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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條狗》第三百一十七章 當你害怕你會乾點兒啥?(2合1大章)
牆上的時鍾滴滴答答,距離她被綁走已經過去十九個小時,她也已經清醒一段時間。筆×趣×閣www。biquge。info

 期間,房間的門時鍾沒有打開過。

 沒有人來給送水、送吃的,甚至沒人進來看看她醒過來沒有。

 一開始顧雨舟沒有想那麽多,時間久了她就明白了,興許不是對方不想知道她醒了沒有,她在幹什麽,她有沒有琢磨著逃跑,而是人家早就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這個房間裡,可能裝有監控。

 原先她還想著自己乖乖的待著,不去招惹綁她的人,她就能安安穩穩的等到賀錦東的營救。

 可現在,她不得不打破現在的寧靜。

 因為,她要上廁所。

 不吃不喝她能忍,可要上廁所這事兒她忍不了啊,總不能直接在這裡解決吧。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揚聲朝門口喊道:“有人嗎?外面有人嗎?”

 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她又喊道:“我要上廁所,很著急,有人的話能幫幫我嗎?”

 依舊沒有聲音。

 她抿了抿唇,使出殺手鐧,“再不帶我去廁所,我可在房間裡……”

 這房間被收拾的特別工整、乾淨,桌子上的書從大到小堆放,邊角碼的整整齊齊,就跟用尺子量過似的,筆筒裡的筆竟然按照顏色的深淺有規律的插放,這些小細節無不昭示著一個事實,房間的主人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如果房間主人在關注著她,肯定不會容忍她弄髒這個房間。

 果然,她使出殺手鐧不到半分鍾,外面便有聲音傳進來。

 “我帶你去洗手間,你別耍花招”,一個年輕的男聲傳進來。

 “不會的”,顧雨舟顫著聲音說道。

 門終於打開,一個穿著高中校服,戴著眼睛,身量不多高,長得說不上帥也說不上不帥的男生走進來,扶了扶眼鏡,沒有給顧雨舟松綁,只是直接把她拉起來,示意讓她蹦著出去。

 顧雨舟很為難,“我現在的情況,沒辦法蹦!”

 一蹦,洪水就會決堤啊。

 高中男生有些猶豫,顧雨舟這時候就用真誠又怯懦的目光看著他,希望能讓他有所松動。

 果然,男人,不管是上到八十還是下到十八歲,都見不得在自己面前示弱的女人。

 顧雨舟的怯懦讓高中男生放松了警惕,解開她腿上的束縛,讓她走著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口,顧雨舟又是一臉為難的模樣。

 高中男生好似也很緊張,不停的朝門口看,顧雨舟猜想一會兒可能會有人來,所以不想發生意外她必須盡快解決。

 可想上廁所的前提是她得能脫褲子啊。

 她的手被反扣在背後,自己根本脫不了褲子。

 讓高中男生幫她?那她寧願尿褲子好嗎!

 小男生到了性意識覺醒的年紀很容易衝動,饑、渴起來對著樹洞都能擼一管,萬一他對她有了什麽非分之想,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還是得裝可憐、裝害怕以博得同情。

 “你能不能先松開我,我現在又渴又餓,根本跑不動。我就去上個廁所,出來你再把我綁上,我保證不反抗”,顧雨舟可憐兮兮的說道。

 高中男生先推開衛生間的門往裡面看了一眼,確定裡面沒有什麽東西能幫助顧雨舟逃跑,這才松開她的手。

 “兩分鍾,你要是不出來我就闖進去,我有鑰匙”,高中男生從口袋裡掏出一串兒鑰匙甩給顧雨舟看。

 關上洗手間的門,顧雨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坐在馬桶上她還在想要是能多跟剛才那個高中男生相處一會兒就好了,她看得出來,那個男生寡言,不善於和人相處,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人。

