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方白身後的兩人,一個是斯文清秀、身上帶著書卷氣息的方武,一個是身材高大、皮膚略黑的李虎。 “方白!”
夏沉魚看到方白,一臉喜色的急步迎上去,奇道:“你……你們不是被關起來了?怎麽會在這裡?”
“哪個渾蛋這麽大膽,放你們出來的?”
劉洋也看到了方白三人,還以警局裡的哪個下屬私自放了他們,拍桌怒吼起來。
方群和周萍聽到“方白”這個名字,立即就知道自己兒子被打傷,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乾的,都是滿臉怒色。
“劉局長,你所謂的‘正在對打人凶手進行審訊’,就是這樣的嗎?”
方群怒視劉洋,寒聲問道。
劉洋抹了抹額頭冒出的汗水,苦笑道:“方鎮長稍安勿躁,我這就出去看看怎麽回事!的,讓我查出來是誰私自放人,我撤了他的職!”
“劉局長,你不用去看了!”
劉洋走到辦公室門口,卻被方白伸手攔了下來。
“沒有人放我們,是我們自己走出來的。”
方白笑眯眯的說道。
方白說的是實話,他打昏了審訊自己的兩個警員後,又來到鄰近的兩間審訊室,把另外四名警員製服,帶著方武、李虎大搖大擺的來到局長辦公室。
方白打昏警員,一個“襲警”的罪名免不了,這可是要判刑的,方武和李虎本來有些害怕,不過聽方白說馬上會有一位比鎮長大很多的官兒過來幫他們,兩人這才放了心,跟著方白一起出現在局長辦公室。
方白本來準備在局長辦公室裡等待夏沉魚和陸興和,想不到夏沉魚會來的這麽快,竟先一步到了這裡。
“不可能!”
劉洋大聲道:“每個審訊室都有兩個警員看守,你們又都戴著手銬,沒有人放你們,你們怎麽可能走得出審訊室?”
方白聳聳肩,說道:“你那兩個下屬把我關在審訊室裡,二話不說,就要用警棍打我,我的生命受到威脅,隻好反擊了,結果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兩個下屬打昏了過去……”
說著又指了指方武和李虎,道:“他們的情況和我差不多,都受到生命威脅,每個人身上還挨了幾下,所以我隻好把打他的那幾個你的下屬也打昏了。”
方白說的風輕雲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劉洋等人卻都聽的目瞪口呆。
“你……你這是襲警!你這是暴力抗法!”
劉洋指著方白大聲叫道,他擔心方白會突然暴起襲擊自己,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槍口指向方白三人。
“像你們這種危險分子,我們警方是有權擊斃的!如果你們不想死,就老老實實自己戴上手銬,靠牆給我站好!”
劉洋隨後從辦公桌的另一個抽屜裡拿出三副手銬,丟到方白三人腳下,面目猙獰的吼道。
“有膽子你就開槍啊!”
面對槍口,方武和李虎雙腿都有些發軟,可是方白卻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不以為然的道。
夏沉魚見劉洋居然拔槍相向,俏臉如罩寒罩,沉聲道:“劉局長,如果查清楚事實真相,證明你的槍口指的是無辜群眾,不知道你會面臨怎樣的結果……”
劉洋看了方群一眼,見方群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陰狠,並不斷衝自己使眼色,似乎在鼓勵自己不要害怕,隻管開槍,出了事情有他罩著。
劉洋知道方群在縣、市裡面都有些人脈,自己不開槍,肯定會惹他不快,今後官場上寸步難行。
如果開了槍,雖然要承擔一定風險,但事後可以用方白“暴力襲警”、“暴力抗法”等理由向上級進行匯報,再加上方群出頭幫忙說話,這件事說不定就能化於無形。
想到這裡,劉洋下了決心,一臉堅定之色,槍口對準方白的左小腿,扣動了扳機。
在劉洋扣動扳機的一刹那,方白感應到了危險,右手微揚,兩道銀芒悄無聲息的激射而出,一道銀芒打在了劉洋握槍的那隻手上,另一道銀芒穿刺劉洋的警服,釘在他的胸口。
呯——
嘭——
槍聲響起,手槍的子彈打在距離方白三人左側兩尺遠的窗戶上,窗戶玻璃發出爆裂聲響,應聲而碎,掉落一地。
劉洋一槍落空,見方白一雙眼睛如兩道劍芒盯著自己,不由渾身一顫。
他本能的想要再次射擊,卻發現握槍的那隻手完全麻木,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更讓他驚駭的是,他發現自己整個人竟然也不能動彈了,保持著握槍射擊的姿勢站在那裡。
突然響起的槍響,驚動了警局裡正在辦公的其他幾名警員,他們拿出各自的槍支,衝向局長辦公室,方武的同學王斌也在其中。
“方白,你……你想幹什麽?這裡是……是警局……你別做傻事……”
見方白一步步走向自己, 被他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盯著,劉洋仿佛墜進了萬年冰窖裡,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劉洋不是傻瓜,他現在已經隱約明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怪事情,一定是方白做的手腳。
只是讓劉洋搞不懂的是,方白根本沒碰自己的身體,自己怎麽就不能動了?難道方白會用什麽邪術不成?
周萍沒想到劉洋真敢開槍,槍聲響起的瞬間,她嚇的一聲尖叫,雙手緊緊捂住耳朵。
方群的臉色很難看,他無法想象,劉洋是刑警出身,按理說槍法應該不錯,可他剛才那一槍,實在是大失水準,就算讓自己這個不懂槍的人射擊,也不至於打的那麽偏。
要不是雙方同流合汙多年,又有利益交織,方群甚至懷疑劉洋這家夥是不是故意打偏的。
夏沉魚見劉洋開了槍,頓時擔心起來。
她擔心的不是方白,而是劉洋。
方白是武者,武者都有一身傲骨,劉洋向方白開槍,無異於公然挑釁,夏沉魚擔心方白被他這一槍激怒,暴起殺人。
以方白的實力,想要乾掉劉洋,比捏起一隻螞蟻還簡單。
劉洋手中的槍在方白眼裡,和一根燒火棍沒什麽區別。
而一旦方白殺人,這件事情就將徹底鬧大,再也不可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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