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醫院中待了三天,顧雨舟的傷好的七七八八,賀錦東的傷沒全好,但是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他們馬上決定回國。八一中文? =≤
臨走前,他們又去看了那個失去雙親的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已經沒有其他親人,出院後只能進入福利機構暫養,然後替她找領養家庭。
“哎哎,蕭瑟他們不是不能要小孩兒嗎,要不你跟他們說說這事兒,讓他們把這個小孩兒領養了唄。這樣你以後也能經常看到她,多好啊”,賀錦東出主意道。
得到顧雨舟一個大白眼。
“瞎說什麽呢!你知道收養一個小孩需要多少手續嗎?更何況還是跨國收養。他們本來就為了孩子的事情吵架呢,我這個時候讓他們收養孩子,不是給他們添亂嗎”。
賀錦東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杓,他隻想著自己媳婦兒開心,對別人如何他倒是沒想到。
坐上回國的飛機的時候,顧雨舟仍舊提心吊膽。
“你說咱們這航班不會出事兒吧?”她憂心忡忡的問賀錦東。
雖然沒有即將死亡的那種感覺,可無緣無故的總出意外也挺折磨人啊。
從這一年開始,他們每走一步幾乎就是一個大坑,她都不知道自己這兩條腿該往哪兒邁了。
賀錦東十分篤定的回道:“不會,哪有那麽多飛行事故,肯定不會出事的”。
可不大一會兒他就被打了臉。
飛機沒有出大事故,就是遭遇各種氣流,顛簸了很久。
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顧雨舟整個人都在飄。
“丫,下次出門,能坐火車我絕不坐飛機,太痛苦了”,顧雨舟腦袋暈暈的說道。
賀錦東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以後要是條件允許,咱們就靠這一雙腿走,絕對不用任何交通工具”,賀錦東咬牙說道。
這一路顛的,他的小雛菊都被顛疼了。丫,被爆、菊也不過如此吧!
回到家還沒休息五分鍾呢,顧雨舟的論文指導老師就給她來了電話。
“顧雨舟,你的論文還想不想過了?你看看這兩天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我就要出差,要將近一個月才回來,你要是不來跟我匯報論文進展情況啊,我就直接把你的論文卡到明年!”
主任在電話裡都吼起來了。
顧雨舟冤枉啊。
她的手機在國外的時候炸了,手機卡雖然沒事兒但她一直沒有買手機,回到家才翻到一個舊手機裝上卡,剛開機就接到了主任的電話。
“對不起對不起,主任,我之前去了趟國外,剛回來。現在就去學校找您,您能等我十五分鍾嗎?”
“快點兒滾過來”。
賀錦東開車送她去學校,見到主任又被批評一頓,等她敘述完自己的論文主要思路,又被狠狠的罵了一頓。
“你這叫論文嗎?我要的深度你一點兒都沒挖掘出來,小學生寫的作文都比你這更有意義。我給你的參考書你看了幾本?我讓你看的那些論文你看了沒有?你太讓我失望了顧雨舟,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全系最讓我放心的學生,現在看來啊,你跟其他草包一樣,都是扶不起的阿鬥”。
“對不起啊主任,我以後一定努力,下次肯定交給您一份滿意的初稿”,顧雨舟就差舉手誓了。
主任沒消氣,不過臉色好了不少。
又糾正她幾個方向性錯誤,還留下她幫忙整理了幾分資料才放她離開。
她走到車邊才現賀錦東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這些天他們都累壞了,回家肯定手機關機好好睡一覺。
可等他們回到家啊,她的手機是沒響,賀錦東的手機倒是響個不停。
打來電話的是龍權。
“你不是說把他解決了嗎,怎麽又找你啊?”顧雨舟煩躁的問道。
她都想把他的手機直接從窗口扔出去。
“我哪兒知道他抽的什麽瘋啊”,賀錦東也特無奈特煩躁,接起電話先把對方罵了一頓,可等聽完對方的話後他又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復龍權,“那行吧,我這就過去”。
“你還要出去?出去幹嘛?”顧雨舟質問道。
賀錦東一邊起來穿衣服一邊回道:“他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我買下你家的工廠的事情,想借空出來的廠房用一用。我覺得這事兒有蹊蹺,先去探探底再說”。
龍權也要摻和工廠的事情?
真的是越來越詭異了。
“那行吧,你去看看沒什麽事就回來休息啊,別太晚”,顧雨舟交代道。
她太累太困,賀錦東剛走她就睡著了。
不過她沒睡踏實,又做了噩夢,夢裡糾纏的還是那一場車禍,還有雨夜謀殺。
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她還覺得疑惑,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偏偏在夢裡連在了一起,那個肇事司機和雨夜殺手融為一體,成為一個人。
雖然她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但是莫名的,她覺得熟悉。
怎麽會這樣?
以前她也無數次的回想起那次車禍和雨夜謀殺的情景,可卻從來沒有那種熟悉感,現在這份熟悉感從何而來呢?
憑空猜想不出答案,她只能用忙碌驅趕這些磨人的思緒。
她有一個月的時間完成論文初稿,看似時間充裕, 其實要做出一份精品論文的話,時間很緊迫。
她看的資料還是不夠多,光看主任給的參考書遠遠不夠,她還需要自己去查一些資料。
看來以後沒事兒就要常駐學校圖書館了,在家裡憋著可憋不出優秀論文來。
今天時間太晚,只能先去知網搜論文來看,看看其他人的相關論文都是怎麽寫的。
熬到半夜,看了不少論文,累的兩眼昏花,收了電腦準備休息。
這時候賀錦東也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他的疲倦都寫在臉上,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上床躺著吧,我拿毛巾給你擦擦臉,你就不用再折騰著洗漱了”,顧雨舟體貼的說道。
賀錦東直接把自己扒乾淨,身上還沒好全的傷都暴露在空氣裡,“那你打盆熱水來把我全身都擦一擦吧,我就不用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