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借錢給西塞羅,更不應該幫他投資,這個人並不值得信任,他是一個隨風搖擺的小人,盡管他的詩詞和言論很受貴族們的歡迎,但是在我看來,西塞羅並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做。還記得在內戰的時候,他便偏向龐培一方,等到凱撒取得壓倒性勝利的時候,他又偏向凱撒這邊,討好凱撒。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不要跟我說你投資的不僅是海外的土地,還有西塞羅,我對他沒有信心。”
華麗的阿庇斯豪宅內,年輕的特爾提拉像一名經驗豐富的政客般指著阿庇斯滔滔不絕的說到,表述著自己的觀點和觀念。然而,她並不是一名真正的政客,她的智慧也達不到一名優秀政客的水平,她還是一個孩子,思想局限在平常生活,局限在她所看到的表象,然而,表面的東西總是如此虛偽,可是年輕的女孩並不明白,她不理解自己的丈夫,這點讓阿庇斯很是苦惱。
然而,阿庇斯又不能告訴她全部,即便告訴了,特爾提拉也不會相信,難道告訴她,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知道今後羅馬的發展趨勢,知道有些人會遇到怎樣的境遇和結局?別提這些,就算告訴他自己的政治手段,特爾提拉也不會理解,就像她的母親所說,自己的女兒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
可惜阿庇斯被誤解,卻無力解釋,有些事,可能要兩三年後才有答案,而現在,卻面臨特爾提拉的激烈不滿。
“我的愛人,你為什麽如此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眼光和決心?西塞羅在今後會發生重要作用的,我投資他,不會有錯,有些事我現在無法跟你解釋清楚,你也不理解,但是這點我也無能為力,同時,我也知道,不光光是你不理解,所有人可能都不會理解,他們會說我,看啊,那個阿庇斯是一個瘋子,一個傻子,有錢往外扔,是一個傻瓜。是的,他們會這樣說。但是……”
阿庇斯想繼續解釋下去,卻發現無語再辯。畢竟,有些事,有些人可以理解,有些人,她的生活環境決定了她始終無法理解,特爾提拉便是如此,從小,她便被自己的母親保護了起來,對外界,對羅馬政治,知之甚少,更可悲的是,她卻認為自己知道很多,認為她所知道的才是真理。可是阿庇斯不怪她,畢竟,不單單是她,換做別人,也不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它看起來的確像癡人說夢。
“既然大家都這樣說,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特爾提拉心情苦悶的問到。
“因為我是男人,現在的情形下,我只能這樣做,我必須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做準備。我會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下去的,你能夠相信我也罷,不能相信我的話,我也……”
阿庇斯幾乎說不下去了,心裡很是疲憊。希望特爾提拉能夠理,卻很難。
“為我們將來做打算?我們現在不是很好的嗎?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家境,凱撒是你的親人,布魯圖斯是你的兄長,我的母親也很欣賞你,我們擁有眾多財富,一座華麗的豪宅,這樣還不夠嗎?你還要費盡心機拉攏他們做什麽?我要的只是一個安安穩穩的家,一個安安穩穩,勤勞踏實的阿庇斯。”
特爾提拉說著說著,眼淚幾乎就要出來了,她的心裡很是憔悴,在心裡,她是愛著阿庇斯的,可是太多隔閡造成了太多誤會和不理解。
“現在的生活不是永恆不變的,一切看似和平,美好的生活都是假象,凱撒在改革,羅馬安穩的社會下方隱藏著動蕩與不安。布魯圖斯?你沒看到他那清澈的目光變得一天比一天渾濁與迷茫嗎?塞維利亞,
你的母親,她可能還不知道遠在埃及,那個凱撒的另一個情人,羅馬元老院上,那無數雙渴望權力而又不敢正視它的眼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危機。特爾提拉,你向往的絕對美好安逸的生活是不存在的,自從我被凱撒再次提拔為軍團指揮官那天起,我便一隻腳踏進了羅馬鬥獸場的砂地裡,不去爭奪,不代表別人不會來窺視你的地位和財富。羅馬的風起雲湧是你遠遠想不到的危險。只有不斷是計劃,去打磨手中的利劍,才能在這動蕩不安的時代活下來。噢,可是我跟你說這些,你不會懂,至少現在不會懂。”阿庇斯很無奈的解釋完一大堆,又卻心傷的搖搖頭,要一個年幼的小女孩理解複雜的羅馬政治,這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痛苦的是她還會反過來責問你。
“好吧,你總是想很多,是我不懂。”
特爾提拉撅著臉,不滿的回到。
阿庇斯無奈的長歎一口氣。
奧克塔維亞,唉,阿庇斯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是的,如果當初塞克圖斯沒有娶她,等高盧戰爭結束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和她在一起了?但是一切沒有如果,特爾提拉對自己也是很好的,只不過在很多事情上不理解自己罷了。自己如果跟奧克塔維亞在一起,或許會現在好很多,或許會更糟糕。唉,唉,阿庇斯感慨了。
只是,幾天后奧克塔維亞卻戲劇性的出現了阿庇斯前往元老院的路上,她拉住阿庇斯的手,似乎是因為舊情複燃,似乎只是因為寂寞,總之,孤單的奧克塔維亞再次和“孤單”的阿庇斯走在了一起,然而,一切只是偷偷然,在維納斯華麗的神廟裡,阿庇斯褪下了奧克塔維亞那華美的衣裳,盡管皮膚不再如當初那般細膩,卻是風貌猶存,一個女人的氣質是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流逝的。只是此時的阿庇斯,已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稚嫩的阿庇斯了,看著面前依舊優美的奧克塔維亞,阿庇斯心裡矛盾不已,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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