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圖斯,醒過來,醒過來。我們要走了。”
天還沒亮的時候,克溫圖斯搖醒了還在昏睡中的布魯圖斯,他們一身粗糙簡樸的平民裝束,在草叢裡睡覺,生火,逃亡路上,過著野蠻人般的流浪生活。
“該死的,你這條肥蟲,給我滾開!”
正在沉睡中的布魯圖斯不願被吵醒,大聲朝克溫圖斯怒吼到。而後,裹著破布,繼續沉睡。而這樣的舉動卻引起克溫圖斯的不滿。
“那麽你就這樣接著躺在草叢裡昏睡吧,直到凱撒的士兵趕過來,將你開膛破肚。他們會將你的腸子從你體內掏出來,而後打成死結,掛在樹上,讓你痛不欲生。”
說完,克溫圖斯朝地上吐了一灘口水,拾起地上的短劍,收起自己的行李。
“該死的!你再說一遍!都是你那齷齪不堪的想法讓我暗殺了凱撒,讓我現在有家難回,過著這種連乞丐都不如的生活,東奔西躲,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追趕!該死的,我可是馬克斯*布魯圖斯,我的祖父是Luciusjunisns布魯圖斯,羅馬共和國的開國元勳!可我現在卻被一群地痞無賴追殺?!這樣的衣服簡直就像從糞坑裡掏出來的,如何配得上我這高貴的身份!”
布魯圖斯被克溫圖斯的無禮激怒,掀開破布,從地上掙扎的站起,而後破口大罵了起來,他激動得抓住了克溫圖斯的衣領,仿佛對方就是陷自己於死地的惡魔。
“但是你的祖父有像你這般懦弱嗎?懦夫!我們隻奔襲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你便受不了這樣貧苦的生活,以後如何承擔起軍團統帥的大任?你母親對你的期望那般殷切,但是現在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養尊處優,毫無用處的基佬。一群暴民便可以讓你嚇得屁股尿流,如果你現在不願意跟著我們撤離,你大可以回去跪下來舔著那些大兵的屁股,對他們說你錯了,你不該刺殺凱撒,懇求他們的寬恕和原諒。去吧,如果你連這點清苦都受不了的話。”
“住口!”
克溫圖斯的嘲諷讓布魯圖斯動怒不已,他一拳砸過去,直接砸中了克溫圖斯的臉龐。不堪如此嘲諷的布魯圖斯怒火中燒,渾身顫抖不已。而克溫圖斯也毫不示弱,他倒下之後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站起來一拳回過去,將布魯圖斯一拳打趴。畢竟在龐培手下領軍作戰過年,拳頭的威力都比布魯圖斯強悍許多。
布魯圖斯被一拳打趴,鼻孔滲出大量血液,濃濃的血腥味滲入鼻腔,讓他幾乎窒息。而後,布魯圖斯再釀蹌的站起來時,被克溫圖斯再一拳打倒。
克溫圖斯大吼著:“如果沒有實力,就不要逞英雄,事實上,你連一條臭蟲都不如,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根本不配領導我的軍團!你母親對你的期望就是一團又髒又臭的狗屎。去你的布魯圖斯,沒有功績,你的名號一文不值!”
……
布魯圖斯在安東尼打砸謀殺凱撒凶手豪宅的當天便逃之夭夭了,在克溫圖斯等人的幫助下,從亞得裡亞海逃往希臘,並準備在敘利亞地區重新集結兵力。而塞維利亞並沒有跟著他一起前往異國他鄉。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與謀殺凱撒之事有關。而且,即便民眾對她,也沒有多少質疑,因為布魯圖斯雖然是塞維利亞的孩子,但是雷必達和阿庇斯卻是塞維利亞的女婿,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凱撒的死黨,同僚。這樣的情境下,在民眾看來,塞維利亞不太可能參與到謀殺凱撒的案件中來。畢竟,凱撒之死對她來說,並無益處。
只是私下裡,阿庇斯知道,布魯圖斯之所以謀殺凱撒,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於他的母親。
“阿庇斯,屋大維走了,而你卻留下來了。告訴我,你到底支持誰?在安東尼和屋大維之間,你肯定早已作出選擇了。”
風波平息的時候,塞維利亞在自己家中宴請了阿庇斯,但是阿庇斯知道,這個老婦人其實已不是當初善良友好的嶽母了,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狡詐不已,被情感所蠱惑的毒婦了。她不會無緣無故宴請自己,如果這樣的宴請是出於政治目的,那麽一定是為了布魯圖斯。阿庇斯確信著。
“不,我誰都不支持,我隻支持能夠給羅馬帶來和平和繁榮的那個人。”
面對塞維利亞試探性的問話,阿庇斯沉穩不慌的回答著。
“那麽,之前你為什麽要幫助屋大維守住那筆遺產?如果當初屋大維沒有拿到凱撒的遺產,安東尼現在可能已經獨佔羅馬了,便不會有現在地方割據,雙方勢力相當的局面,阿庇斯,你說你支持羅馬和平,可是在我看來,你卻將戰爭與災難帶給了羅馬人民。不是嗎?”
塞維利亞反問著阿庇斯。
“不,安東尼的能力和品行不足以統治羅馬,否則凱撒也不會將繼承人留給屋大維。至於屋大維是不是合格的統治者,我還需要用時間去判別。當初,幫助屋大維守住那筆遺產,只能算是我對安東尼的不信任而已。”
阿庇斯在自己嶽母面前不卑不亢的回答著那些刁鑽的問題,特爾提拉坐在一旁,尷尬不已,現場的氣氛已不如當年那般和諧,但是年幼的女兒不知道該支持誰,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投入感情的丈夫。
“這麽說,你還在等待一位擁有資格統治羅馬的人?”
塞維利亞接著逼問到。
“是的,可以這麽說。 但是恕我直言,那個人絕不是布魯圖斯。”
阿庇斯知道塞維利亞宴請自己的目的,便搶在這個老女人說話之前拒絕了她的要求。而對面的塞維利亞臉上立即露出了難看的神情。
“布魯圖斯或許沒有資格統治羅馬,但是他所帶來的政體,可以挽救羅馬,羅馬應該回到過去元老院為主導的政體中去。這才是共和國的本質和精神所在。不是嗎?”
阿庇斯毫不留情的直面主題卻讓塞維利亞沒有感到多少意外,而塞維利亞也適時的拋出了自己的“套路”。這種觀點在現在的羅馬人看來並無一點錯誤,只是,塞維利亞更多的是站在貴族的角度。當然,在凱撒沒統治羅馬之前,貴族是十分讚成這種制度的。原來的元老院裡,幾乎全部是世襲繼承的大貴族,元老。平民基本上沒有說話的權力,這樣的制度他們當然喜歡。
“那您應該去問問那些在廣場上聚集等著工作和接濟的羅馬平民,看看他們怎麽說?一個國家如果連自己的公民都無法養活,貴族總有一天也會被反叛,所以,布魯圖斯那套理論,實際上也已經過時了。請恕我如此直面這個問題,塞維利亞,我的嶽母。”
阿庇斯一邊保持著絕對中立的立場,一邊以合適的禮儀回絕著塞維利亞的諸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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