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保寶撇撇嘴,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耳麥,戴上自己偷聽。√八一中文★網
顧雨舟心裡怪癢癢的,傾身過去也想聽。
可惜,直接被賀錦東提溜回來。
“沒什麽好聽的,跟我說說話吧”,賀錦東轉移她的注意力,“剛才趙啟航已經把顧家的事情和顧雨然說了,她要是現在就給顧順業打電話,興許還能在她爸媽被批捕之前和他們好好的聊上一會兒”。
果然,顧雨舟的注意力被他轉移過來。
“批捕?這麽快嗎?”顧雨舟急急問道。
賀錦東嘿嘿一下,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顧雨舟,“也不算快吧,上次就跟你說證據收集的差不多,現在也是該下網的時候了。先處理工廠的事情,然後才是當年你父母的車禍,這些帳都要一筆一筆的清算。我和律師通過話,他說以現在咱們手裡掌握的證據,顧順業一個死刑跑不了,毛倩也是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兩人名下財產也會被清算,真正能留給顧雨然的,恐怕就只有記在她自己名下的那一套小公寓”。
顧雨然的小公寓她知道在哪裡,以前她給人家補課的時候還在小區裡碰到過她。
那小區地段不錯,房價可不便宜,顧雨然還能留下這一套房子也還算不錯,折合成現金也能有幾百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賀錦東賊賊一笑,幸災樂禍的說道:“我覺得她那套房子也留不住!顧順業和毛倩總要請律師,案件審理的過程中她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各處打點打點,不管有用沒用,錢肯定不會少花。等最後蓋棺定論,她也剩不下什麽了”。
顧雨舟卻搖搖頭,失笑著說道:“你以為顧雨然會為了那麽一點點的希望就斷自己的後路,讓自己變成徹徹底底的窮光蛋?你太不了解她,她那麽自私市儈的人,父母哪裡有她自己重要”。
人性這種東西真的不好說。
前一世顧雨然不過是看她不順眼就可以多番算計她,心腸完全是黑的,這樣的人,對待自己的父母能有多孝順?
賀錦東挑挑眉,顯然,顧雨舟的想法和他想法相左。
“我覺得,她會為了爸媽傾家蕩產”,賀錦東別有深意的說道。
顧雨舟覺得他話裡有話,正待細問,忽聽沈保寶拍著大腿“哎呦”一聲,注意力便被他吸引了過去。
“生什麽事兒了?”顧雨舟好奇的問道。
“嘿嘿嘿,趙啟航霸王硬上弓,還車震呢!丫的,顧雨然都沒有反抗,現在只能聽到哼唧聲了”,沈保寶興致勃勃的解說道。
說完之前生的大概,接下來更是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解說,“趙啟航的粗喘聲可越來越大了啊,顧雨然還叫了一聲‘老公’,軟綿綿的聲音還挺好聽……”
顧雨舟聽得興起,不想耳朵突然被一雙大手捂住。
然後,賀錦東趁著沈保寶不注意,用沒折的那條腿直接將人從車裡踹出去。
“哎哎哎,幹嘛啊你?想卸磨殺驢啊!”沈保寶還想往車上爬,賀錦東沒給他機會,直接關上車門,竄到駕駛座,動車子。
“你大爺的賀錦東,這是我的車……”沈保寶嘶吼的尾音逐漸消失,車子暢通無阻的駛入寬敞的大街。
顧雨舟扒著車座往後看,已經完全看不到沈保寶。
“就這樣把沈保寶扔那兒不好吧?”顧雨舟說道。
賀錦東不在乎的搖搖頭,“甭管他,就是給他扔火星他自己也能下來,放心吧”。
他都不擔心自己的好朋友,她還有什麽好操心的,於是也把風中凌亂的沈保寶拋到腦後。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她忍不住驚呼一聲,“都這麽晚了,能在關寢之前回去嗎?”
“放心吧您內,肯定能回去”,賀錦東非常有信心的說道。
可惜,現實並沒有那麽美好,她在關寢後的一分鍾趕回學校,已經進不去了。
更糟糕的是,郝欣還給她信息,說是今晚會查寢……
“都怪你,怎麽不早點送我回來呢!”顧雨舟埋怨道。
賀錦東想笑又不能笑,差點憋出內傷。
“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該讓你聽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應該早點把沈保寶踹下車送你回來。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啊,你說現在去哪兒啊?”賀錦東一副萬分懊悔的模樣說道。
“還能去哪兒,回家唄”,顧雨舟靠在椅背上,無奈的說道。
她說的家當然不是賀錦東的家,是她和顧雨同租住的地方。
他們上去的時候,顧雨同還不在。
顧順業的事情已經擺在明面兒上,他應該忙得很,在家看不到他也很正常。
“行了,你回去吧,我這兒已經沒什麽事兒了”,都沒讓賀錦東進門,直接打人走。
賀錦東馬上露出委屈的表情,“顧雨舟,你這才是卸磨殺驢啊,我這腿還瘸著呢,你怎麽也該請我進去喝口水吧!”。
“我不是想讓你早點回家休息嘛,狗咬呂洞賓,進來吧”,顧雨舟嘟囔道。
知道顧雨然是好意,賀錦東笑得特別明媚,不要臉的說道:“沒錯沒錯,你就是呂洞賓,都是我的錯,我不識好人心”。
他一晚上兩次承認自己是狗, 自己很坦然,倒是顧雨舟有些不自在。
她本來就不知道該把他往哪個物種裡歸類,他自己倒是往犬科裡鑽。
賀錦東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進來喝口水,他磨嘰磨嘰,把顧雨舟磨嘰睡著了,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還特別自覺的睡到家裡唯一的一張床上。
借著微弱的月光,他定定的看著睡熟的顧雨舟,滿足的歎口氣。
如果不想那麽多,隻就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陪在她身邊,就挺好的。
可他是個正常的,有需要的男人啊,怎麽可能不想那麽多。
於是,第二天早上賀錦東醒來的時候,他那裡已經一柱擎天!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還在熟睡的顧小妮子,竟然像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
他是要當柳下惠呢?還是遵循本能乾點兒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