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不用了!我們漁民出海,說不定哪天就會遇到和你同樣的事情,到時自然也希望其他漁船救命。所以救你,就等於是為我們自己積德!”
那幾名漁民救下方白,還真沒想著報答,聽到方白的報答之言,不由憨厚笑了笑。
有恩不報,不是方白所為,他想了想,道:“那麽……你們有什麽心願或是願望還未實現?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
幾名漁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認為方白是在說笑。
不過那個十七八歲的精瘦少年卻道:“說到心願,我希望會有奇跡發生,讓我姐姐的病能夠康復。”
他此言一出,他的父親、那名魁梧中年男人神色一黯,眼圈微紅,重重歎了口氣。
方白通過聊天知道,精瘦少年名叫古海,那魁梧男子是他的父親古山。
古海的姐姐古潔今年只有二十歲,數月前查出白血病,如今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只是效果並不理想。
古海這次出海,曾和父親一起去醫院探望過姐姐古潔,發現她一頭秀發已經掉光,整個人骨瘦如柴,談話之間的字時行間,已經透露出絕望的情緒。
而醫生也曾私下裡對古山父子透露過,說古潔這病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無異於死亡宣判。
古潔就讀於華夏最知名的一座學府,成績極為優異,她的未來原本應該是充滿光明的,卻怎麽也沒想到竟會遭遇這種不幸。
古潔住院每日花費不菲,對古家來說是個沉重負擔,幸虧家族其他成員合力湊了一筆錢給古潔,否則一個花樣女子,只能回家等死。
目前,古海母親一個人留在醫院照顧女兒,而古山、古海父子強忍著悲痛出海捕撈,希望多掙些錢給古潔治病。
哪怕有一線希望,他們也不想放棄。
“我是個醫生,懂得些醫術,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帶我去看看病人好嗎?”
方白對陷入悲傷之中的古山、古海兩父子道。
對於方白來說,治好古潔的病,就等於還了他們人情。
而至於其他幾名漁民的人情,方白也會以其他方式一一償還。
堂堂仙界的頂級仙帝,怎能拖欠世俗人的人情?
“白血病等於絕症……這病,沒辦法治了……”
古山悶聲說道。
每當說起此事,他心中就如刀割一般的痛苦,實在是不想再去提及。
方白看古山的樣子,便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便把話題扯開。
他以自己身無分文、又沒什麽家人親戚為由,隨著幾名漁民來到靠海的一個小村落裡,暫時住在了古山家裡。
古山家原本還算富裕,但為了給女兒古潔治病,已經花光了積蓄,並且還欠下不少的債務。
如今的古家,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也差不多。
“家裡窮,沒什麽好招待的,見諒了。”
古山讓兒子古海給方白收拾了一間房子暫時住下,又隨單做了些飯菜,邊吃邊對方白道。
方白無所謂的笑笑,他是仙人,在仙界吃膩了仙果,喝膩了仙釀,到了這世俗中,吃著饅頭炒白菜,覺得這就是美味。
只可惜方白五行空間戒內已經空空如也,否則送給古家一些仙果仙釀用來報恩倒也不錯,雖不能讓他們長生不老,但無病無疾的活上三五百歲,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明日我們父子會去燕京看望女兒,方白老弟,你就先在這裡住著吧。你若是聯系到朋友,也不用和我們打招呼了,把鑰匙留在鄰家就可以。”
吃完飯後,古海去洗碗,古山對方白說道。
方白道:“我在燕京有些朋友,其中不乏華夏知名醫生,明日咱們一起吧。”
方白此前已經向古山等人詢問過現在世俗所處的年代,發現所謂的“仙界一天,世俗一年”的說法,純屬就是胡說八道。
方白離開世俗已有上百年,而在世俗這裡,只是過去了十年時間而已,如今算來,當年無法隨他同往小世界、大世界以及仙界的那些朋友舊識,說不定還能找得到。
比如華夏四大國醫、五大醫門,當年均有傳人或後輩留在世俗,以確保不會斷了傳承。
方白出手直接救治,但想想暫時還是等到達燕京之後,把這些醫門中人召集到古潔所住的醫院,先讓他們出手試試,他們若是無能為力,自己再救不遲。
方白這次無心之下返回世俗,既然短時間內無法重返仙界,便想趁此機會在世俗各地走一走,看看十年時間過去,世俗的那些醫門中人是將他們前輩的醫術發揮光大了,還是丟掉了傳承,不進反退。
“真的?”
聽說方白在燕京有知名的醫生朋友,古海目光不由一亮。
雖然給女兒看病的醫生也是華夏很著名的一個,若能再找幾個知名醫生看看,總沒有壞處。
方白點點頭,說道:“到燕京後,聯系其他醫生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放心,我認識的醫生,是華夏國醫,你女兒的病在他們手裡,或許有治。”
古山沒什麽文化,也沒聽說過什麽“國醫”,但下意識裡覺得他們醫術一定非常高明。
等古海洗好了碗回到客廳,古山向他說了此事,古海聽後也非常高興,道:“方哥,你要是能治好我姐的病,我給你當牛做馬都願意!”
方白擺手笑笑, 道:“你們救我一命,我救你姐姐一命,咱們便互不相欠了。”
頓了頓,又道:“對了古小弟,救我的其他那幾名漁民住在哪裡?你帶我過去看看,我還沒好好的謝謝他們呢!”
古山忙道:“我們都是一個家族的,沒必要了。”
方白執意讓古海帶著自己外出,古山見狀也不好再勸,於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兩個去了。
古家村有上千戶人口,每戶人家之間離得並不遠,方白和古海沒走幾分鍾便到了另一戶漁民家裡。
這戶人家的家主叫古遠,正是古海的大伯,也是救了方白的漁民之一。
“我大伯有兩個兒子,都是初中畢業,因為家裡經濟條件不怎麽好,到現在一個三十出頭、一個也快三十歲了,都沒能娶上一個媳婦。大伯和大伯母為此愁得頭髮都白了。”
古海邊走邊說著大伯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