 若是她能獲得他的信任,說不定……

 她想的是很好,可現實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

 她剛尿完,正起來提褲子呢。

 外面的門發出“嘭”的一聲響,似是有人進來了。

 緊接著嚴厲的訓斥聲傳進來。

 是一男一女,他們在訓斥高中男生,罵他不聽話不懂事,讓他別跟顧雨舟接觸他不僅接觸了還把人放了出來。

 男人還在罵高中男生,廁所的門便被粗魯的拍響,女人的聲音傳進來。

 “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進去逮你了!”女人威脅道。

 不知道怎麽的,顧雨舟總覺得外面那對男女的聲音有些耳熟,特別是那個男人的,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洗手間沒有窗子,她沒有機會向外傳遞消息,再待下去也沒有好處,只會激怒外面的人,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乖乖開門出去。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看到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女人,她長得很普通,沒有顧雨舟高,剪著幹練的短發,看上去就像尋常的鄰家阿姨。

 就是這個看上去尋常的女人,讓顧雨舟驚詫的合不上嘴巴。

 她見過這個女人,在大學校園裡。

 她也終於想起來那個她覺得熟悉的男聲是誰發出的了——她大一時候的思修老師!

 現在是什麽情況?

 她被她大一的思修老師以及他愛人綁架了!他們這一對全院公認的模范夫妻不僅違法犯法,還如此暴力的對待自己的孩子。

 這到底是一對多扭曲的夫妻!

 就在她怔愣的時候,女人已經重新把她的手反扣到背後綁縛起來,然後推著她往剛才關她的房間走。

 經過思修老師的時候,顧雨舟忍不住低低的喚了一聲“老師”。

 思修老師的表情和眼神沒有一絲動搖,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看她一眼,思修老師的目光直接越過她,看向他愛人,“別放小堃房間了,放到地下室,綁好了,別出什麽意外”。

 女人聞言便推著顧雨舟往門外走。

 這麽輕易就可以出門了嗎?

 顧雨舟更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了。

 可等防盜門推開,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思修老師夫妻能夠這麽的有恃無恐了。

 原來他們也住在獨門獨戶的四合院裡,不過不能跟老爺子的四合院比,這裡顯然更破敗一些,佔地面積也不大,好在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這裡,整個空間並不顯得狹小。

 若是她現在大聲呼救,會不會有人聽到來救她呢?顧雨舟心裡琢磨著。

 不到三秒鍾,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抵在她脖頸間。

 若是她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那鋒利冰冷的刀刃會毫不猶豫的刺進她的皮肉。

 地下室的環境並不好。

 沒有窗子,隻吊頂上懸著一個度數不大的燈泡。

 一張折疊鐵床靠著裡側的牆壁擺放,床上露出的地方鏽跡斑斑,放在上面的棉被不僅潮濕還散發出一股霉味,顯然這裡很久沒有人踏足。

 顧雨舟剛進來沒有適應這裡的昏暗,眼前一片漆黑,女人見她站在門口不往前走,用力推了她一下,她重心不穩直接栽倒在地。

 地就是泥土地,因為潮濕的原因地上有些粘膩,她一倒在地上便弄了自己一身髒。

 手觸到地,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總感覺手觸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可下一刻,她的腿突然被女人抓住,“哐啷”一聲,一個粗粗的鐵鏈銬在她腿上,把她禁錮在這方寸之地上。好在女人在銬住她的腳後就松開了她的手,讓顧雨舟不至於那麽絕望。

 此時顧雨舟的處境甚至不如一條寵物狗,一般養狗的家庭至少不會把自己的寵物放在這麽惡劣的環境裡還用這麽粗的鐵鏈禁錮它。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顧雨舟重又跌回在地,忍不住問出口。

 可惜,女人沒有回答她。

 “老實一點,別給我們添麻煩,否則還有的是苦頭吃!”女人隻留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

