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格雷蓋斯,這是屬於我的奴隸,不要逼我對你動手,****!”“lao子在高盧與日耳曼人作戰的時候,你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竟然敢在這裡和我爭搶戰利品!”
卡普亞的羅馬野戰軍團營地內,兩名阿庇斯的軍團大兵正在為一名漂亮的東方奴隸而爭執,甚至大打出手。起因很簡單,兩名大兵同時看中了這位東方奴隸。因為她年輕而貌美,而且看起來還是乾淨的。他們都願意拿出兩個奴隸的份額來換取這個美人,然而,誰都不願意放棄。於是,一場惡鬥在軍營內爆發了。
年輕氣盛的年輕士兵首先動手,他一拳砸倒了面前的老兵。老兵隨即起身,一個“掃堂腿”,掀翻了年輕士兵。兩人撲上去“肉搏”。你一拳我一拳,各種抱摔,角力。漸漸引起了軍營內其他人的注意,許多人跑來圍觀,但並不是勸架,甚至興致衝衝的觀賞起這場搏鬥,這儼然是精彩的“角鬥賽”。
最後,老兵格雷蓋斯甚至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劍,一下撲倒年輕的士兵,將劍尖抵在了年輕士兵的喉嚨上。
而後,一個並不高大,卻充滿威嚴的身影出現,一腳踢開了老兵手中的短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兩名打鬥的士兵抬頭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羅馬軍團最高統帥——阿庇斯。
“打夠了沒有?兩個孬種,為了一個埃及女奴,毆打自己的戰友。你們要當下一個安東尼嗎?有本事到戰場上,與東方諸國的聯軍繼續作戰,多俘虜十個,一百個奴隸過來。而不是在這裡為了一個卑賤的女奴隸,大打出手。羅馬的女人難道不好嗎?要上一個埃及的奴隸?你們的戰利品財富足夠你們在羅馬的ji院快活一個月。該死的廢物,卻在這裡爭奪一個異域少女。”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士兵跪在地上,等待著阿庇斯的懲罰。阿庇斯則趁機當著眾人的面,給他們一番訓斥和責罵,當然,也不失時機的對安東尼加一句嘲諷。
圍觀的士兵紛紛靜默著。
“一個女孩,是的,一個漂亮的女孩。你們的出息也就到這裡了。馬克西姆斯,告訴我,毆打自己戰友,爭奪戰利品,該受怎樣的懲罰。”
阿庇斯站在原地,故意拉高聲音,問著身邊的騎兵長官馬克西姆斯。
“應當被鞭刑十二,勞役一個半月,將軍。”
馬克西姆斯站得筆直,嚴肅的回答到。
“那就按照軍法來處置。”
“兄弟們,一直以來,你們都在關心我打算什麽時候進攻布林迪西,將安東尼徹底趕出意大利。現在,我在這裡,明確的告訴你們,兩周,兩周後,我們將踏上布林迪西的土地,圍攻那座城市。趁安東尼的援軍還未抵達,我們將再次獲得一場偉大的勝利。到時候,你們的戰利品將倍增,像埃及女人這樣的奴隸到時候將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百上千。單單克裡奧帕特拉,不知道就帶了多少宮女過來。當然,攻城,這需要我們的精誠團結,如果還有今天的事情出現,我的懲罰將不是十二鞭刑那麽簡單。”
一邊懲戒著鬥毆鬧事的士兵,一邊宣布著攻城的期限。阿庇斯故意描述出克裡奧帕特拉在布林迪西行宮富饒香豔的場景,惹得在場士兵各個眼紅不已。
…………
“阿庇斯!那個該死的阿庇斯就像一頭黏人的臭蟲,甩都甩不掉。時隔那場大戰才多久?一個月?他的士兵剛剛分完戰利品,就想著再度進攻我的領地?真是一個瘋子!”
羅馬、高盧大軍浩浩蕩蕩向意大利南端的布林迪西前進時,
安東尼坐在自己的官邸內,氣得直蹬腳。落井下石,安東尼想象著阿庇斯嘲笑自己的嘴臉。恨不得一把將他撕碎。早知道,當初他應該直接進攻屋大維,將阿庇斯趕走,趕出意大利,讓他永遠待在蠻族的土地上。但是現在,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告訴我,希臘援軍還要多久才能到?”
安東尼站了起來,態度並不友好的問起了依舊有點虛弱的克裡奧帕特拉。
“半個月?或者一個月。這個不好說,安東尼。現在已經是秋天,海面的情況不好說,風向也不好把握,甚至還有遇到風暴的危險。雖然科林斯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
克裡奧帕特拉很理智的回答到。
“就隔著一道海峽竟然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可沒有時間等到他們抵達。是的,我的手下有四萬余人,其中重步兵兵團還有三萬人,但是這並不能保證這座城市的安全。阿庇斯每一次出征都是帶著他所有的兵力。這個瘋子,他若是一戰失利了,便再也爬不起來。”
安東尼一邊抱怨著希臘海軍的速度,一邊怒罵著阿庇斯的喪心病狂。克裡奧帕特拉很想說正是阿庇斯喪心病狂才能打敗你,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畢竟,安東尼現在正在氣頭上。阿庇斯可以做到的,安東尼未必可以。畢竟在意大利作戰,是阿庇斯的本土戰場,他可以傾盡全力,而安東尼不行,首先物資保障便是問題,而且大後方也需要常駐軍團保持治安和地區穩定。
“我們可以征召城裡的平民為我們守城作戰。”
克裡奧帕特拉建議到。
“這還用你說?我已經派人成立了臨時募兵所,張貼告示,要求平民參軍。我將給他們提供不錯的薪水。該死,但願這些人有用。”
安東尼說著,又回想起之前在羅馬郊外的那場大戰裡潰敗的埃及和敘利亞同盟軍。他們人數眾多,卻一無是處。甚至畏懼刀劍之傷,畏懼流血與犧牲。日耳曼人一個嚎叫就能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雖然羅馬公民兵會比那些東方部族的民兵要好得多,但是未經戰場洗禮,能有多少人敢於站在砲火紛飛的前線和城頭?這點,安東尼心裡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