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裡被統一之後,整個西部,基本上也就落入了阿庇斯之手。從不列顛到阿非利亞,從遠近西班牙到布林迪西,如此廣大的領地,皆臣服於新晉的羅馬領袖阿庇斯。回想起一路走來的坎坷與曲折,有時候阿庇斯也會感慨萬千。
這其中,犧牲了多少人,帝王之位是用無數人的鮮血澆灌的,時至今日,阿庇斯越發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不過,放下那些血雨腥風的爭鬥不說,此刻,自己的確可以好好休息一小段時間了。在安東尼卷土重來之前。
夜裡,在自己家中,阿庇斯宴請了小克拉蘇、馬克西姆斯、奧克塔維亞和西塞羅等友人。這些人,都是一路支持自己,幫助自己的人。現在,他們可以在這所豪華的別墅內“暢談人生”了。當然,談話的話題依舊離不開政治、經濟和女人……
“那個克裡奧帕特拉,真是選錯了主人,她應該選擇我們英俊偉岸的阿庇斯,而不是那個只會粗魯的騎馬衝鋒的安東尼。看看這些年那頭蠻牛都做了什麽?出征帕提亞,結果被帕提亞和東方諸國聯軍打成落水狗。進軍羅馬,結果被我們偉大的將軍阿庇斯趕出了意大利,最後差點把整船的財物都留在了意大利。如此狼狽,虧他馬克安東尼還曾經是凱撒手下的騎兵長官。”
小克拉蘇在宴會大廳侃侃而談,引得滿桌的人哄堂大笑。他們有的是軍人出身,喜歡的便是如此直接的調侃與譏笑。而像西塞羅和塔普蘇斯一類的高雅之士則掩面微笑著,表示讚同,但是不參與。
“克裡奧帕特拉,聽說安東尼還在積極的為她和凱撒的兒子正名。真是令人恥笑啊,凱撒裡昂?那不過是一個躲在異國的私生子,竟然想繼承凱撒之名。安東尼也是傻子,他不想想,羅馬人民會同意嗎?”
阿庇斯手下的另一位軍團長普布利烏斯.斯維特裡嘲笑到。
“安東尼過分相信金錢可以決定一切,乃至決定戰爭。但是他不想想,那些東方的雇傭軍有戰鬥力沒有。一群沒有榮譽感的士兵,一旦遭遇重挫,便會土崩瓦解,化作鳥獸一般逃竄。我欣賞他個人的勇敢,但是不欣賞他的頭腦。”
宴會上,人們紛紛暢所欲言,由於阿庇斯除了西塞羅,沒有宴請元老院的人,人們也便無所顧忌。
“十三年了,我認識阿庇斯整整十三年了,這十三年裡,他沒有一次讓我失望,他絕對是值得信任的夥伴,朋友。我們在戰場上,同甘共苦,最艱難的高盧戰爭期間,我們甚至共用一匹戰馬,共用一張床榻。阿庇斯,你永遠是我最親近的戰友。來,諸位,在這裡,我們都應該共同祝福阿庇斯,羅馬將會再次統一。另外,阿庇斯,我想跟你說的是,如果你跟女王鬼混,我定然不會管你,若是你讓那個豔後再產下子女,那麽,不要繼承你之名便可。”
小克拉蘇喝得有些興奮過了頭,他端起酒杯,指著阿庇斯說到。周邊所有的人也哄堂大笑了起來。因為一群大老爺們聚在一起,總離不開女人的話題。
“兄弟,我若是跟豔後鬼混,我會*她,但是不會跟她生下孩子。”
阿庇斯坐在主位上,帶著黃色幽默說到。引發了全堂轟然大笑。
金碧輝煌的客廳中,流光四射,宴會進入了下半場,在酒精和食物的刺激下,飽食後的客人們開始紛紛起身,尋找著自己心愛的獵物。那些貴族婦女,三三兩兩站在客廳外的走廊上,或者客廳的角落裡,濃妝豔抹下,一雙迷人的眼睛正you惑著來場的嘉賓。
而後,你可以聽到在某個漆黑的角落裡,少婦們那嬌柔的囈語和輕哼。
“奧克塔維亞,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一直想跟你說,但是沒機會。那麽,今晚,我就告訴你我的想法吧。”
賓客在內堂還有走廊上肆意縱情,而阿庇斯則找到了在陽台上靜默著的奧克塔維亞。這樣的場景猶如許多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區別的只是,那年,阿庇斯是一個毫無自由,任人使喚的奴隸,而奧克塔維亞,則是高貴的蓋烏斯家族的長女。而現在,阿庇斯是羅馬實際統治者,而奧克塔維亞,只是一個沒落貴族家庭的寡婦。
但是這依舊無法減少阿庇斯對她的關懷,畢竟,奧克塔維亞在年輕時也救過自己一命,如果不是她,自己的羅馬之旅,恐怕早已結束。阿庇斯知道,無論經歷了什麽,他必須對奧克塔維亞好。就算她毫無可以利用的勢力。
“你有什麽想法?阿庇斯。”
奧克塔維亞轉過身來,月光投向她的臉龐,依舊白皙而柔美。歲月在她這張優美的臉龐上留下了皺紋,但是沒有剝奪她屬於美人的特質。
阿庇斯用手撫摸著奧克塔維亞的臉龐,說到——
“蓋尤斯.彌努基烏斯,是一個好人,他曾經是凱撒的支持者,也是我的戰友,我在高盧與日耳曼人作戰時,他曾經在資金上支持過我,我想,是時候……”
“你想讓我嫁給他?”
奧克塔維亞打斷了阿庇斯的話,說到。
“……是的,這麽多年了,你孜然一身,但是女人總要有個依靠,總要有個家庭。”
“你不必再勸我了,阿庇斯,從我十七歲那年遇到你,再到後來我被迫嫁給賽克圖斯,這其中經歷了太多變故,我已然不想再經歷別的什麽。我不是那種倚在欄杆,便可以和男人隨意的女人。今天來參加你的宴會,只因那是私人的宴會,我才會來。”
奧克塔維亞憂鬱的說到。她總是那般唯美,充滿著憂鬱氣質。
而後,看著奧克塔維亞那張依舊精美的臉蛋,阿庇斯忍不住再次輕吻了上去。和這座別墅裡此刻的其他人一樣,在夜色的掩護下,放縱著自己的欲望和不可告人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