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棍造成的暈眩,只有兩秒時間,看似很短,但已經足以起到決定性作用。
徐陽的攻擊,沒能造成太大傷害,累積之下也足以讓黑衣年輕男子遭受重創。可惜悶棍技能無法在原有效果上疊加,也就是說敵人處於暈眩狀態時,徐陽是無法再利用悶棍技能對其產生影響。
這樣一來,如果再想利用悶棍將其打出暈眩效果,只能等對方從暈眩狀態中恢復後才行。這對時機的掌控,就相當嚴苛了,便是徐陽這段時間來戰鬥經驗成倍提升,可要想做到無縫隙銜接,同樣沒有辦法。而等到對方完全反應過來時,想要再利用悶棍技能得逞,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這些限制,無疑讓悶棍技能變得十分艱難,可徐陽並不後悔,就算有著這些限制,悶棍技能依舊是個強大無比的技能,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徐陽也明白,沒有一個技能是絕對無敵的,如果悶棍的這些限制都消失了,豈不是可以無限擊暈,毫無風險的將敵人擊殺?
一念至此,徐陽便釋然了,此時悶棍技能已經讓徐陽嘗到甜頭。黑衣年輕男子實力強勁,超過徐陽的估計,這才明白為何小狐狸會被壓製住。就算現在的徐陽,沒有悶棍技能,估計也是一番苦戰。
可現在,黑衣年輕男子直接被重創,待到從暈眩狀態恢復時,已經只剩下不到兩百生命值。其實兩百生命值也很高了,至少一般的技能攻擊,都無法解決黑衣年輕男子,需要多補幾刀才行。如果黑衣年輕男子反抗,拚命戰鬥,還有些許機會。
不過徐陽可不會犯這種錯誤,沒有解決黑衣年輕男子,並不是因為兩秒鍾打出的傷害不足,而是徐陽故意為之。此時徐陽的匕首,便架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這裡是人體要害,只要徐陽匕首挪動下,立即能夠將黑衣年輕男子剩余的那點生命值瞬間抽空,讓其徹底死去。
黑衣年輕男子也意識到這點,從暈眩狀態恢復過來後,便僵住身體不動,目光斜去,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徐陽。
徐陽見狀眉宇一挑,從黑衣年輕男子眼神中,徐陽看到了驚訝,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一般來說,都該有驚恐,或者惱羞成怒才對。然而除了驚訝之色外,黑衣年輕男子的眼神便如一湖清水,不起絲毫波瀾。
此時小狐狸也走了過來,直接躍上徐陽的肩膀,盯著黑衣年輕男子十分惱怒,伸出爪子也搭在了黑衣年輕男子身上。這也是一種警告,就是黑衣年輕男子如果亂動的話,它也會隨之出手。
徐陽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小狐狸簡直就是在狐假虎威,估計剛才黑衣年輕男子的威逼,讓它十分不悅。此時沒有動手,是因為徐陽的舉動,讓它明白徐陽是故意留住黑衣年輕男子的緣故。
只要小狐狸不動手,一切都好說,目光鎖定黑衣年輕男子,匕刃幾乎是貼著對方脖頸上,只要再進一分立即便可以將其殺死。這種要害,只要擊中都是極大的傷害,甚至敵人處於滿血狀態都有希望一擊秒殺,更何況現在徐陽將對方打得只剩下不到兩百點生命值。
只要黑衣年輕男子沒有異動,徐陽都不會先下殺手,盯住黑衣年輕男子,警告其不要亂動後,徐陽才問道:“你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黑衣年輕男子說道,清冷的聲音毫無波動,就像是平常對話,而並非被人劫持。
“是嗎!?”徐陽也不惱怒,笑了聲後,才道:“我觀察了你好一會,你是故意與小狐狸交戰,並且有意拖延戰鬥。為得,恐怕就是要引我出來,也就是說你的目的其實是我!”
黑衣年輕男子聞言默然,眼神間竟然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仿佛徐陽說得事情,他真的不了解一般。
這讓徐陽心中稱奇,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可對方這幅模樣,卻讓他很意外。不過在最初覺得黑衣年輕男子不簡單時,徐陽便多留了一份心思,此時也沒有絲毫愕然,反而匕刃再壓進一分,已經碰到對方脖頸,使其出現一道細小的血痕。
“不要亂來,只要你再動一下,我的匕首會毫不猶豫的劃破你的喉嚨。”徐陽冷聲喝道。
黑衣年輕男子原本微抬的手,這才緩緩放下,盯著徐陽的目光毫無波動。然而徐陽不會被對方欺騙到,剛剛他問話後,對方也是如此,打著的主意便是要在他錯愕之間,那麽瞬間的恍惚出手反擊。
這是一個危險的角色,先後兩次回答,何其無辜,可做法卻讓人心中一凜。這般人物,究竟是什麽時候得罪的,徐陽緊皺眉頭,對方知道小狐狸與他的關系,絕對是見過他的人。
不過隻憑這個線索,是無法分析出東西來的,徐陽暗地裡歎息一聲, 看來還是要在黑衣年輕男子這人身上下功夫。至少黑衣年輕男子並不想死,這點徐陽是肯定的,因為對方還在尋找反擊的機會。
“你知道用小狐狸引誘我出來,並且是我不在小狐狸身旁的時候出手,顯然知道它與我的關系。這不是單靠調查就能夠辦到的,起碼你應該見過我。”徐陽說道,一直盯著黑衣年輕男子,卻不是想要從對方反應中猜測答案,對方顯然是個將情緒控制到極好,甚至根本就沒有情緒的人,“青木鎮、天水城中,不可能有能夠指使你的人,難道是青州城?”
黑衣年輕男子默然不語,只是同樣盯著徐陽,讓人無法知道究竟是否被說中了答案。
“如果是青州城,我得罪的人有限,能夠擁有你這般人物的,也絕對不是一般背景。”徐陽說道,分析到這裡,倒是有了幾分猜測,正如之前所說,徐陽並非要從黑衣年輕男子反應上猜測答案,而是另有目的。此時說出猜測後,便加大握住匕首的力道,讓其脖頸上的血痕又深了幾分,馬上就要劃破對方喉嚨,“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也不想死,要是你以為一直沉默就可以應付的話,我也只能下手了。一個不能給我帶來任何信息的俘虜,沒有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