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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二百四十四章 中西對劍
  奧菲特身在場中,顯然更是受到了傲天行劍氣壓迫,臉容首次變得凝重起來,手中長劍在空中舞出幾個劍花,唰唰的鳴響之音頓時如連珠般響起,堪堪抵受住傲天行催發的劍意。

  他手中的長劍是西方貴族常用的那種護手劍,除了有彎柄護指之外,還有環狀護手,劍鋒又細又長,鋒利無比,且韌性十足,刺出之時還可以呈彎狀傷敵,可說是變化莫測。

  奧菲特不願就這樣與傲天行對峙下去,因為他感覺到傲天行催發的劍意越來越強大,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行動的話,恐怕會抵受不住這個東方劍手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殺意。

  東方人果然古怪,居然能在除了使用長劍對敵之外,還能使出這等惑人心智的奇怪招法。

  奧菲特輕叱一聲,首先發動,身形躍起,一劍朝著傲天行當胸刺去。

  這一劍並不如何迅速,傲天行一抬手,手中漢劍揚起,一下就架在了他的長劍之上,輕而易舉將這一劍給格擋。

  “當”的一聲,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兵刃交擊之聲後,奧菲特跨步搶攻,瞬間再次向傲天行刺出了三劍。

  傲天行不慌不忙,手中漢劍左擋右格,將這接下來的三劍給悉數化解。

  兩人再次分開,立在廳中對峙。

  場外觀戰的諸人不由發出了聲聲驚呼,想不到二人幾個回合下來,竟然能打個平手,誰都不能傷到誰。

  奧菲特搖頭歎道:“傲先生,你的劍法太慢了,恐怕下面要接不住我的劍招。”剛才的幾劍,只是他的試探之舉,只是為了掌握傲天行的深淺。如今一旦發現傲天行的劍術特點,他有信心可以在接下來幾輪狂攻之下致其落敗。

  傲天行好整以暇,淡淡道:“是嗎,你盡管攻過來試試!”他被大明江湖同道呼為“驚天一劍”,劍法自然有獨天得地之處,再配以傲天門的獨特心法“深海無藏”,自信可以將手中的這把漢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他的性格和乃兄傲滄海完全不同,否則“深海無藏”的最高境界也許他也能夠練成,那樣手中的這柄利器就將更加無可抵擋。傲滄海的性格比較平和,而他卻完全相反,他比傲滄海更為凌厲,更為孤傲。

  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年的喪妻之痛讓他變得沉淪下去,許心素焉能一手掌控整個傲天門的大小事務。

  但這幾年來的靜心苦修,反而讓他變得堅毅穩重了許多,再不像以前闖蕩江湖般肆意飛揚,由之而來,他的劍法也突飛猛進,漸漸臻至人劍合一的境界。

  面對著奧菲特猶如狂風暴雨般攻來的劍招,他冷然一笑,身形展開,不退反進,朝著奧菲特迎了上去。

  “叮叮當當”,兩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振聾發聵,在這寬敞的大廳之中來回激蕩。

  轉瞬間二人已經過了數十招,在奧菲特迅若奔雷的劍招面前,傲天行不得不采取守勢,應對著這無比迅捷的西洋劍法。

  孫越陵將場中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驚懼不已,想不到這個西洋劍手奧菲特的劍術竟然能夠如此之快,簡直是他生平所未見。

  其實,這個奧菲特的招式倒沒有什麽奇特之處,比之中華的複雜詭譎劍術多說,顯得十分稀松平常。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使得這些簡單實用的招法發揮到了極致,產生出了另一種驚人的威力。

  所謂天下武功,無所不破,唯快不破。奧菲特的劍術就是這樣,快到不可思議,快到難以招架,當你反應過來想用招式格擋的時候,他的劍尖往往已經離你的肌膚不到三寸的距離,讓你來不及變招格擋,唯剩閃避一途。

  如此快劍,果不負一秒五刀之名。孫越陵暗想如果由他下場的話,在如此快若閃電的劍招面前,恐怕也撐不過三十劍。不過,經此場外觀戰,倒是讓他明白了許多,看懂了這奧菲特劍招的許多招式變換、銜接之處,自忖往後若是由他來對上這個奧菲特,倒也不會輕易落敗。

