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不需要糾結的事情,劉彥卻是不得不考慮。一小≧說 ≤≦≦
從始至終,因為系統生產生物智商堪憂的問題,劉彥真的很難將那些系統出產的“人”當人看,更多的時候是看成了工具和消耗品。
對待晉人卻不能是那樣,每回午夜時長的時候,劉彥何嘗沒有思考過要是某天系統突然沒有了,那該怎麽辦?
要是過度地依賴系統,某天系統真的消失了,劉彥甭論是有多大的勢力,極為可能一瞬間就崩塌。不然劉彥哪會當起什麽保姆,不就是憂慮手裡的晉人死一個少一個嗎?
要清楚的知道一點,人口既是負擔又是強盛的基礎。劉彥現在談不上什麽人口過多形成負擔的事情,但想要強盛起來就絕對不能缺少人口,他難道真的該采取殘酷淘汰法則,連訓練都沒有就直接驅趕收留的晉人上戰場,再挑出那些沒死的晉人?
看著一片皚皚白雪,劉彥心中有了決定,空出的系統人口就全是士兵了,加上原有的六百劍士和系統獎勵的三百具裝騎兵,那就是一千九百名系統士兵。
三百具裝騎兵劉彥還沒有搞懂一些事情,例如具裝騎兵損失了能不能補充,或是人沒戰死坐騎卻完了是怎麽個補充法?
比較詭異的是,劉彥現這批具裝騎兵有些不簡單,例如配上輔助騎手和駝物用的馱馬竟是會懂得配合。
目前“遼1東長城”這邊的駐軍只有一千,等於是每五十米才有一名士卒。之前這種情況並沒有太大的關系,畢竟城牆以東就是一片荒蕪,近三十裡內原有的獵戶更是被漢部這邊一網打盡。
考慮到開春之後會與慕容鮮卑生戰事,是時候調動部隊過來,讓部隊先熟悉一下城關,軍官也該了解周邊的地形。
“你便留在這邊,盡快了解周邊的山川河流。”劉彥是在對李壇講話:“另外要有心理準備,隨時接受命令率軍襲擾遼1東。”
李壇悶聲應“諾!”,神態上有一種恨不得立刻率軍出去針對前燕燒殺搶掠一番的衝動。
城牆並不是筆直形狀,每兩百米左右就是一個鋸齒狀,按照屬於就是“星棱堡”,那是因為這種布局的城牆可以讓防禦一方的弓箭手提供更大更廣的射箭視角。
往簡單了說吧,筆直的城牆一旦敵軍突入到城牆下,弓箭手想要射箭只能隻探出身軀,那樣會使得城牆上的弓箭手曝露在城下敵軍弓箭手的射擊視覺,一般敵軍突入到了城牆下,守方士兵只能是依靠滾石擂木來對敵軍造成殺傷。
不規則凹形的城牆,城牆上的守軍有更多的射界,不用探出身軀就可以對凹陷部分的敵軍士兵射箭。這一點其實很早以前就被現,甕城就是那麽產生的。
“所以在城門的段落需要甕城。”劉彥帶著人到了城樓的西側,指著同等規模的城牆,說道:“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故意放敵軍進來,形成甕中之鱉的局面。”
自有了城牆,城池攻防戰在華夏大地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年和多少次,有著足夠的攻防經驗。漢部該有疑慮的是,慕容鮮卑用不到十天的時間攻破高句麗都城丸都,究竟是高句麗人太廢物,或是慕容鮮卑攻城能力強大。
劉彥足足在“遼1東長城”這邊待了七八天,等待新的一次下雪時節到來,離開城牆這邊開始巡視地方。
要說起來,漢部向遼1東這邊移民了五萬(不算奴隸),不論承不承認劉彥對待遼1東半島的重視已經過了長廣郡和東牟郡。
目前長廣郡和東牟郡漢部隻留下一萬兩千人,廟島列島的七座大島嶼甚至都有將近四萬人。
難怪會有那麽多的人在遲疑漢部是不是要放棄在後趙境內展,那些無法隨意遷徙的家族難免會開始與外部勢力勾勾搭搭。
“還習慣吧?”
“還行。”
“來年就可以種植桑麻了,養蠶還是要搞起來。”
“這一次君上不會再搬了吧?”
