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些詭異的安靜,我們三個誰也不說話,她望著他,他望著她,而我呢,只能一會兒望望她,一會兒又望望他。
真的沒有一個人給我解釋解釋,到底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嗎?
但吐出一口氣,看了眼此時正玩乾瞪眼玩得渾然忘我的兩個人,我只能拖著渾身都疼的身體向著被吊在半空的女子走去,走到她跟前,還賣力的點起腳尖盯著束在她手腕、腰間、腳腕的咒文。
眉頭不由得皺了下,為什麽這些金色咒文又突然救了我呢?
越看越是想不明白,此刻焦炭色的左手臂和發疼的後背還能很好的證明,那個發光的咒文是怎樣的厲害,單單只是用指尖碰了下,我的整隻左手臂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樣子。
至今也不知道後背變成了什麽樣子,不過有了左手臂的經驗,鐵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無+錯+只是……
我抬頭看著繞在女子手腕上的發著金光的咒文,女子的手腕並沒有出現被灼傷的痕跡,那些金色咒文也只是像條普通的繩索般,將她的雙手緊緊捆縛起來。
“季小凡!你不要得意!我一定會殺了你!離開這裡的!”
猛地頭頂傳來女子含怒的嬌喝聲,我緩緩抬起頭,只見她與我一模一樣的臉憋得通紅,雙眉擰成疙瘩,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能不能離開這裡,跟殺了我有什麽關系啊?而且,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裡是哪啊?或許,咱們兩個都不用死,能一起離開這裡呢?”
我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些,看她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應該是對我積怨已久,雖然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哪裡得罪過她。
可是也不太可能啊,若是以前我真的得罪過哪個跟我這麽像的女人,應該說什麽也不會忘記的才是啊?
可是,我真是絞盡腦汁,下了死勁的想,也還是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女人!
“呸!季小凡,你別做夢了!我非殺了你不可!你和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女子聽完我的話,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是勃然大怒,整個樣子看上去是氣急敗壞的,森白的牙齒咬得咯嘣作響,就像是她要是被有被捆在那裡,便會立刻撲過來狠狠咬死我。
“唉呀!你別急啊!”
我嚇得當即退了一步,“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你這麽恨我?”
誰知胳膊卻猛地被人向後一拽,一個踉蹌,撞在身後的人懷裡,我猛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蕭蓧白?你拽我做什麽?”
從他出現,一直到現在,都是神神秘秘的,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不透著奇怪來,現在又不明不白的拽我,我的怒火騰地一下冒了出來,一把打開他抓在我右胳膊上的手,嘶,該死的,他抓在我的傷口上了,快要疼死我了!
“喜歡當木頭就站在那裡好了,這時跑過來想要英雄救美了?”
我右胳膊上的傷來歷不明,不能讓蕭蓧白發現,所以現在只能把痛呼轉成怒火發泄出去。
蕭蓧白眉頭微皺,雙目高深莫測地盯了我好一會兒,我掙了幾下,依舊掙不開,他的手鐵鉗似的抓住我的右胳膊。
我疼得快要暈過去了,緊咬著嘴唇才讓自己保持暫時的清醒,一抬頭便透過那雙幽深的雙眸看見自己滿頭大汗的樣子,小臉快要皺成了包子,汗一股腦兒從額頭上往外冒,這下我的臉可是比花貓還要精彩。
又是汗又是血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別招她。”
終於他冷冰冰的丟下這四個字,然後松開我,走向女子,
“你不再鬧了,我便把你放下來。”什麽?
我顧不得檢查自己受傷的右胳膊,猛地抬頭看向面前背對著我的蕭蓧白,是他把她束在那裡的?
什麽時候蕭蓧白跟咒文有關系了?
“唉蕭蓧白,你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咒文受你控制……”
“你能安靜會嗎?”。
蕭蓧白猛地轉過頭,惡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聲音十分冷漠地道:“想要活命,從現在起,最好一個聲音都不要發出!”
蕭蓧白這到底是怎麽了?
為什麽對我這麽冷漠,甚至可以說無情?
哪怕不是因為我,至少還有小家夥呢?
可是他呢,他怎麽能連一點偽裝都沒有,眼底的冷漠,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沒有一絲絲對我的憐惜,甚至還有明顯的討厭。
“蕭蓧白你……唔唔!”怎麽了?
嗖地一下,一道金光閃過,我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麽,嘴巴便像是被粘住了什麽東西,怎麽也張不開,而腳也像是長在了地面上,使力往上拽也拽不動。
“唔唔!”
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我不能說話,也動不了了?
喂!蕭蓧白!你看看我,我怎麽不能說話了?
我急得滿頭大汗,雙手胡亂的向著背對著我的蕭蓧白招手,嘴裡發著模糊不清的聲音,可是背對著我的蕭蓧白就像是沒有聽見我的動靜似的,背挺得直直的,看也不看我。
“呵!”
被束在半空的女子驀地嗤笑一聲,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這麽聒噪,也不知道那個蕭蓧白是怎麽受得了你的?”
我驀地冷靜下來,她這話說得很是有歧義,什麽叫‘也不知道那個蕭蓧白’?
蕭蓧白不就站在我面前嗎?
她為什麽要用那個蕭蓧白來稱呼呢?
“唔唔!唔唔!”
我使力的想要張開嘴,但嘴唇就像是被粘死了似的,使力沒能將它們分開,反而還扯得嘴唇發疼!
可是她到底說得是什麽意思啊!我很想問她什麽這個那個蕭蓧白的,蕭蓧白不就站在那裡嗎?
我兩眼惡狠狠盯在他身上,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但他卻是一直背對著我,耳朵就像是聾了,根本就沒有轉身看我一眼的打算。
“唔唔!”
蕭蓧白,你混蛋啊!
“答應我,不再鬧了,我便放你下來。”
一直沉默的蕭蓧白突然開口了,聲音還有些溫柔,我怔了片刻,發現他竟是對著那個女人在說話。
“不鬧了?好嗎?”。
聲音還隱隱有些哀求的味道?
第四百八十二章詭異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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