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尤一想到那些有的沒的,心裡是真的有些怕。
這心一慌,就忽略了淳於丞摟在肩上的手。
這一路回去,淳於丞沒再說什麽嚇尤尤的話題。
上了車回程時,車上的兩人倒是各自沉默著,沒怎麽說話。
回到市區後。
在街邊明亮燈光的照耀下,尤尤發現淳於丞抓著方向盤的右手手背,有一點一點的好幾處血跡。
猛然之間。
她想到在山頂樹下的時候,淳於丞枕在她腦袋下的手掌。
那塊草地上有不少碎石子,淳於丞的手,應該就是那時候磨破的吧?
看著淳於丞手背上的傷口,好幾處呢,血塊都凝固成一塊塊的了,看著傷口不小有點觸目驚心的感覺。
尤尤凝視著淳於丞的傷口,略出神的眼睛深處,似乎有那麽些愧疚。
畢竟是因為她,他才受傷的。
但轉念一想,淳於丞還佔她便宜了。
她瞬間就不同情他了,還氣呼呼的一撇眼扭頭不去看他。
“……”
淳於丞雖然一直沒說話,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尤尤的身上。
察覺到她這反覆無常的小情緒,他是一頭霧水。
他現在可是什麽也沒做,這也得罪到她了?
淳於丞將尤尤送到家,尤尤二話不說就打開車門就下車,逃也似的走了。
“什麽嘛?好歹說句晚安不是?真被嚇傻了?”
淳於丞看著飛快衝進樓道,蹬蹬蹬快速上樓的尤尤,低語了一句。
尤尤回到家後,看著好幾天沒收拾的家裡,她爸不在,她媽也不在。
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的她,疲憊的進了自己房間。
之後幾天,淳於丞都沒有再聯系過尤尤。
這天,淳於丞被催回了家。
他一回到家,就看到客廳裡坐滿了人。
仔細一看,老的少的,堂哥堂弟這些全齊全了。
這是有大事發生了。
淳於丞一進來,這些人的眼睛就齊刷刷的看向他。
其實,淳於丞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看他,但他就跟什麽都不知道一樣,沉著臉默不作聲的走過去。
“丞哥今天回來的可有些晚。”
淳於齊是淳於丞的堂弟,看著坐在他身旁的淳於丞,陰陽怪氣的說道。
“……”
淳於丞甩都不甩淳於齊一眼,全當沒聽見。
因為淳於丞的不搭腔,氣氛在這一瞬間有些緊繃。
“咳……”
淳於浩然也就是淳於丞的父親,發言前先輕咳了一聲,似乎有什麽難以啟齒般在清嗓子。
“淳於家族兩年前和花家定下了婚姻, 本來定的是和長子長孫淳於哲的婚約,但哲已經有女朋友了,硬生生的拆散他們也不好,所以,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商量一下誰和花家成婚比較合適。”
淳於浩然看著自己的兄弟,和小一輩的年輕兒侄輩,說的倒也是道貌岸然。
帝都花家的適婚子女中,就只有花碧蘭的獨女花英姿是未婚的。
但在座的誰都知道,花英姿是出了名的交際花。
和她睡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且她那個人生性放浪,想要她婚後安分守己是不可能的。
所以誰只要一答應和她訂婚,頭頂上的大綠帽可是瞬間就戴上了,且一輩子都別想摘下來。
“丞哥,你覺得誰和花英姿訂婚比較合適?”
淳於齊見誰都不說話,便又再次開口看向淳於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