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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六百五十章:真要消停點了
師出有名重不重要?很明顯的廢話,師出有名當然重要,並且是無比的重要!

 很多時候哪怕就是使用一個一捅就破的借口,去發動一場戰爭,也要相比沒有任何的理由來發動戰爭更好。

 師出有名之所以重要,首先是向本方軍隊表明屬於正義,再來是透露作戰目的使之不會迷惘。再則是,師出有名有利於宣告本國人民為什麽而打,好讓後方人員能夠最大程度的支援戰爭,不要去搞什麽鬧事的事。

 可以這麽理解,宣傳條件好的現代,某國要打一個國家都會事先進行宣傳戰,反正就是將要攻打的國家宣傳成無惡不作的垃圾國家,從輿論上進行全面的壓製,使之戰爭爆發後尋找不到盟友,得不到國際社會的同情,自己也是在拉攏更多的盟友來伸張所謂的正義。

 不要小看輿論,有多少國家就是人民被有傾向性的輿論,弄得自己國家的人都不相信本國政1府,連帶軍隊都懷疑要為什麽而戰。戰爭爆發之後國內不斷的暴1動,軍隊沒有任何抵抗意志連連投降,本來還能稍微抵抗一下,變成像泡沫一樣被一撮就破。

 世界上當然沒有絕對的正義,就是看所處的陣營來分對錯,可控制輿論依然顯得無比重要,至少是讓自己的士兵不會產生什麽心理負擔。

 “李壇說得很對。”劉彥已經離開襄國,走鄴城一線進入洛陽地界,對坐在一側的紀昌說:“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師出有名很重要。”

 劉彥可沒少見掌握輿論的重要性,美國隨便找了一個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借口,就能拉上一大幫根本不在乎真假的盟友,呼啦啦上去就是對著伊拉克一陣圍毆。

 伊拉克因為輿論早就淪陷不但軍無戰心,本國民眾想的也是怎麽將統治階層推翻,誰都不在乎美國的開戰借口是不是真的。

 結果好了,美國找了很久沒找到所謂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伊拉克人自己的家園也被打爛了,等待美國拍拍屁股走了後,之前美好的生活一去不返,親自栽種的樹開花結果,就是結出什麽苦果也得咽下。

 “王上所言極是。”紀昌有看過那些戰報,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並不覺得前線將校完全是在推脫:“不論石虎是否真的死去,已經無法對大漢再有威脅。”

 漢國的軍事實力毫無疑問是目前的東方最強,想攻打或是滅掉周邊的哪個國家不難辦到,可還是依然需要有一個看得過去的借口。

 劉彥從長廣郡崛起於微末,先期就是有抵抗胡虜的大名分,再來就是喊出光複漢家舊土,迅速收攏了中原漢家苗裔的心,哪怕是在清除那些世家的時候,普通百姓也是站在他們這一邊,才沒有發生世家裹挾大量百姓一同抵抗的局面。

 後面漢國先後滅掉高句麗、百濟和新羅,明明是隨手可沒卻也是先讓這三個國家發動攻擊,找到了滅國的借口才算是將之滅亡。

 強大的實力再加上正當的理由,漢國滅亡高句麗、百濟、新羅之後,很容易就能尋找到一批願意合作的對象,就是三國百姓也覺得是本國領導階層自己找死,事後的反抗決心並沒有多大。

 石虎死了或者沒死對劉彥和漢國當然很重要,只有石虎真的死了才算是給這一場反抗暴政畫下完美的句號,也給數十年間受害的漢家苗裔一個欣慰。只不過真的無法辨認屍體,那麽延伸出作為日後攻擊某些國家的借口也算是一種好事。

 “征西中郎將已經抵達敦煌。”紀昌說的當然是謝安,他摸著下巴的胡須,眯起了眼睛:“西域自司馬氏一族手中丟失,西域各國不聞漢家久矣。”

 現在的敦煌沙漠化沒有那麽嚴重,那邊絕大多數地區實際上是一片草原,僅有少數地區才是戈壁。

 謝安帶著一個常備軍進入敦煌是為了接收張氏涼國的疆域,部隊是分別駐扎在玉門、昌蒲和陽關。

 目前的玉門只是一個邊疆城鎮,還不是雄峻的關卡要塞,謝安寫回的奏章稟告,玉門之外的草原十分適合放牧,就是要先解決掉時不時會出現的鄯善遊牧部落。

 昌蒲是敦煌郡南面的一個城鎮,沒有多少人口,亦是沒有豐富資源。它位處高原北面,時常會有高原野人下來進行偷盜。正常的交易在每年也會由官方與高原大部落舉行一次,倒是成了一個皮草貿易小鎮。