  場中的奧菲特接連使出了三、四十劍,仍未能擊敗傲天行,心中不由氣憤著急。傲天行這個東方人的招法實在是有些詭異,在他的快劍之下,對方明明難以抵擋,可是每當他的劍尖或者是劍刃即將劃到對方的身體之時,總是會莫名其妙地被震開少許,差之毫厘而不能傷及對方。這個東方劍手的身體中仿佛充滿著難以捉摸的神奇能量一般,總是讓他的劍招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奧菲特急了,又是一連刺出了十數劍,逼得傲天行左支右拙,可長劍偏偏就是不能刺中他的身體,總是在最後關頭差上那麽一點點的距離。

  看到這裡,孫越陵不禁笑了,正所謂你有快劍,我有玄功,傲天行自幼苦修的獨門心法在這個危急時刻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在他的護體真勁激蕩反震之下,縱然奧菲特的劍招又快又狠,可偏偏就是不能奈何到傲天行一絲寒毛。

  不過傲天行如此施為,隨時轉換氣勁來震開奧菲特本要刺中自己的長劍,勢必也將會耗費大量的真勁,長久下去,耗損過劇的話,未必便能在奧菲特手中討得便宜。

  現今二人就是比誰的體力更為悠長,誰的耐力更為深久而已,撐不下去的那一個,將會成為此戰的落敗者。

  孫越陵這個內行人當然可以看出場中比武二人的門道,但是宋克和普朗克卻看不出來,在他們眼中,奧菲特已經將傲天行逼得節節敗退,眼看著隨時可能就要落敗。普朗克滿臉喜色,大聲呼叫起來,叫道:“加油,奧菲特,將這個不自量力的東方人打敗。”

  他如此公然叫囂的做法引起了使節團一眾官員的不滿,不少官員怒目以對,也跟著大聲呼叫起來,為傲天行打氣。

  雙方的喝叫之聲頓時不迭響起,互相不示弱,爭得臉紅鼻子粗。

  宋克見到此狀並沒有阻止手下的喝叫,而是轉向孫越陵,傲然笑道:“孫大使,看來你們東方劍法還是比不上我們西方劍術啊,恐怕要委屈你在熱蘭遮城住上一段時間了。”

  孫越陵聽過鄭一官的解釋之後,笑了起來,淡淡道:“是嗎?好戲還在後頭呢,宋克長官似乎有點高興的太早吧……”

  就在他這句話落下之後,場中的局面似乎已經發生了逆轉,傲天行竟然轉守為攻,手中漢劍揚起,左劈右砍,上刺下挑,猶如一柄上古神器一般,朝著奧菲特這個外邦紅夷瘋狂斬去。

  而奧菲特已經變得腳步虛浮,喘氣連連,顯然因為耗費了大量的體力而漸漸不支。

  場中逆轉的形勢驚呆了所有觀戰的荷蘭人,普朗克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呼喊,難以置信地看著場中的一切。

  唯獨孫越陵笑了,傲天行揚長避短,隱忍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暴起反攻的這一刻——奧菲特縱然是體力過人,但怎麽又比得上自由苦修玄功的傲天行,想要與我們東方人比內勁綿長,持久作戰,荷蘭人顯然是小巫見大巫。

  “叮叮當當”,雙劍交擊之聲爆炸響起,傲天行已經催發出了強大的真勁,將奧菲特完全籠罩在內,緊緊鎖死,一劍又一劍,將這柄八面漢劍的威猛之勢發揮到了極致,逼得奧菲特不斷後退。

  強大的真勁高度凝聚,沿著平直的劍身不斷朝著奧菲特攻去。奧菲特隻覺得對方的劍勢越來越猛,勁道越來越大,自己仿佛已經置身於一片驚濤駭浪之中,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就連呼吸也變得十分困難,更遑論施展出快若奔雷的劍招出來。

  驀地,傲天行忽然縱身一躍,跳往半空之中,手中漢劍高高揚起,仿佛一道驚雷般往下斬落。

  奧菲特隻覺得罡風壓體,氣勁撲面而來,臉面仿佛被刀割斧鑿一般,陣陣撕痛。

  慌忙之中,他連忙舉劍上架,“砰”的一聲爆響,他隻覺得渾身一震,胸中一震翻騰,不由噴出了一口獻血。

  等到他回過神來之時,只見自己手中的長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脫手不見,傲天行的漢劍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劍尖上那一點徹骨的冰寒。

  “這……我……”奧菲特臉色一片蒼白,虛弱地說不出話來。

  “嗖”的一聲,傲天行撤劍,再次抱拳,對著他笑道:“承蒙賜讓,傲某僥幸獲勝!”

