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中,紅衣女人緩緩向我靠近,“你覺得我若是拿你威脅他,他會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呢?你覺得他到時是會選自己的娘親呢,還是選擇你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
覺察到危險,我開始後知後覺的想要後退,紅衣女人袖中射出一條紅絲帶蛇般纏縛上我的腰,然後猛力一拽,將我拽向她。
“想逃?晚了。”
紅衣女人邪魅的大聲笑了起來,“他一定想不到,壞他事的竟然還是他自己,他小時候的那個自己!”
“你想做什麽?用我是威脅不到蕭蓧白的,我跟你說,他其實另有在乎的人,那個人不是我,你用我一定威脅不到他的,真的。”
我仰著頭掙扎著腰間的絲帶,卻發現越是掙扎,那個絲帶便仿佛活了般,越纏越緊,勒得我腰疼!
“嘶!你快放開我!”
紅衣女人卻是捂唇低笑一聲,聲音透著股冷意,“即然他不在乎你,你覺得自己威脅不了他,那你緊張什麽?”
“廢話!若是你也被人用絲帶繃住,你不緊張?”
我氣得要冒煙,這個紅衣女人竟然想用我威脅蕭蓧白,雖然我嘴上說用我威脅蕭蓧白不管用,但真實的卻是,我也不清楚蕭蓧白倒底會不會因為我而放棄自己的原計劃。
不管蕭蓧白打算做什麽,我都不想因為我的亂跑,害他的計劃有變。
他應該就是因為現在要做的事,才中了那莫名的毒吧。
若是再因為我前功盡棄,那……
“是嗎?”紅衣女人輕扯著絲帶的另一端,然後將我一把拖倒在地,捏著絲帶一端將我一點一點磨到她的腳邊。
啪!
腳猛地踩在我的腰上,“女人,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然後脖子上傳來一道重擊,眼前驀地一黑,我整個昏在了地上,耳邊響起女子陰沉的笑聲。
蕭蓧白,
對不起,我又要拖累你了!
想到這,我不免有些失落。
難怪蕭蓧白總要說我老實點,依我現在闖禍的速度,總讓他為我收拾爛攤子。
昏昏沉沉中,我像是被拖到了什麽地方,眼前一片黑暗,什麽東西也看不見,然後纏在我腰上的絲帶一松,我剛松了口氣,突然那根絲帶一勾將我甩到一根硬硬的像柱子的東西上,然後又一圈一圈圍著我的腰將我纏了上去。
我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眼。
啊!
紅衣女人到底把我帶到了哪裡啊?
究竟蕭蓧白與她有什麽交易?
掙扎間,頭上再次傳來一聲重擊,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徹底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面前閃著微弱的燭火,慘綠的鬼火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頂端飛來飛去,而那個將我綁到這裡的紅衣女人,則是端坐在一個椅子上,雙眼直視著我。
看到我睜開眼,她嘴角一勾,緩緩露出一抹笑來,“你醒了?”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我掙扎著想要繃開身上的絲帶,怒目對視上紅衣女人的眼睛,“這裡是哪裡!”
紅衣女人轉頭看了看房間四周,“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聽說曾在很久以前,這裡住過一位天界來的桃花仙子。”
什麽?
“桃花仙子?你什麽意思?”
我驚訝的看著她。
“也就是說這裡是地府的禁地,除了你我,再沒有第三人會來這裡。”
紅衣女人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道:“話說這位桃花仙子跟天界的天帝還有一段露水姻緣呢,但後來不知什麽原因逃離了天界,還帶走了天帝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說著紅衣女人抬手指著房間的一角,“然後她帶著那樣東西逃到了地府,當年,鬼君很是迷戀她,而她卻最終捅了鬼君心口一刀,再次逃走,之後五界之中,再沒有桃花仙子的任何消息。”
桃花仙子?
這也就是我才來到這裡時,看到桃花苑荒蕪的原因?
因為桃花仙子偷了天帝重要的東西,所以天帝才桃花苑列為天界禁地,任好好的桃花苑荒廢。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麽!”
我抬頭惡狠狠瞪著她,語氣憤怒道。
她緩緩地走到屋中一角,伸手輕輕一揮,牆上顯出一副畫來,“你瞧畫中之人長得如何?”
我不耐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那面牆上持著的畫,但等到視線接觸到畫中人的樣貌瞬間,我呼吸一緊。
“怎麽,她長得如何?是不是很美?”
紅衣女人眼角帶著壞笑,手微微撫上畫中人的面容,“這畫上畫的就是桃花仙子。”
“為什麽我會覺得她很熟悉?”
我眼睛與畫上人對視,嘴唇顫抖著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什麽不可能的?在見到你第一眼時,我便認出了你。你便是桃花仙子當年從天帝身邊偷走的天帝最重要的東西。桃花仙子與天帝所生的女兒,便是你。”
紅衣女人轉身,抬手衝我一指,“你的生母便是桃花仙子。”
“不、不可能的。”
此時我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化成了漿糊。
“不對,我想起來她長得像誰了。”猛地我抬起頭,“天心長姐,她長得跟天心長姐好像。也就是說,天心長姐才是桃花仙子的女兒?”
想到這,我便覺得很是驚異,明明我跟畫中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她怎麽會誤會我是桃花仙子的女兒呢?
而且紅衣女人沒有見過天心長姐,若是她曾見過,一定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天心長姐,難怪天帝聽到天心長姐死了,會那麽反常的傷心,難怪天后會不救天心長姐,我一直以為天心長姐會是天后與天帝的女兒,卻原來,天心長姐是桃花仙子與天帝的女兒。
“我不會看錯的,不管你說得那個天心是誰,我可以保證,你才是桃花仙子的女兒。”
紅衣女人緩緩退出牆角,向著我走來,“因為當年我可是親手抱過你的。”說著紅衣女人一頓,慢慢抬起頭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你還是我親手接生的。”
“什麽?”
我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