劉彥被阿香問得一臉的怪異。
漢部很多規章制度正在完善,特別是在民眾安置上該是處於“世界領先”水平,女兒村的出現是其中的一個產物。
遼東狹隘半島這邊大抵是一千人到兩千人為一村,每個村莊有自己的共有田地,裡面還詳細地區分了村莊的職能,例如完全的農耕、手工作坊、養蠶織布。
很多時候,劉彥都是將整個漢部看成一個大集團公司,偏偏這一套還不是他搞出來,以前有田朔和紀昌可以相互探討規劃,後面加了蔡優和呂議。劉彥有時候也會參與討論,可是在其中更多是作為一個最終拍板的角色。
事實上劉彥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先進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符合當代,只有符合實情的才是最好的。就這點,他不止一次苦笑自嘲過,畢竟看了那麽多的小說,哪個穿越者不是全知全能,武能率軍打勝仗,文能一人治全國,簡直就是牛x得不要不要的。他倒好,竟是讓“古人”去參詳合適的,頂多就是進行合適的改善。
不開玩笑啊,其他穿越者誰不是從無到有,軍事上不但一人可以訓練出數十萬大軍(甚至不用訓練),每次不用考慮後勤還總能屢戰屢勝不失敗,劉彥靠著系統竟然混了四年還沒把石碣後趙滅掉,簡直無能。
民政上,其他穿越者會種田、蓋房和各種新技術,並且大多數是連實驗都沒有直接一次成功。好嘛!劉彥不會種田,畢竟沒下過地哇!再來,他為了弄一個紙張已經搞了兩年還沒有辦法弄出潔白的紙張,弄水泥也是弄了將近兩年才有第一批成品,簡直廢物。
一直心懷羞愧的劉彥只能如履薄冰了唄!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搞,他還是戰戰兢兢地當個統攬全局的上位者好了。
“努力啊,說不準你能成為史上第一個女縣長。”
“不是第一了,上古有的。”
劉彥愣了,他還真不知道史上第一個女縣長是誰。
阿香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講了娥皇女英,又講幾個比較有名的女子。
“……?”劉彥的記憶中,那些似乎都不是縣長。不過他可沒有必要去糾正阿香,反而是樂呵呵地聽著。
正待阿香要講到呂雉,李壇急匆匆地過來了。
李壇是單人騎馬而來,落地後揖禮,語比較快:“君上,城牆往東北方向三十裡,現有一支招展(前)燕國使節旗幟的隊伍。”
那支隊伍越是有近千人,開道的是代表前燕君王的“節”,另有慕容鮮卑的纛。這種形式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支能夠代表慕容皝的使節隊伍。
如果漢部這邊的情報沒有出錯,前燕已經從高句麗的丸都撤軍?
劉彥立刻問:“可有派出斥候往更遠的地方探查?”
李壇答:“已經派出!”
好了,劉彥這一下無法在遼1東半島的領地到處溜達,前燕可以在冬季(十一月份)出兵冒著冰天雪地攻打高句麗,難道就不會在十二月份來征討位於遼1東半島的漢部?
李壇在欲言又止,得到劉彥的允許,才說道:“君上,職請求率軍攻擊那支使節隊伍!”
劉彥剛才還在想,是不是派出部隊將那支使節隊伍全弄死,等待前燕再派來人,謊稱根本就沒有見過使節團,那樣或許能夠拖延一段時間,沒想李壇竟然請命了。
漢部的使節隊伍到了慕容鮮卑那邊,一開始還被封奕好好招待,後面竟是十分突兀被殺得只剩下一人回來。是什麽樣的底氣讓前燕敢派來使節團,不怕漢部報復嗎?
老實講,慕容皝或許還真的是不怕,前燕現在可是遼1東當之無愧的霸主,還剛剛在高句麗取得大勝,恰是最驕傲和軍心士氣最為高漲的時刻,不說前燕不知道漢部是哪根蔥,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麽樣?
“近千……”劉彥想了想搖頭:“近千人,還大部分有騎乘馬匹,不好突襲。”
李壇臉上神情一陣黯然。
“野外不好搞,可以放進來再全弄死。”劉彥很明顯地看見李壇原本低下的頭猛地抬起。 他笑呵呵地說:“你持我節符,調動周邊軍隊,再做好相關伏殺的準備。”
李壇簡直就是狂喜在應“諾!”,看劉彥的目光簡直就是感激到肝腦塗地的程度。
不是劉彥魯莽,是他無論怎麽低姿態,慕容鮮卑顯然根本就瞧不起漢部,必然是會來攻。
這種前提下表現軟弱,慕容鮮卑難道就會因為劉彥的軟弱就不來打了?既然是慕容鮮卑注定會過來,似乎還是不打算等來年冰雪化開再來,那就刺激慕容皝在冰天雪地過來好了。
“又要打戰了?”阿香蹙著柳眉,然後強顏歡笑,做了一個福禮:“那小婦人就祝願君上能夠旗開得勝,武運長久!”
劉彥只是點了點頭,命人牽來戰馬翻身而上。
前燕毫無疑問是一個強大並且強橫的國家,慕容本家現在更是一個人才濟濟的家族,要說劉彥內心裡對要與慕容鮮卑打仗不怵,那絕對是騙人的。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既然是要打,他們是防禦方,那冬季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