接衝了下去,右手如鷹爪般,鋒利地朝著秋蝶手中的黃色卷軸抓去。
就在她的手將要接近卷軸時,秋蝶猛地向後撤退一大步,另一手擒住孟婆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扳,孟婆一個皺眉,一絲痛吟從嘴裡泄出。
我急忙跑下去,站在秋蝶與孟婆之間,急得手足無措,“唉呀,都是自己人,你們兩個快放手,不要打了!”
“呸!誰跟她自己人!”
孟婆另一隻手徑直朝著秋蝶的頭髮抓去,我趕忙右手去攔,秋蝶眼睛一斜,握著卷軸的手向著孟婆腰眼打去,我抬腿急忙去擋,“啊!”
卷軸直接打在我的膝蓋上,疼得我滿頭大汗,“唉呀,你們快別打了,疼死我了!”
“活該!”
“活該!”
秋蝶與孟婆同時扭頭看著我說。
說完她們兩個同時怔住,然後齊齊扭回頭,目視對方。
“搶別人丈夫,你還要不要臉?”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秋蝶甩開孟婆的手腕,放下踢在我膝蓋處的腳,後退一步,然後抬手緩緩展開手中卷軸,“瞪大眼睛看看,我現在是新的鬼後。剛才就憑你對我的不敬,我隨時能讓你去地牢轉一圈。”
“你以為我怕你?”
孟婆擼著袖子就要繼續衝過去。
我趁機插在中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人都少說一句,秋蝶你不要再激孟婆了,你們這間有誤會,把話說清就都明白了。還有孟婆,你也不要再罵秋蝶了,是你誤會她了。”
“誤會?她拉那麽大橫幅在孟婆橋上,是我誤會她了?”
“是滴,是滴,是你誤會了。”我伸手一把拽住情緒激動的孟婆,然後扭頭看著秋蝶,“怎麽回事?你剛才去找蕭蓧白,就是去請旨去了?他這麽好說話?”
不知今早是誰在我耳邊嘮叨某人隻給她送的白粥呢?
怎麽現在剛過了一個多時辰,某人就這麽好說話了?
我大睜著眼睛看著秋蝶,秋蝶抬手捂唇輕咳一聲,“咳……我昨天讓人去請仙帝他老人家了,所以由仙帝親自開導蕭蓧白。事情自然也就順利多了。”
什麽?
請仙帝來?
我背部一僵,抬頭看著秋蝶,眼睛瞪得溜圓,“你確定仙帝那是開導?不是脅迫...”
秋蝶聞言嘴角一咧,眉開眼笑,整個人笑得前伏後仰,“呵呵。沒想到你只見過仙帝一次,便那麽了解他老人家。”
我大汗。
不是我了解他老人家,而是依蕭蓧白昨天那樣,怎麽可能單單只是一句開導便能解決的。
“仙帝又拿什麽威脅他?”
親爹想讓兒子做什麽,還需要脅迫,不知是親爹的不幸,還是兒子的不幸……
“蕭蓧白最在乎的是什麽?”
秋蝶沒有正面回答,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蕭蓧白最在乎什麽?”
我不覺摸了摸鼻子,回想蕭蓧白最在乎什麽。
“季小凡,你有沒有腦子,她是奪你丈夫的女人,你怎麽還好好跟她聊上天了呢!”
一直被忽略的孟婆,一時被惹得怒火攻心,整張臉紅成了豬肝色,我一個手滑,便讓她從我手中溜了出去。
“什麽鬼君最在乎什麽!鬼君當然最在乎小凡了!你個野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就趕快回哪裡去!”
砰!
孟婆的手掌心整個穿透了秋蝶手中的展開的卷軸。
我們三個俱是一愣。
秋蝶嘴角微彎,勾起一抹壞笑,“公然毀壞鬼君聖旨,你完了!”
孟婆顫抖著嘴唇看著耷拉在自己手腕上的卷軸:“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故意將這個卷軸對向我!你才是故意毀壞卷軸的人!”
秋蝶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孟婆手腕上的卷軸,“正所謂親眼所見為真,你還是親自向鬼君解釋吧。”
說完秋蝶便向後轉身,對著某處空蕩蕩的地方道:“你還不出來嗎?蕭蓧白?”
“蕭蓧白?”哪裡啊?
“什麽!鬼、鬼君在這裡?”
孟婆一個哆嗦將手中的被捅穿的卷軸甩到天上,然後背著手看向秋蝶看著的地方,“鬼君,我是被冤枉的!都是這個女人害我!”
“孟婆,她是新上任的鬼後。”
蕭蓧白熟悉的清冷聲音響起,我大睜著眼睛,雙拳緊握,隨著他聲音落下的瞬間,空地突然冒起一陣黑煙,蕭蓧白黑發黑袍站在那裡仿似他一直就站在那裡似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上前走近他,他瞥了我一眼,側身閃開,走到孟婆面前,“從今天起,她便是地府新的鬼後,本君希望你能尊重她。”
“她是鬼後,那小凡呢!小凡是什麽!”
孟婆原本低著的頭, 聽到蕭蓧白這麽一說,猛然抬起頭,一臉憤懣地盯著蕭蓧白。
“……”
蕭蓧白轉過頭,仿佛這時才意識到我存在般,輕飄飄道,“妾室。還是地府最賤的那種!”
我拳頭一緊,蕭蓧白你妾室就妾室好了,幹嘛還要把地府最賤掛在嘴上。
原本想要向蕭蓧白賠笑臉的心瞬間蕩然無存,我朝著蕭蓧白走近兩步,站到他對面,雙目直視著他,即使他眼睛惡狠狠瞪著我,我也好不回避,更加惡狠狠瞪了回去。
“蕭蓧白,你乾脆直接將我貶為鬼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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