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斛跋睿壱大大的打賞!謝謝! .............
馮雲山想的是,讓陳開率義軍離開廣州,前去港島,讓洋人頭疼去。這樣讓兩方狗咬狗那是最好不過了。關鍵是,如何才能讓陳開等人去港島呢?
左宗棠來提醒,何祿、李文茂、陸順德、張拔山等人已經進城過來了。
何祿陸順德兩人自然不用客氣,兩人都是老部下了。鄺能和尚雖是義軍,但亦是出家人,此次卻未來城裡,他將手下兄弟全部托付給陸順德和張拔山兩人。
張拔山雖然在韶州府便加入太平聖軍,但直到這時還是第一次見到聖王。他當即大禮參拜,馮雲山笑呵呵地扶起,道了一句“張兄弟辛苦”,竟是讓得張拔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馮雲山又朝李文茂迎了上去,大聲笑道:“李兄,多年未見,李兄風采依舊!”在馮雲山的記憶裡,這個李文茂和原先的馮雲山還挺熟悉的,也算老朋友了。
“聖王也比五年前更加俊朗了!文茂參見聖王!”李文茂上前見禮。
“雲山很高興能和文茂一起,共舉反清大業!”馮雲山和李文茂又寒暄幾句。便讓羅大綱負責,將李文茂手下兄弟、何祿率領的義軍以及陸順德和張拔山統領的義軍,分開打散,挑選強壯之人分別安排編入其他聖軍之中。
不過,這些義軍本身都是各地會眾,江湖討生活的,又精習武藝,基本都是強壯之輩,於是,太平聖軍一下子便又多了七萬多名聖軍將士。若非在攻打廣州城時死傷不少,估計單單李、何二人手下便有十余萬之多。
接下來,馮雲山叫過陸順德,又打聽了下陳開的事情。沒想到,這陳開,還和柏貴有仇。
陳開原是木匠,後來放杉排撐船幫人運貨為生,去年初肇慶府蝗災,布政司衙門從廣州府調集糧食救濟,陳開等人也通過官府掮客參與運糧,結果工錢被掮客中間截走,損失慘重。陳開領百余人找布政司衙門追討工錢,卻被打死數十名水上跑生活的老兄弟,更被時任布政使的柏貴下令通緝,成為案犯。
陳開原是重情重義之人,老兄弟的仇對他來說可謂不共戴天,此次起兵反清,除了手下弟兄生活所迫,想撈些錢財外,攻破廣州城,抓住升任巡撫的柏貴也是陳開的主要目的。
聽完陸順德說起的陳柏恩怨,馮雲山大喜:有了!這便是個很好的理由,讓陳開率義軍去追拿柏貴,再加上自己在一旁推動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馮雲山讓陸順德繼續化名陸二,留在陳開義軍之中,從旁慫恿義軍往港島進發。
陸順德又說起攻克順德縣和番禹等地,按照陳開義軍的規矩,單單他統領的4萬義軍便從各村鎮鄉紳大戶搶奪了幾十萬兩白銀,都已瓜分給眾人。
馮雲山有點無奈,他知道這種事情在所難免,歷史上,不單義軍,甚至官府團練都會從鄉紳大戶人家那裡奪取銀子,號稱“打捐”。那時還是義軍,沒加入聖兵,便可不按聖軍規矩。但以後成了聖軍,便需按聖軍的規矩來,所有繳獲,都先交納聖庫,再行分配。
送走眾人,正當馮雲山琢磨還有其他辦法迫使陳開義軍往港島去的時候,沒想到,牌刀手來報,譚體元和關有磷來求見,還帶了幾個洋人。
早在道州出兵兩廣之前,馮雲山便讓譚體元和關有磷兩人來廣州西關找何敬文和他的西洋老師,沒想到一直等到馮雲山打到廣州城了,這兩人才將人找來。
譚體元將事情來龍去脈跟馮雲山稟報。
原來,譚體元和關有磷兩人帶領一批細作潛入廣州城,去西關找關有磷的老鄰居何敬文一家時,卻發現他們已搬家了。無奈到處打聽,輾轉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何敬文,卻得知他的西洋老師剛去了港島,大概過一個來月便回廣州。於是又在城中等了近月余,卻不見回來,但既然等了一個多月,索性便繼續等下去。直到前陣子,何敬文的西洋老師哈巴安德醫生才回到廣州。
譚體元和關有磷便邀請哈巴安德醫生和何敬文一起去湘南一趟。沒想到哈巴安德醫生會說一口地道的粵語,說他的任務還未完成,拒絕離開廣州。譚體元便安排細作準備強行將哈巴安德醫生和何敬文綁走,沒想到剛將倆人綁到住的客棧,便被巡查的清兵發現。原來何祿組織義軍已經在東莞開始起事,清軍在廣州城內到處搜查會黨奸細,誤打誤撞抓捕譚體元等人。
沒想到,還是洋人哈巴安德醫生出面,說譚體元等人是他雇傭的保鏢,保下他和關有磷等人,洋大人的面子要給,再加上關有磷熟門熟路地給搜查的清兵把總塞了一把銀票,清兵才放過譚體元等人。
這時候廣州城開始戒嚴,無法出城。譚體元和關有磷等人又不敢再住客棧,隻好借住在哈巴安德醫生在關西開的一家診所裡。
今天早上得知太平聖軍攻佔了廣州城,譚體元和關有磷便拉著哈巴安德醫生來見聖王,臨走時又碰上哈巴安德醫生的幾名洋人朋友,跑到診所來躲避戰亂,於是譚體元表明身份,邀請大家一道來面見馮雲山。
哈巴安德是美國賓夕法尼亞人,受美國長老會之托,來廣州傳教布道,但傳教一直沒有進展。無奈,他便開設了一間診所,又辦了一所男子寄宿學校,一邊教授學生,一邊幫周圍百姓治病,同時用這種方法傳教。但滿清政府管束較嚴,兩廣總督及廣東巡撫都縱容地方官府和百姓排斥洋人傳教,因此哈巴安德除了幾個為了治病的百姓,委曲求全跟著信教外,並沒有多少信眾。
“hello,MisterAndrewPattonHapper!eyoutoChina!”馮雲山微笑著迎向跟著譚體元過來的洋人, 口中的英語稍微有點生硬,但還算流利。對於這種簡單的對話,大學時代便過了英語國家六級的馮雲山還算能夠應付,但再複雜點的對話,便只能聽懂,說的話就結結巴巴地有點困難了。
“Oh,mygod!”哈巴安德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被廣州百姓議論紛紛的長毛賊軍頭領,被滿清官員說成殺人不眨眼、野蠻不堪的暴匪,竟然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尊敬的聖王閣下,我是美國長老會的牧師哈巴安德!很高興認識您!”沒想到,哈巴安德居然也會一口流利的粵地白話。看著馮雲山驚奇的模樣,哈巴安德有些得意地笑起來。
“哈巴安德先生,既然你會漢語,我便不用蹩腳的英語和你對話!鄙人不單是太平聖軍的聖王,同時也是數萬聖教教眾的聖王,可以說,我們是同行,都是信上帝。”馮雲山笑著說道。
“感謝萬能的主!讓我在這偏遠的滿清,還能遇見同樣信仰主的教友!”哈巴安德誇張地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不知聖王派人找哈巴安德,有何事情?”
“聽說哈巴安德先生前來廣州有傳教的重任,本王一向信仰上帝,謹記樂於助人的理念,自然是想幫助哈巴安德先生傳教了。”馮雲山有些不自然地笑笑。
不知道為什麽,哈巴安德看見這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聖王那不自然地奸笑,有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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