  場外觀戰的諸人此時再也忍受不住,不禁發出了陣陣驚喝之聲。

  傲天行的獲勝,讓使節團一方興奮無比,所有人都高興的喝叫起來。反之荷蘭一方個個都大失所望,愁眉苦臉,尤其是艦隊長官宋克,一臉的驚詫失望模樣,完全想不到一直佔據上風的奧菲特竟然會突然間落敗。

  孫越陵臉含笑意,對著宋克說道:“宋克長官,看來還是我們東方的劍法技高一籌啊!不過,你們西方的劍術也確實不錯,能逼得我方劍手不得不施展出絕招來製勝!”

  宋克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歎息一聲,說道:“想不到你們東方竟然有如此劍法高超的人,奧菲特是我們西方的傳奇人物,向來戰無不勝,可仍是敗在了你們東方人的手裡……”

  孫越陵擺手笑道:“哪裡哪裡,劍術只是用來切磋論技的東西,我們贏了也不能說明什麽,我們兩國之間,需要互相學習和包容的地方還多著呢!”

  陸文衡笑道:“既然我們大明在比劍當中獲勝,還請宋克長官遵守承諾,早日兌現自己的諾言才對。”

  宋克尚未說話,旁邊的尉官普朗克不服氣,粗著脖子爭道:“比劍輸贏算不了什麽,我們還要跟你們比試火槍射擊,比試格鬥之術……”

  宋克對著他輕叱一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轉向孫越陵道:“使節大人放心,既然我們輸了,就一定會給你們大明一個交代。來,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可別辜負了上帝賜予我們的一桌美食。”

  孫越陵笑了笑,慨然應命。這宋克還算是人物,輸了就是輸了,倒是甘心服輸,並不會抵言狡辯,反而那個普朗克似乎有點輸不起,一臉的憤慨模樣,恨不得與他們重新比試。

  宋克既然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那麽此時也不好催之過甚,只能靜候回音。孫越陵知道這個宋克本來雄心滿滿,自信荷方不會落敗,可是事情轉折之下,奧菲特竟然敵不過傲天行,這讓他十分不爽,但也毫無辦法,誰叫自己先前把話說的太滿,現今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

  事到如今, 孫越陵不怕宋克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只是荷蘭人就算答應大明的要求,必定還會提出若乾條件,只是這些都已經不太重要,只要對方能夠同意朱欽相海貿政策這個大原則,其它的東西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畢竟想要讓荷蘭人完全被動地按照大明的方式來經營,這幾乎不太可能,也不現實。

  作為大明使節團的使節,他當然有一些臨時決斷的小權利,但若是荷蘭人提出過分的要求,自然要等到回稟朱欽相後才能再做決定。

  於是,荷明雙方閉口不再談貿易之事,轉而談起其他風物之事來,雙方賓主盡歡,愉快地將這次飲宴活動進行完畢。

  回到客房之後,李旦、顏珂先後來向孫越陵請別,李旦要去熱蘭遮鎮視察他的商行,顏珂則要再次起航去北港見他的父親顏思齊。

  孫越陵欣然同意了他們的要求,放他們而去。李旦經營跨國貿易的中轉站就設在熱蘭遮鎮上,他自然要前去巡查一番。而顏珂就更不必說了,與他的父親顏思齊分別數月,如今來到台灣後沒有理由不去拜見。

  想到顏思齊,孫越陵就感到一陣陣興奮,也不知道他將北港經營的如何了。北港是他們執行跨海開台政策的第一個試驗田,已經從福建移民三千人作為第一批戍墾隊伍前往,如今過了數月,不知道這些內陸人是否已經在北港安身立命,建起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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