 聽到厚重的門闔上的聲音,顧雨舟的心也跟著忽悠一下。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最讓她覺得恐怖的是,她剛剛有些適應這裡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東西了,那女人離開後又從外面熄了燈,這逼仄的小空間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這種環境,對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極大的考驗。

 有些人,在這樣的環境裡待個一兩個小時就能崩潰。

 顧雨舟以前聽賀錦東說過,他在選拔進行的特訓時就有這樣的挑戰心理極限的訓練。

 當然,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般人,他們要從事的工作也不是普通的工作,他們的訓練也更加嚴苛和殘酷。

 可顧雨舟就是一個普通人啊,她能承受多久呢。

 顧雨舟從地上爬起來,慢慢摸索到床邊,她的想法簡單,坐在床上總比坐在不知道滋生著什麽生物的地上好吧,不管她能承受多久,最起碼先讓自己舒服一點。

 可這床一點兒都不舒服。

 她的手摸索在被子上,想先把被子鋪好,她坐累了也能躺一會兒,要是能睡著更好,這是最快的挨時間的辦法。

 可她剛拎起被子的一個邊角,被子裡面便傳出“吱吱”的聲響,她嚇了一跳,剛想把被子扔掉,便覺手上一疼,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

 她疼的扔掉被子,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被鏈子牽扯住,她才又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這次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嚇得腿軟。

 手上也特別疼。這會兒也顧不得乾淨埋汰了,一雙手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擦掉手上的髒汙,然後用一隻手去摸另外一隻被咬的手,能清晰的摸到傷口,還有溫熱的液體湧出來。

 情況太糟糕,她不僅要在這麽惡劣的環境裡待不知道多久,還要和一隻甚至更多的老鼠比鄰而居。

 第一口就咬的這麽狠,萬一老鼠再來襲擊她怎麽辦?

 她會不會染上鼠疫?

 她會不會還沒等到賀錦東來救她就嗚呼在地下室?

 她要是死在這裡,新鄰居會不會給她留全屍?

 這個問題她自己就能知道答案,她的新鄰居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把她當做豐盛的晚餐,一點一點蠶食她的身體,直到她只剩下一堆累累白骨。

 也許,還有一種可能,等她成了一堆白骨,賀錦東還是沒有找到她。

 ……

 越想越恐懼,越害怕就越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事情完全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她會比她自己預計的更早崩潰。

 不行,不能再這樣,她即便不能自救,也要想辦法讓自己支撐的更久才行。

 漸漸被吞噬的理智發出最後的警告,警鈴聲讓顧雨舟覺得頭疼,卻也把她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她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裡彌散開來。

 自己製造的疼痛讓她的頭腦更加的清明。

 她盡量讓自己忽略周遭的威脅,借由其他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從而克服對環境,對新鄰居的恐懼。

 她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也是奇葩,估計正常人都不會想到。

 她開始背數學公式,從小學時候學過的最簡單的九九乘法表,一直背到大學才會深入研究的高深命題。

 她的聲音在逼仄的空間裡回蕩,能夠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裡,她便把回聲當成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開始跟回聲對話。

 這會兒要是有人聽到她說話的話,指定以為她是精神分裂呢,自己跟自己說,還說的激情澎湃,甚至還能吵起來。

 當然,不是潑婦罵街的那種吵,是就一個學術問題進行深入的討論。

 明明是她剛提出的觀點,回聲全進耳朵裡,她便用另外一種觀點反駁自己,如此交換身份爭吵,特別來勁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嗓子都跟自己吵啞了。

 可她不敢停,她怕自己停下來就會被眼前的漆黑和無邊的恐懼擊敗。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滑進嘴裡,鹹鹹澀澀的,讓她本就乾啞的喉嚨更加難受。

 她的聲音漸漸低弱下來,好像輕輕飄來一陣風就可以帶走她的聲音,帶走她的一切。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確實有一陣風刮了進來。

 伴隨著這陣風而來的,還有一個急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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