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樣,范雲江頓時面白唇青,心裡懼怕無比,再不敢對著白七釋放冰系了,反正自己放出的異能都是給他助力而已!
灰蒙蒙的空氣中,白七身立白蓮之上,看見顧鬱澤從車內滾出來,寒著臉,握著劍,指著他,冷冷笑了一聲:“可是我小看了你?”
當初還想著對方連做情敵的資格都沒有,如今確實生生被擺了一道。筆趣閣www。biquge。info
話落,他手中斬出的寒光劍氣也已經至顧鬱澤眼前。
顧鬱澤握著長劍一掃,金光一閃,掃開那劍氣,單膝跪在地上,仰頭看著白七,渾然不怕得也是一笑:“上次一戰之後,總覺得打得沒有過癮,這次一局定勝負如何?”
他隻字不提誰贏了就能得到唐若這類幼稚的賭注之事,也不拿著匕首抵著唐若的脖子要挾著白七,隻向前面撒出一把鐵釘,向白七射擊過去。
對還是錯,善還是惡,如今這樣的世道沒人能說清,只要說得足夠冠冕堂皇,再扯淡的理由也能說出正義之感。但是他顧鬱澤就算在末世了也有自己的底線,卑鄙手段是為了得到自己所愛,而不是為了沒了任何道德被她所恥。
所以就算真的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戰敗,他也不想拿著唐若做什麽要挾。
成王敗寇,生死都要坦蕩蕩!
白七手中的劍光閃爍著森森的寒光,猶如無堅不摧的斬妖劍,他瞥了那裝甲車一眼,轉回首來:“好,許你一戰!”。
顧鬱澤異能也極為雄渾。
他身形一動,仿佛化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影猛然跟進,一躍而起之後,他踩著鐵釘就步步而上,同時手中的長劍更像金色大刀,瞬息就至白七眼前。
白七漆黑的瞳仁裡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看他的眼神冰冷的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眼見顧鬱澤一躍而來,加固手中冰系異能,迎身而上!
“兵兵乓乓……”
然而……
劍鬥還不是全部。
白七手上長劍往著顧鬱澤擊去的同時右手抖處,無數的冰晶也不停疾飛而去。
顧鬱澤也有不俗之處,他劍上金光大放,並指之間透出根根金針。
黃沙廢物,天地肅靜,只剩下碧光閃耀的白與來回旋轉的金相互交織著。
高手之戰,豪光萬丈,力量之狂霸,聲勢之浩大,像是要將這一片空間都撕裂開來,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分出勝負,又似乎要打到天荒地老。
如此畫面,看得范雲江差點癱倒在座椅上。
在曹敏的幫助之下,他一向覺得自己的異能已經是佼佼者,卻原來在兩人面前,如此的不夠看頭,如此薄弱。
相差太遠!
曹敏看著外頭兩人的戰爭隻一刻,就把目光轉向了還在昏睡的唐若,順著唐若的臉,她頭抬頭看了車外的天空,天色似又暗了幾分。
沉心定神,她朝著范雲江叫道:“愣著幹什麽,嫌時間太多了嗎,開車啊。”
范雲江這才反應過來,又去發動車子。
軍方車子性能好,被白七這麽冰化之後還是能正常啟動。
“噗!噗!噗!”
白七看見車子啟動,又向車子發出大朵大朵的冰蓮,那冰蓮直飛而去,刺穿汽車輪胎。
冰封萬裡,從空中驟然出現!
車子瞬間被封在冰中不能動彈,徹底熄火。
高手交戰,瞬間不能分神。
顧鬱澤一劍揮去,帶起金色旋風,喝道:“這麽輕視我可要不得,基地第一人的位置可是坐太久,自高自傲了?”
分神去阻止汽車前進的白七,面對這一劍,躲避得有些狼狽,就算躲過了主要的劍舞,還是被劍氣傷到,手臂上迸出鮮血。
白七一眼掃過自己的左臂,而後,他的長劍上冰系加固,再次往顧鬱澤攻擊而去。
金白身影再次交錯在一起。
生死一戰,誰都不會手下留情。
汽車被阻止,這麽一來,范雲江也沒了開車的任務,於是他也下車準備加入打鬥行列。
才下車,那邊胡浩天也已經趕到,正瞧見范雲江的冰刀往白七身後飛去,他飛沙一起,無數的黃沙變成磚頭向范雲江擊打而去。
說起來,未來末世,最厲害不是冰系與金系,當屬土系異能,因為以後外頭環繞的全是黃沙啊!
板磚翻湧,讓人應接不暇,毫無縫隙,范雲江手速很快一推,把冰晶釋放出去稍稍擋了一下,就直接摸下手榴彈去扔置。
“砰!”
爆炸聲的響起讓離眾人稍遠的衛嵐愣了一下,撒開腳步更加快速的跑過去。
這一聲就是直接告訴他,前面戰況正激勵無比!
白七被砍傷,再見胡浩天已經趕到,汽車被困,於是不再保留異能,冰劍上的白光之盛,殺氣之烈,明白無誤。
打得越狠,顧鬱澤心裡越驚異。
之前兩人在他房子中的時候,自然不能算是生死決鬥,他一直知道白七的武力值是在自己之上,但如今才知道,這人的異能高出自己如此之多。
他可是吸收了好幾罐的純晶才有如今實力,白七,靠的是什麽?
飛沙走石之間,衛嵐也終於趕到。
除開白七的全神貫注,胡浩天對戰的對手太薄弱之顧,他還有時間去指揮衛嵐:“去車子內救人,小心一點!”
衛嵐看見白七與顧鬱澤之間打鬥的模樣, 自己去了也只是添亂,苦笑一聲自己的異能太弱,也就小心轉身向裝甲車而去。
衛嵐手中持劍,眼觀六路的一步而上,然他以為車內也會像別墅內頭一樣,機關重重時,卻看見曹敏隻身站在車門吧邊,似乎就再等著他。
兩人站在對面,彼此凝望。
隻片刻,衛嵐便倦意濃濃道:“曹敏,放手吧,為何要如此執著的對付唐若,我一直都以為你與她是朋友。”
曹敏身影一側,讓出位置:“好,我放手,你帶她走吧。”
衛嵐不敢大意,但看曹敏全身沒有帶任何武器,他從身後就拿出手銬準備給曹敏帶上。
然而,才摸出手銬,他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一個……
一個玻璃樽,裡面的人……
此人正正是梁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