 陽關是在西漢年間修建,起初就是作為關隘而使用。西漢沒有將西域納入統治之前,陽關的戰略地位僅次於雁門關。後面西域被納入漢家統治,經年有大批西域商隊入陽關到中原,就成了一個主要以收稅為主的關卡。

 “現在西域沒有三十六國那麽多了吧?”劉彥早就有派隊伍前往西域,就是路途遙遠通信艱難,收到的消息還不多:“鄯善?是樓蘭吧?”

 “是。”紀昌隨口就來,介紹道:“鄯善原是漢初匈奴右賢王之名,樓蘭為鄯善駐地後,以右賢王之名更換。”

 匈奴有左賢王和右賢王,左賢王是在東邊經營放牧,右賢王則是在西邊經營放牧,規矩還是匈奴一代雄主冒頓給定下的。

 說樓蘭改名還真的是那麽回事,冒頓入侵西域各國,匈奴的主力除了單於廷精銳之外,就是右賢王帳下的牧民組織為兵,後面西域各國也就成了右賢王管制之下,樓蘭也就成了右賢王的駐地。

 漢初時期,經常入寇邊疆的就是匈奴左賢王管理的那批部落,後面匈奴左賢王有些招架不住,匈奴右賢王就從西域轉到了河套並建城高闕,要不原先是一直待在樓蘭地界。

 “說來也怪,匈奴沒落久矣,樓蘭人卻不起複舊名,仍以鄯善為名。”紀昌說這個只有一個目的:“可見西域之人何等怯弱。”

 怯弱嗎?劉彥也找不到其它的解釋。

 強者本來就有強加一切給予弱者的權力,樓蘭只是一個例子,就是半島那邊要叫什麽國家,不也是中原王朝說了算,讓叫朝鮮就是朝鮮,半島人自己取名字不被中原王朝承認就不算數,連帶倭列島也是那個樣子。就是等中原王朝不再強大時,人家就不再用那些名字,認了新爹搞去漢化,還處處惡心自己曾經千人的主人。

 “三十六國滅亡多數,一些國名已經轉為地名,如且末、精絕、拘彌等國。”劉彥說的這些是在鄯善周邊已經滅亡的國家,他看向王輦之外的田野,幽幽地說:“倒是烏孫竟然還健在。”

 “烏孫一度滅國,由冒頓扶持再次複立,後在匈奴與先漢之間搖擺不定。”紀昌顯然是有做過很好的功課:“匈奴強大之前,有派兵參與攻擊先漢。等待匈奴勢弱卻蠶食助己復國恩人,向先漢進行討好。”

 國家與國家哪有什麽恩情的說法,烏孫那樣乾只能說統治者非常合格,匈奴強大時就抱匈奴人的大腿,等漢室成為漢匈之戰的勝者又抱漢室的大腿,不就是依靠這樣才能威懾西域諸國,常年坐穩西域霸主的地位?

 “先漢與烏孫有過和親。”紀昌說這話的時候是先看了一下劉彥,果然見劉彥皺眉,說道:“遠嫁之劉細君一生淒慘勿論,先漢亦無得甚好處。”

 細君在先漢時期可以理解為小姑娘,劉細君就是一名年紀很小的小姑娘,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留下。她是劉徹侄子江都王劉建之女,翁主晉級成了公主,被送往烏孫進行和親,嫁的還是一個即將入土的老頭。

 劉徹為了拉攏烏孫是做到了不留余力,劉細君早逝之後,為了保持姻親之國的關系又從宗室選了一名翁主,那人就是起兵參與同姓諸王“七國之亂”的楚王劉戊之女劉解憂。

 劉解憂同樣是年紀輕輕就遠嫁烏孫,嫁的對象還是一個即將入土的老頭,還是作為妾室,不是正牌妻子。老頭死了之後,她遵從草原人的習俗成了續位者老頭弟弟的媳婦,後面還要屈從三嫁,每次都是迫不得已,一生又能好到哪去。

