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到我了?成。”藤峰費了老大勁從躺椅上翻身坐了起來,拍拍睡得有些皺了的衣襟,含含糊糊地說道:“馬上就教真田做人。”
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吹逼,你就在這跟我吹,我跟你說,一會出醜沒人救得了你。哪怕是對上立海,有三場都得到壓倒性勝利的青學隊員,也沒覺得藤峰這個話怎麽靠譜。
是,他們是吊打立海來著,第一場的雙打,一路打到5比0,最後雖然因為大石的手傷而棄權認輸,但是卻雖敗猶榮;第一場的單打,越前面對立海三巨頭的柳蓮二,打出了6比2的戰績,到了第二場單打,不二更是喪心病狂地以6比0完虐切原。這些都不錯,這些都是事實,問題是,對方可是真田啊!
那個連手塚都曾經坦言很難戰勝,甚至勝敗是未知數的皇帝啊!
哦,還忘了,這貨好像確實既贏過手塚,又贏過真田。本來在立海大學那場表演賽的結果,大家是都不知道的,但是今天既然被親姐這個不靠譜的女人打亂了全盤計劃,藤峰乾脆也就不隱藏底牌了。
連上自己這張王牌一塊,全部的底牌都明著打,為的就是裝一把大的,他曾經在一局決定勝負的表演賽上“戰勝”過真田的事情,自然也被大肆宣揚。這才區區幾個小時時間,全場眾人已經都知道了這回事。
不過誰都沒放在心上,那是皇帝啊,真田啊!從來沒敗過的風林火山啊!王者立海的實際具體掌控者啊!
哦,好像藤峰也是。
不就是從沒敗過,球隊的掌控者麽!老子也行!
這下可就熱鬧了,藤峰那輕飄飄的一句話聽起來很狂很裝,但是大家搜腸刮肚地總結真田的戰績想要證明他有多麽不可戰勝時,卻發現他做過的那些事,藤峰也都一一做到了,甚至還有對手塚和真田本人兩尊全國最頂尖的強者doublekill的輝煌戰績,人家這話,真不是裝*逼啊!
然後滿場驚恐敬畏讚歎不一的目光,就全數集中在了晃晃悠悠走上場的藤峰身上,反而皇帝真田弦一郎,成為了路邊小嘍囉一樣,全然沒有人去關注他了。
“這是一場革*命!大*革*命!”千石隻覺自己興奮地快要暈倒了,一顆心在胸腔中砰砰狂跳,仿佛要透體而出般,讓他隻想仰天長嘯一番。這是王者立海啊,號稱要全國三連冠的立海大附中,就將要倒在進軍全國的路上了!
更有更多的人想到,原來所謂的王者立海,也不過是一個在不斷前行的行者,並非是什麽站在頂點的守擂人,也並不是那麽的不可戰勝。既然青學能,那麽我們……一時間,無數人心中,蠢蠢欲動。對著全國那個至高的座位,原本熄滅的爭勝心思,又重新燃了起來。
“這就有意思了。”藤峰饒有興致地看著周圍一乾人等心情的變化,他沒有讀心術,但是這明顯的氣氛轉變,哪怕是個傻子也察覺出來了。只有這種事事不服輸,堅信自己定然能站上頂端的鬥志,才能讓弱者得到進步,而會有人追上南次郎腳步的可能,也才會更大。
“那還有什麽說的,嗨起來吧,諸位!”藤峰一念及此,臉上掛著笑,前行的身形停了下來,轉向身後,雙手一翻,自下而上一抬,轉瞬間,歡呼聲如浪潮般來襲。
“謔!”真田感覺自己快要被聲浪掀翻了,玩這麽大,你有病啊!知道的是在這打全曰本中學生網球大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乾翻川普上位當美國總統去了呢!
“比賽開始,由青學藤峰發球!”裁判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真田啊,藤峰啊!這可是哪怕在全國大賽,不,全曰本職業網壇都難以見到的盛況,全世界的職業比賽,也不過就如此而已了。盡管他們兩個人放到職業選手中,可能只能算的上那種最弱的,但是無論如何,也已經穩穩地站在了職業選手的勢力范疇之中了。
“蛤?這次輪到我先發球了啊!”藤峰搖晃著球拍笑道:“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發球好了。”
“哼,廢話少說。”真田近乎一言不發地半蹲下身子,穩穩地站在了底線上,準備接球。
“來咯!”藤峰左手持球,平胸而放,跟著手指一松,讓網球做自由落體向下墜去,同時右手球拍橫削,打出了發球。
“鏗!”尼龍表皮的網球打在混合材料的網球拍線上,竟然發出了如同金鐵交鳴的聲音,可見藤峰這球之中蘊含的爆發力究竟有多大了。他竟然是半點沒憐惜體力,全力爆發而出。
全力爆發的藤峰啊,但是一具肉*體,能夠爆發出的力量,就不遜於亞久津了。這是所有人,包括青學中人見過他跟手塚對戰的人,都沒見過的藤峰。一個毫不在意嗜睡症影響,恣意揮霍體力的藤峰。
那樣的藤峰,該有多強?
“哇哦!出手就是魁星式!”菊丸看著球飛躍出的軌跡,興奮的上躥下跳,馬上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癲癇了:“小鬼還真是認真了哦!”
“大魁星式……”不二和越前的實力已經能讓他們從落點的位置看出藤峰的發球了。大魁星式,雖然既沒有燕子抄水那樣消失的效果,也沒有小魁星式那種能夠向回反彈的能力,但是卻實打實的是藤峰掌控的切發球中,技巧性最強的一種。反彈的球路千變萬化,墜落的速度急劇到可怕,沒見過魁星式發球的人,絕對不好對付。
“嘿!”但是真田可畢竟是皇帝,一身的實力不是說著玩的。幾乎沒見他抬腿,便已經來在了中場的位置,他腳下仿佛還隱隱帶著些藍色的電光。快到看不見的引拍出手,真田的開場也極為勁爆,開場就是“其疾如風”!
“力道太弱了!”藤峰爆發力全開,“風”這種速度,在他眼裡竟似全然不夠看了。兩步縱躍便來到了球落點之前,伸手兩次掄拍,重重地砸在了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