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就輪到她和賀錦東兩個人屠狗了。
賀錦東本來說是下午過來的,結果上午十點多鍾就來了。
穿的特別時尚騷、氣,就跟剛參加完什麽時尚聚會似的,只是臉色不大好,眼底青灰一片,下巴上還都是胡茬。
到現在,還喝了酒,累的要死。你聞聞呢,我是不是要餿了?”賀錦東往顧雨舟身邊一倒,就讓她聞。
顧雨舟嫌棄的推了推他,“你就不湊過來我也能聞到,酒味煙味汗臭味,難聞死了”。
媳婦兒不讓靠近,賀錦東便委屈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揪了揪被發膠固定的一絲不亂的頭髮,“我一會兒出去洗個頭,誰發明的發膠,噴頭上那麽難受,還一股兒怪味兒”。
你把頭髮剃短,就用不著這玩意兒了”,顧雨舟隨口接話道。
賀錦東擺弄頭髮的手一頓,然後貌似無意的說了句,“過兩天就該剃了,你最喜歡的髮型”。
顧雨舟正想問他什麽意思呢,他豁然站起身來,在蕭瑟的辦公室裡轉悠了一圈兒,不平的“嘖嘖”兩聲,“你說都是大老板,他這辦公室怎麽就比我的豪華這麽多?”
推開休息室的門,他笑著發出一聲感歎,“嘿,他這裡裝修過,我記得以前休息室沒這麽舒服的,現在連洗手間都擴大了。正好,借他的地兒洗個澡”。
他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蕭瑟的休息室裡雖然有淋浴間,能洗澡,可他自己都沒怎麽用過,賀錦東倒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顧雨舟瞪他,“你沒換洗的衣服。再說,他們開會一會兒就回來了,看到你在這裡洗澡多別扭啊”。
她話還沒說完,賀錦東已經鑽進休息室,她歎口氣跟過去,卻見他打開衣櫃,從裡面扯出一條運動褲和一件襯衫。
不就有換洗的衣服了嗎!也不知道這是蕭瑟還是司南的,要是不小心穿了蕭瑟的衣服他會不會拿刀砍我?”賀錦東笑呵呵說道,那樣子可一點兒不像害怕被砍的。
顧雨舟是勸不住他了,只能任由他臭不要臉的用人家辦公室的浴室洗澡。
洗完他還吹著口哨把頭髮吹幹才出來。
這會兒蕭瑟和司南已經忙完回來了。
蕭瑟一見到他臉就黑了。
下來,誰讓你穿我的衣服的!”
蕭瑟這人規矩特別多,自己的衣服特別不愛給別人穿。記得上高中的時候,有一天下雨了特別冷,他穿的多還帶了一件外套,就有女同學來借,他一律冷冰冰的回絕。
知道這件事後顧雨舟還教育他來著,說對女生應該如春天般溫暖,像他這樣是會沒有朋友的。
當時他什麽都沒說,直到後來顧雨舟才知道原來那件衣服是他專門給她準備的,就怕她天冷沒帶衣服凍到。
想到以前的事情,顧雨舟更覺得自己老公臉皮厚的令人發指!
不咱現在回家吧”,她提議道。
賀錦東誓要將臉皮厚到底,往沙發上一窩,“回去怪麻煩的,我下午還有事兒呢”。
然後他又對蕭瑟道:“不就穿一會兒你的衣服嗎,瞧給你氣的,行行行,我現在就脫了給你,大不了穿司南的”。
說著他就要脫衣服,顧雨舟想攔都攔不住。
了算了”,司南忙開口攔他,“你穿著吧,不過不用還了,還過來也是要扔的”。
賀錦東甩給蕭瑟一個“你老公讓我穿”的眼神,氣的蕭瑟直瞪眼。
中午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就數賀錦東話多,幾乎從坐到餐廳裡嘴就沒閑著,飯沒吃多少的,都用來說話了。
司南脾氣好,隻笑笑也不說什麽,蕭瑟可沒有那麽好的耐心,
懟了他好幾回。可每一回都會被賀錦東輕飄飄一句“你要是羨慕我對雨舟好你就讓你家司南也這麽對你啊!”
他做的人家司南也做了好不好,只是他做什麽都要說出來求表揚,人家司南都是默默的做好一切,沒求蕭瑟獎勵!
做人的差距太大,臉皮的厚度相差也太大,這就導致兩個人勢必有一個敗下陣來。
這個人肯定不是賀錦東,他賴皮起來十個蕭瑟都不是他的對手。
賀錦東不光吃飯的時候招人煩,回雜志社準備休息的時候又著實欺負了蕭瑟一把。
人家辦公室裡的休息室, 平常都是夫夫兩個人午休的時候用的,顧雨舟來了蕭瑟就把司南攆出去,他倆在這裡休息。
現在的情況是賀錦東把人家夫夫兩個都攆出去了,他和顧雨舟在休息室裡午休。
躺在床上顧雨舟心裡這個過意不去啊,好幾次起身想出去看看蕭瑟他倆幹啥呢,都被賀錦東拉住了。
麽大的雜志社都是他倆的,他倆還能找不到一個地方午睡?你就甭瞎操心了!”賀錦東打著呵欠把人箍進懷裡。
兩天就夠麻煩他們的了”,顧雨舟無力的回道。
賀錦東歎息一聲,“還得再麻煩他們幾天,我這邊還有的忙”。
還沒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顧雨舟支起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她道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思修老師為啥要綁架她,說是衝著賀錦東去的,可到底為什麽衝著賀錦東去呢?
賀錦東揉了揉因為休息不好而分外乾澀的眼睛,疲倦的說道:“他們隸屬r國的特工組織,這次行動的目的是想換取我們找到的關於侵略的圖文證據,現在兩國正在進行經濟交流,好幾個大的合作都在談,他們擔心這些證據流出來影響合作談判進程,所以狗急跳牆,把埋在這裡幾十年的老線都用上了”。
他們行動失敗,影響不會更惡劣嗎,他們就沒想到過這個後果?”顧雨舟十分不解。
賀錦東冷哼一聲,“他們可不傻,最先暴露給我們的身份不是r國特工,而是a國特工,他們想把這件事嫁禍給a國。事情結束,不管結果如何,他們都沒有大的損失”。
你是怎麽挖出真相的?”顧雨舟更好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