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方白話音剛落,程帝豪就老老實實的交待了起來。
“我販過du、殺過人、私藏有槍支……”
程帝豪一口氣說出了自己曾經做過的許多違法勾當,每說一樣,現場的人都會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程帝豪說出的這些事情屬實,那麽無論哪一件拿出來,都足以把程帝豪送上斷頭台。
“程老板,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看你是喝多了!”
沈東星越聽越是心慌,不知道程帝豪今天究竟怎麽回事,臉色大變,厲聲喝道。
沈東星不能不慌,因為程帝豪說的這些事情,其中有兩件和他有關聯,當時他接受了程帝豪贈送的大量財物,為其擺平了一些棘手事情,現在聽程帝豪居然當眾把這些事情抖落出來,他恨不得衝上去,緊緊捂住程帝豪那張破嘴。
“呵呵,沈局長,程老板在交待問題,你驚慌什麽?莫非沈局長和程老板之間有什麽利益勾連,怕被牽扯出來?”
方白瞟了沈東星一眼,笑眯眯的問道。
方白雖然在笑,但說的話卻字字誅心,沈東星仿佛被針扎了屁股一般,惱羞成怒,跳起來指著方白怒道:“你……你這是汙蔑!是誹謗!是人身攻擊!胡標,把他給我抓起來!”
沈東星氣急敗壞的衝胡標大吼大叫,一時間忘了還有陸興和這位市長在場,根本輪不到他發號施令。
陸興和坐在那裡沒動,臉色更加的凝重嚴肅,目光中隱含著一絲怒火。
特警大隊大隊長胡標小心翼翼的看了陸興和一眼,見他不發話,也就沒敢動。
胡標不傻,雖說沈東星是他的上司,但警局副局長和市長同時在場,他當然要聽市長的。
“沈東星同志,請你不要出聲!關於程帝豪交待的問題,我們會在事後進行徹底調查,看是否屬實。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陸興和不滿的看了沈東星一眼,沉聲說道,最後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回旋余地,顯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查清此事。
陸興和不叫“沈局長”,而是叫“沈東星同志”,明顯是在疏遠沈東星。
在陸興和看來,如果程帝豪說的屬實,而沈東星也被牽扯到其中,那麽沈東星的仕途不但走到了盡頭,更有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
沈東星嘴巴張了張,還想再說什麽,但在陸興和的嚴厲目光注視下,終於還是乖乖閉嘴,但從他閃爍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裡極不平靜。
“行了!”
方白打斷了還在滔滔不絕交待問題的程帝豪,思忖了一下,又問道:“你把事情說具體一點。比如你殺過什麽人、因為什麽事情下的殺手;還有你在哪裡私藏了槍支?”
殺人和私藏槍支都屬於重罪,如果得到證實,足夠程帝豪掉腦袋了。
“我在地下世界混了二十年,這期間打打殺殺、和其他一些勢力進行火並,殺的人不少……”
程帝豪開始交待起自己殺人的事情,只是有些人命案太過久遠,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當程帝豪把自己曾經曾經犯下的命案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時,現場包括不少“獵人”成員在內,都沒想到這個表面上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家夥,居然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
一時間,大廳內外的眾人後背發涼,不寒而栗。
地下勢力之間的火並,傷殘死亡是家常便飯,只要事情鬧的不是太大,不會影響到社會穩定,官方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理會。
沈東星聽程帝豪說出的一些命案,都是與地下勢力相關的,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程帝豪嘴巴不嚴,把自己給牽扯進去,那就麻煩大了。
只是沈東星怕什麽,什麽就偏偏來了。
“還有,半年前我給沈局長找了個女人玩,那女人開始性情剛烈、倔強不從,我就給她下了點藥,沒想到事後她竟然跳樓自殺,這也算是一條人命……”
程帝豪說到最後,突然間爆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又為之震驚的事情。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沈東星。
“瘋狗!這家夥就是一條亂咬人的瘋狗!胡標,把這條瘋狗給我拉出去,帶到警局裡關起來!”
沈東星突然間指著程帝豪大聲咆哮起來,臉孔漲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了出來,看向程帝豪的目光中滿是惡毒和恨意,那副模樣,恨不得衝上去把程帝豪掐死。
沒有陸市長的命令,胡標當然不敢動, 而且胡標發現自己這位上司的處境變的越來越不妙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沈局長如果行的正、坐的端,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又何必這樣上竄下跳,驚慌失措呢?”
方白斜睨著沈東星,冷笑說道。
“我驚慌失措?我為什麽要驚慌失措?我沈東星一身正氣、兩袖清風……”
“程老板,我再問你:你和沈局長之間,都有過什麽見不得光的交易?”
不等沈局長把話說完,方白就揮手打斷了他,肅聲去問程帝豪。
方白一看沈東星的神色表情,就知道他和程帝豪之間必定有著很多利益勾連和權錢交易,趁著陸興和在此,他打算讓程帝豪交待出來,打掉沈東星這個害群之馬。
沈東星聽方白問出這個問題,頓時緊張起來,雙眼死死盯著程帝豪,目光銳利如箭,蘊含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誰知程帝豪對他的無聲警告竟視若無睹,不徐不急的說道:“為了讓沈局長給我的生意提供方便,我給沈局長送過兩套別墅、兩千五百萬現金、介紹過三個情人……”
聽著程帝豪把他和沈東星的幕後交易一件件曝光出來,大廳裡不少人看向沈東星的目光裡充滿了嘲諷、輕蔑、鄙夷,甚至還有憤怒。
他們沒想到沈東星堂堂一個市警局的副局長,居然和程帝豪這樣一個敗類勾結,犯下了累累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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