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舟撇撇嘴,多大的人了還要誇獎,要不要給他發一朵小紅花啊。
“賀錦東,你上次就跟我說你公司的人功夫都不錯,讓我去練練,這周我有時間,怎麽樣啊?”元錦西突然問道。
這姑娘,不管到什麽時候首先想到的都是打打殺殺這一套。
“行啊,你想來隨時都可以,我讓羅列陪你練,那小子內外都練過,真的能胸口碎大石,還挺厲害的”,賀錦東一本正經的誇獎道。
元錦西一聽就興奮了,要不是現在太晚,明天又要上課,說不準現在就要把羅列叫過來跟她打一架呢。
說起打架,兄妹兩個說起來就沒個完,其他人都插不上話。
晚上十點鍾,賀錦東不緊不慢的打了個呵欠,宣布晚間談話結束,各回各的房間睡覺。
顧雨舟先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的時候賀錦東已經脫了衣服上床了。
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但是顧雨舟知道他沒睡著,即便剛才睡著了,她進來他肯定也醒了。
“之前你要跟我說什麽?”她主動問起。
賀錦東輕咳一聲靠床坐起來,朝顧雨舟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邊。
她乖乖坐過去,等他說話。
賀錦東握住她的手,委婉的問道:“我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穿製服的人,假如我的工作就是需要穿製服的,你會不會很開心啊?”
“你是指像賀叔那樣的製服?”顧雨舟笑著回道。
賀錦東一挑眉,“你知道了什麽?”
“我在你小房子的衣櫃裡看到點兒不該看到的東西,那時候就有猜測。那時候就覺得你隱藏的深肯定是因為不能向外透露,所以我一直假裝沒看到,就等有朝一日你親口跟我說呢”,顧雨舟低低回道。
賀錦東挺吃驚,他沒想到顧雨舟知道他藏在衣櫃裡的秘密。
“什麽時候發現的?”
“上次你受傷出院後住大房子,
我過來給你收拾東西,不小心推開了櫃中櫃”,顧雨舟解釋道。
賀錦東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可是反偵察的高手,不可能別人動過他的東西他不知道。
對此,顧雨舟更是得意。
“我就怕你發現,所以在動櫃中櫃裡面的東西之前先記下所有衣服物品擺放的位置以及所有能注意到的細節,翻看完裡面的東西後又原封不動的擺回去,雖然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和之前一樣,至少能保證不被你發現”。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賀錦東感歎道:“你平時傻兮兮的,我竟忘了其實你的智商比我高。這樣最好,以後咱們一塊兒出去我也能更放心一點兒”。
“什麽意思?”她疑惑的問道。
賀錦東神秘的笑笑,邀功似的解釋道:“我之前不是問過你想不想經常去外面玩兒嗎,當時沒說一定有這樣的機會,現在我可以正式的通知你,顧雨舟同學,從明年開始,我就要帶你環遊世界了”。
這解釋跟沒解釋一樣,顧雨舟還是一點兒都不明白。
“你不要問我以前做過什麽,這是機密不可能告訴你。不過以後我要做的事倒是可以稍稍跟你透露一些,帶你出去一來是為了掩飾我自己的身份,二來任務不重,確實可以帶你玩兒,你跟我出去,不用想那麽多,也不用你做什麽,只要把你喜歡的地方拍下來,好好構思你的漫畫就行”。
“那你以後要做什麽?”顧雨舟還是不大明白。
“保鏢”,賀錦東笑呵呵解釋道。
顧雨舟很是無語,他現在不就是保鏢頭頭嗎。
不對,能讓他用真實身份去保護的人,肯定不一般,所以他口中的這個“保鏢”跟她首先想到的“保鏢”肯定不一樣。
果然,接下來就聽賀錦東說道:“我負責探路。有大人物出訪,我會在他抵達前去他要去的地方踩點,初步確定安全與否,其實很簡單”。
聽上去是很簡單,可要是去做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一個地方安全不安全,哪裡是靠看就能看出來的。
如果他排除危險的地方發生意外,他要負很大的責任,而他要承擔的後果,對他個人來說可能是毀滅性的。
見顧雨舟不僅沒有歡喜還面露愁容,他笑著拍拍她的手背,拉著她上床躺好,安撫道:“你以為就我一個人負責安全?我只是一盆水裡的一個小水滴,你明白嗎?而且,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可不是普通人”。
他不是普通人,他有跟狗一樣的聽覺和嗅覺,他還可以跟狗交流,外國狗也沒問題,這些都是他的優勢,可以幫助他輕松而且順利的完成任務。
任務完成一直到下一次任務,中間一般都會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休息,在這段時間裡,他正好可以帶著顧雨舟四處遊玩,簡直不要太愜意。
本來以他現在的能力和地位,應該去更重要也更危險的崗位,可他想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分給顧雨舟,所以不得已跟自己的領導做了個交易。
沒錯,就是交易。
他有一年的時間一邊做這種簡單的任務一邊帶顧雨舟環遊世界,一年之後,他軍人身份會公開,同時也要接受組織安排下基層工作。
這些事情沒必要現在跟顧雨舟說,畢竟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顧雨舟沒有再細問,她只要賀錦東平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爺爺和賀叔他們要是知道你其實還是軍人,肯定特別開心”,顧雨舟歎息道。
賀錦東笑著搖搖頭,“我的事兒能瞞住爺爺,因為他多少年不插手軍中的事兒了,可卻瞞不住我大爸。我大爸知道,我二爸肯定也就知道了”。
“那爺爺真可憐”,顧雨舟同情道:“為你的事兒操碎了心,卻不知道他一直都是白操心呢”。
“他就愛瞎操心”,賀錦東忍不住吐槽,然後一個翻身把顧雨舟壓在身下,“明天我還有事情要忙,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今晚把明晚的一塊兒補上”。
說完,充滿欲望的唇舌已經急切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