 紀昌冒著大風險說那些,是並不認同先漢的和親政策,說那些話自然也是有理由。

 劉彥在今年又多了三名後代,兩位妃子一前一後生了兩名閨女,倒是被臨幸的一名女官給生了個兒子。

 紀昌說那些當然不是覺得劉彥會生起遠嫁和親,是有十足的把握認為西域某些國家會不開眼,烏孫尤其可能乾出求和親的事,畢竟是有先例來著。

 劉彥是孤家寡人,並沒有血親,和親找不到宗室之女,就是能隨便找個人賜個公主名頭,也絕對乾不出和親的事來。

 以紀昌對劉彥的了解,一旦西域有某個國家不開眼求下嫁公主,就是想娶個光有名頭的公主,劉彥真能乾出那種因怒興兵的事。

 劉彥十年之間消滅那麽多國家,真正去搞過內政的地方也就是青州,其余各地只能說是進行維穩,整個國家現在基本和爛攤子差不多。

 打拓跋鮮卑和慕容鮮卑,那是清楚不消除這兩個鮮卑的威脅就留下大害,覺得應該轉頭過來關注內政的人也就忍下來。可要是消除拓跋鮮卑和慕容鮮卑這兩個威脅之後,國家還不用心發展內政,那可真的是忍不了。

 包括紀昌在內的一些人,他們對劉彥現在就叫謝安窺探西域是一種遲疑心態,真心怕劉彥不理會國內糟糕的內政立刻進軍西域,所希望的是能消停上幾年。

 “泰安說的這些,寡人清楚。”劉彥有巨大威望,倒是不憂慮國內百姓造反,但清楚光有軍事強悍等於是一條腿走路。他卻是要先提個醒,也就說:“便是西域無法傳檄而定,僅憑一個常備軍該能橫掃。”

 紀昌卻說:“北疆草原還未完全平定,鮮卑草原的殘余需要威懾,半島亦是一時難以治理。”

 “寡人已經讓謝艾重返柔然山。”劉彥可沒想放棄草原:“鬱久閭跋提會是一顆好棋子。”

 鬱久閭跋提是現任的柔然可汗,知曉漢國在南邊橫掃諸國後,是很想與漢國建立良好關系。

 拓跋一族和慕容一族逃竄到鮮卑草原,而鮮卑草原就在柔然疆域邊上,再來就是與柔然比鄰的東高車和西高車也不安份,柔然現在極度需要一名朋友。

 按照謝艾的匯報,鬱久閭跋提想要交好漢國,是想從漢國這裡獲得物資,甚至都想要組成聯軍一同應對東高車、西高車、拓跋鮮卑和慕容鮮卑。

 漢國中樞正在推演時局,暫時與柔然結成盟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是要不要派遣軍隊,或是物資該怎麽個提供法,都需要近一步商議。

 “半島之民的安置是一個大工程。”紀昌沒回來之前,呂泰就已經在乾人口登記的事。他說:“以之前定議,半島男子皆為奴隸,適齡女子優先許配有功將士。想要完成此事,征東幕府所在之軍,需得是常年處於戒備狀態,所屬仆從軍補給耗費頗大。”

 當然了, 目前半島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他們對人口登記還算是配合,就是對將被內遷很是抵製,不少地區是發生了暴動,卻是被征東幕府序列下的倭人仆從軍輕易鎮壓。

 沒有動用本國常備軍和郡縣兵進行鎮壓,是使用仆從軍去鎮壓,那是一種仇恨轉移策略,反正壞事都由仆從軍去幹,漢軍偶爾出來當一當仲裁者施舍一些仁慈還能被當成好人。這壞到冒泡的主意可不是劉彥提出來,是禦使大夫桑虞的建議。

 說到桑虞,劉彥現在想的是桑虞到各地巡察的事。

 漢國進入到內政建設階段是必然的事情,想要乾事先將官場梳理一遍是程序,既是清除害群之馬,亦是進行必要震懾,才能使地方官員悠著一些。

 “敲一棒子,打死一些,也該找些典型豎立榜樣。”劉彥並不覺得有什麽稀奇,老祖宗早就玩膩了,卻無比有效:“委任各學派為官者,該去書桑虞多多觀察。”

 紀昌自然是應承下來,就是有些擔心桑虞能不能秉持公心,可別因為世家大族要被學派分攤權利乾一些齷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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