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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雨舟先把狗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的椅子上,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狗主人不知道她要打給誰,慌張間竟上來奪她的手機。
顧雨舟沒有防備,手機就這麽被搶走了。
“哎,你這樣太過分了啊”,一直沒有開口的郝仁實在看不下去,把顧雨舟擋在身後,對狗主人道:“你說賠錢,好,那咱們好好算一算帳。你剛才坐了我的車,把我的車弄髒了,你要麽給我清洗乾淨,要麽賠錢,你說你想怎麽辦吧?”
郝仁沒有狗主人高,也沒有人家壯,這會兒說話倒是挺有底氣,大有毫不退讓的氣勢。
他們的爭執已經引起醫院工作人員的注意,顧雨舟悄悄給一名工作人員使了眼色,讓她報警。
這邊郝仁還在和狗主人對峙,警察已經趕過來。
狗主人一見警察同志,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早前的囂張早不見了蹤影,說話的聲音都降了好幾個調。
警察同志聽完雙方陳述的事件經過,都沒看顧雨舟,直接對狗主人道:“趕快把手機還給人家,你的狗也趕快處理了,不能在住宅區養,要是有群眾舉報你繼續養烈性犬,根據《城市安全管理條例》,要對你進行處罰,到時候就不是罰款牽狗這麽簡單的事兒了。還有啊,你的狗傷了人家的狗,醫藥費也跟人家算一算”。
“還有我的車”,郝仁忙補充道。
警察同志點點頭,“還有人家的車,洗車錢你得出啊”。
好好說道理狗主人不聽,警察同志的幾句話卻非常好使,狗主人賠了夫人又折兵,心裡鬱悶至極,卻不敢跟警察同志對著乾,隻好點頭同意賠錢。
顧雨舟又在醫院等了一會兒,狗主人的家人過來送錢,狗主人賠了顧雨舟和郝仁的錢,又被警察同志說教了一通,這事兒才算翻篇兒。
回去的路上,郝仁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看那個大叔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後還是小心一點兒吧。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那個大叔一看就是小人!”
“謝謝,我會注意的”,顧雨舟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復道。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懷裡的狗身上了,因為狗在剛才那麽吵的時候,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醫生說沒問題,她都要懷疑這狗現在已經到奄奄一息的狀態。
回到家,顧雨舟小心翼翼的把狗放到自己的床上,東子一下子進入興奮狀態,圍著床轉悠,要不是顧雨舟不允許,它肯定要跳上床擠到賀錦東身邊去。
顧雨舟很怕自己一個沒注意東子傷到狗,狠心把東子攆了出去,自己也累癱到床上。
看看表,已經後半夜三點多鍾。
這一晚上,她的心就跟坐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
不過不管怎麽樣,現在她找到她的大美妞了,它就在她的身邊,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衝淡了其他的情緒,讓她覺得分外滿足。
過了一會兒,疲累至極的顧雨舟便睡著了。
賀錦東輕輕動了動身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顧雨舟。
他現在渾身疼,也很困,卻沒有辦法入睡。
剛才他一直裝死,就是想讓顧雨舟早點休息,然後他好仔細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顧雨舟完完全全的想起他了,現在還找到他了,那他,到底要不要攤牌呢?
凡事都有好有壞。
好的地方自然是他們有前世的感情基礎,相處起來肯定更自在,而且他也不用再費盡心力的遮掩自己,以後每到月圓之夜直接往顧雨舟家裡一貓,多好。
不好的地方是他怕顧雨舟接受不了他。
顧雨舟能接受現在的他,也能接受還沒落難就陪在她身邊的大美妞,可她能接受他和大美妞是一體的嗎?她能接受現在的他月圓之夜還要變成大美妞的事實嗎?
他是個男人,只是和正常男人稍稍有點兒不同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的自己,會被顧雨舟接受嗎?
萬一她不能把他當成一個男人,每每面對他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大美妞……
他想要的是像愛人那樣的相守,可不是寵物和主人或者說是朋友的那種的陪伴啊。
越想,他就越覺得前景不樂觀。
到最後,他乾脆破罐子破摔的不去想,準備睡覺。
什麽事情,都等明天早上再說,等他變成人好好的跟顧雨舟說。
至於說完以後會發生什麽,就交給命運吧!
只能說,賀錦東就算不是命運多舛也是情路艱難。
因為在他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被一雙大手死死的鉗住,直接提溜起來摔到地上。
他疼的齜牙咧嘴,受傷影響了他的警覺性,睡熟後沒發現有人靠近。
不對,味道不對,手勁兒也比顧雨舟大,剛才把他扔下來的,不是顧雨舟!
房間裡來了外人!
而此時的他,已經變成人形,且還是赤裸裸的,身上連根兒毛線都沒有!
抬頭去看把自己扔到地上的人,頓時又生出了想撓牆的感覺。
蕭瑟灰藍色的眼睛裡閃爍著要殺人的光芒,他抬抬下巴,示意他跟他出去。
現在才早上七點多鍾,顧雨舟實在太累,睡得無知無覺。
他和蕭瑟都放輕了動作,悄悄走出房間,關上門。
蕭瑟不是一個人來的,沙發上還坐著司南。
他赤身裸體的面對兩個GAY, 還是帥GAY,多少還是有點兒不自在。
奈何他身上有傷,從臥室走出來已經是咬牙硬挺著,這會兒再讓他去陽台拿一件顧雨同的衣服蔽體簡直能要了他的老命,他就只能厚著臉皮挪到最近的沙發上坐下,隨後拿起一個靠墊擋住關鍵部位。
“怎麽回事?”蕭瑟壓抑著怒氣,低低問道。
要不是賀錦東前幾天救過顧雨舟,要不是他現在傷還沒好,蕭瑟真想好好和他打一架。
“你別誤會,我什麽都沒做”,賀錦東頭痛的解釋道:“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能做什麽?雨舟就是再柔弱也能收拾我啊,你還擔心什麽?”
蕭瑟定定的看著他,好像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假。
“那你怎麽不穿衣服?”這次問話的是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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