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我福大命大……是有人幫了我,否則我現在已經落到索魂殿弟子的手裡了。”
孫琳的眼前,浮現出那個身騎雙瞳鷹、俊逸灑脫的白衫男子身影,不由幽幽一歎。
方白笑而不語。
鄭洪奇道:“孫師姐,是誰幫了你?”
孫琳搖了搖頭,失落的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一刀斬殺了索魂殿那名女弟子,然後便離開了!”
鄭洪等人聞言,面面相覷,震驚不已。
石鳴“嘖嘖”讚歎道:“那索魂殿女弟子的實力,比咱們都要強上一籌,能夠一刀將她斬殺,至少也是擁有築基中階修為的強者才能做到吧?”
鄭洪道:“即便是築基中階強者,也必須傾盡全力、攻其不備,才有可能做到一擊必殺。我覺得救了孫師姐的那名強者,應該是個築基高階強者!”
黃鍾道:“孫師姐,你不認識那個人,他為什麽會出手幫你呢?”
孫琳苦笑道:“其實……那人也不是有意幫我。他說……他是看索魂殿弟子不順眼,這才出手的。我只能算是被他順手救下的吧!”
石鳴等人無語,心想這個理由還真是奇特。
不過這世上很多強者殺人,全憑一時喜好,又哪裡需要什麽理由?
孫琳又道:“對了,那個人還懂得馴獸之術,他出手之前,操控著一隻築基境的雙瞳鷹去攻擊那名索魂殿女弟子,之後才凌空一刀,將其斬殺。那個人很年輕的,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
“什麽?只有二十出頭?”
鄭洪等人聞言,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原以為出手救下孫琳的強者,年齡至少也在五旬以上了,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輕,這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在靈武界,二十歲出頭能夠晉階築基境的強者,可稱資質出眾,天賦極高。
而二十歲出頭便達到築基境中階或是高階的,便是武道上的天縱奇才了。
在鄭洪等人想來,這樣的天縱奇才,是不可能存在於像靈虛宮這樣的小宗門裡的,只有那些有著超越了築基境強者坐鎮的強大宗門,才可能會有。
“難道說,那個出手幫助孫師姐的強者,會是某個有著金丹境強者坐鎮的強大宗門的弟子?”
鄭洪等人想到這裡,心跳不由加速跳動起來。
金丹境強者,在他們這些連築基境修為都未達到的武者眼裡,是需要仰望甚至頂禮膜拜的強大存在,若能遇上,說不定便是一個難得的機緣。
只可惜,聽孫師姐說,那位強者在出手斬殺了索魂殿弟子後,便破空而去,未留下任何有用的訊息,這實在有些遺憾。
“對了,那人臨走前,把雙瞳鷹的靈核送給了我……”
孫琳說著,把空間戒指內的那枚雙瞳鷹靈核拿出來給鄭洪等人看了看。
鄭洪等人接過靈核把玩了一番,心中羨慕不已。
築基境的靈獸靈核,雖說算不得稀奇,但也能兌換來數萬塊靈石,算是一筆小財了。
方白站在一旁,聽著孫琳和鄭洪等人興致勃勃的討論著有關那位神秘強者的話題,心中不免好笑。
“白骨澗就在眼前,咱們休息一下,準備進入吧!”
片刻後,方白催促道。
到白骨澗歷練,是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經方白這麽一提醒,孫琳等人便停止了討論,各找地點盤膝靜休。
數個時辰後,五人養足了精神,狀態恢復到了巔峰,便魚貫進入白骨澗。
剛入白骨澗,便有一股森森陰氣籠罩而來,實力最強的黃鍾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肌膚表面泛出了一層疙瘩。
“據說白骨澗內隕落的武者和靈獸多不勝數,時間一久,便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感覺。而這裡的陰氣,可能會對一些心志不堅的武者產生影響,令其產生恐怖幻覺……”
孫琳在前面帶路,沿著白骨澗中的一條小溪前行,邊走邊和方白等人說著一些有關白骨澗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孫琳從奶奶孫靜那裡聽說的。
白骨澗東西走向,長達兩千余裡,孫靜當年和靈虛宮眾高層聯手,曾經橫穿過一次白骨澗。
只不過那一次,靈虛宮的十幾位高層,不但折損了兩人,而且余者皆傷,就連修為達到築基境圓滿的靈虛宮宮主李三斧,都多處受創。
孫琳的奶奶孫靜當時身受重創,多虧眾高層力保,才未隕落在白骨澗中,回到靈虛宮後足足休養了五年之久,才完全恢復過來。
那次靈虛宮眾高層雖然成功橫穿了白骨澗,但自此也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之後靈虛宮弟子去白骨澗歷練時,都會受到警告,千萬不可深入白骨澗超過五百裡。
因為深入白骨澗五百裡後,便屬於核心區域,那裡隕落的武者和靈獸最多,入眼皆是白骨,陰氣濃鬱不散,武者置身其中會產生可怕的幻覺,另外還有數量不多但極其強大的靈獸隱伏,稍有不慎,便會隕落,成為白骨的一員。
“白骨澗的核心區域,在普通的築基強者眼裡都屬於禁區,不敢輕易進入。就拿咱們靈虛宮來說,只有內院五名弟子聯手, 才敢在核心區域的邊緣地帶遊走。至於咱們五人……奶奶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說咱們五人實力太弱,到達白骨澗三百裡便不能再深入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孫琳繼續說道。
石鳴不以為然的道:“歷練歷練,便要經歷各種凶險艱難的考驗,否則修為怎能提升,實力怎能進步?”
鄭洪為人比較謹慎,勸道:“石師弟,性命不是兒戲,咱們還是聽孫長老的,小心為上!”
黃鍾也道:“這一次便深入三百裡好了,想要深入更多,等咱們的實力變得更強了再來不遲!”
石鳴哼道:“你們兩個膽小鬼,怕死直說!”
鄭洪和黃鍾知道石鳴就是這麽個憨直的性子,心裡藏不住任何話,想到什麽便說什麽,不由苦笑。
孫琳畢竟是個年輕武者,心裡也有一股不肯服輸的拚勁,對於奶奶的叮囑,她並未完全放在心上,聽了石鳴的話後,深以為然,有些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