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藝菲聽見紫陽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麽一段話有些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便懶洋洋的坐起來問道“那老道怎麽會凶多吉少啊?” “煉製如此強悍的屍王他自己未必都能控制住,所以才弄出十八根紅木樁,那些紅木樁都是百年以上的榆樹,且都是就未經雨水的,很是少見,而他居然每個屍王用了兩根,那就證明他早知道自己也不是這些屍王的對手,但是又想驅使他們,所以費勁心思弄了這麽些個封印術”紫陽道。
“恩?你是說那個死老道的十八根紅木樁其實是鎮壓這些屍王的?”祝藝菲驚詫了。
“不是,而是牽製,簡單說就是將他們的活動的范圍控制在一定的界限內,使其不能脫離掌控,當然還有一種最陰毒的可能”紫陽突然聲音變得低啞起來。
“還有最陰毒的?那是什麽?“
“他其實真正想煉的,是我”
“啊?師父,你跟他認識恐怕也沒多長時間吧,這老家夥早就對你有心思了?”
“不得而知啊,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也是看到那十八根木樁時才想到的”
“我又有些糊塗了”
“你可還記得那老道所說的妖王墓嗎?”紫陽轉過頭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的眼神變得尤為尖銳和深邃起來,好似紫外線般能將她的內外透視個徹底。
祝藝菲假裝轉過頭看著地面,避開他的視線,用手指畫著地上的土回道“知道啊,怎麽了”
“他之所以煉製如此多的屍王,其實是為了闖妖王墓,而妖王墓乃極陰之地,普通的屍王根本無法幫他克制那些足以傷人魂魄的極陰之氣,但是我可以”
“就因為你是極陽之體?那也不對啊,就算你活著的時候陽氣重,可若是死了....”說道此處,她忽然想到那九具似死非死的屍王,有些明白了。
“可是煉製你不是得選個陽氣重的地嗎?怎麽選在了這裡?”祝藝菲瞧著四周陰風颯颯的,怎麽瞧也不像是陽氣重的。
“陽氣重的地方不是有仙就是有神,他如何敢去,所以便拋棄了這個方法,選擇了一條常人想不到的捷徑”
“你是說那九具男屍王?”祝藝菲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問道。
紫陽點點頭繼續解釋道“其實要說煉屍最好的便是女屍,自古以來的屍王也都是女屍,因為女子天生身有五瘴之氣,若是出生時辰不好,身子太弱便是煉製屍王最好的材料,也最容易,一般有個三十多年修行邪門歪道掌握此術都能練成,可是男屍卻不然”
“我瞧著這些男屍身高馬大,虎背熊腰的,都像是生前做力氣活的,這種人陽氣很足,那老道居然能將他們練成屍王,看來有些本事啊”祝藝菲跟著分析道。
“不然,煉製這些屍王耗費的功夫恐怕不是一星半點,他也定是為此折了不少道行,將他們活著定在棺材中,喂好藥材,再在身上刻畫出符咒,便可將那些活人的額陽氣盡數封在體內,靠著外界的陰氣一點點侵蝕,再加上天長日久對月之精華的吸收吐納,方才能成”
“師父,你也會煉?”祝藝菲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我只能大致知道方法,不過都是些粗淺的東西,而那些被你擦掉的東西才是重點,說白了,這些邪門歪道不過都是從前的修者心術不正,悟錯道法後的演變之物,與正道永遠相比不了。”紫陽道
“那他是想將這些陽氣再灌輸到你的身體中?”祝藝菲想來想他之前的話,
感覺自己的思想有一瞬間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也可以這麽說吧,不過先要將我製住罷了”紫陽道“具體的方法我也不得而知,想必應該也屬於邪道中的不外傳秘術”
“哎?那也不對啊,這麽說來,那個老道豈不是還要回來這裡,煉你的屍體,那咱們還等什麽,快走啊”祝藝菲想到此處,不知打哪來的力氣,一咕嚕坐起來,將紫陽抱起,剛邁了兩步,便聽到身後一個蒼老陰險的聲音道“哼哼,好大的本事,居然能破了我的陣法,不過想跑,你這小女娃子還是太天真了”
“呸,你才天真,你全家都天真”祝藝菲氣急敗壞的一邊罵了句一邊撒開腿便開始狂奔,氣喘籲籲的跑了快一百米,就見那個雜毛老道士的身影居然在她面前出現了,急忙調轉方向繼續跑。
“別跑了”紫陽道。
“不跑,不,等死嗎?”祝藝菲實在是喘不上來氣了,兩隻腳上就跟拉著大卡車似得沉,腳脖子都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他會架雲”紫陽幽幽的聲音傳進她的骨膜中,在遲鈍的大腦皮層轉了一圈才進入神經中樞。
祝藝菲停下了,果然那老道悠然的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看著她陰笑道“小女娃子跑的還挺快啊”
“呸,你個老雜毛”祝藝菲氣的罵道,雙手卻把懷中的紫陽箍的愈發緊,好像抱著個什麽怕人惦記的寶貝似得。
“你有罵人的功夫還不如回深山老林中好好修煉個千八百年的,老道我不殺千年以下的畜生”那老頭說著緩緩逼近。
畜生?老雜毛居然罵她是畜生,老娘我長這麽大啥時候罵人輸過?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朋友們笑掉大牙?就算穿回去也會鬱悶的死掉。
祝藝菲的腦門上幾乎升起了三把熊熊大火,深吸一口氣便大聲喊道“你個揪毛裝x沒德行的死皮囊骷髏架子DoG娘啃屍米抓屍水團胡大的就會撅腚晃尾巴沒羞沒臊滿臉菊花殘婁池牙的碧池,
有什麽資格說老娘是畜生,也不撒泡屍水照照你那光不溜丟雜毛叢生歪了眼沒珠釣個鼻沒孔呲個嘴沒牙就喜歡黏糊塗的拱土吃泥像豬像狗又像鼠的德行,
真是天下所有無恥之徒都沒你無恥,所有無賴之人都沒你無賴,長得跟個天天鑽那個米共高興的都找不到北的除了哭就不會笑的惡臭蟲似得,站在這十裡飄臭熏倒一片,掛著個人的皮就當自己是個人的屍米物,老娘真是八輩子造了孽才遇上你這麽個惡心人不償命的狗東西”
一口氣說完,就見那老道的臉色已經黑了個徹底,看不出什麽顏色的道袍從上到下都在微微發抖,下巴上的幾縷白色胡須都直愣愣的翹了起來,額頭上爆出數道青筋,那雙蒼老的幾乎只剩下皮的手緊握成拳,雙目瞪的像銀鈴一般,死死的瞪著她,眼珠通紅,嘴唇抖動,竟然半天都未發出聲音來。
躺在祝藝菲懷中的紫陽也是大跌眼鏡,內心忍不住重新考量起這個小女孩來,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好歹安靜不多話,雖然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還很懶惰,可長得那是如詩如畫般的美, 氣冷若仙,高傲不凡,今日一看,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潑的一面,簡直是刷新了他對她一貫的感觀。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你以為你瞪著眼睛看著我就能跟我一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嗎?想都別想,別說你長寒摻,就那不到六尺高的身段都拿不出手,也不知道你是怎麽靠著老天長到這麽大的,難不成是,吃屍米?哈哈哈哈哈”最後一句說完,祝藝菲發出了銀鈴般悅耳的笑聲,震得紫陽耳膜都發疼。
“啊!哇......”那老道渾身抖成了篩子,仰天長嘯一聲後居然彎腰吐出一口黑血,伸手指著祝藝菲“你,你,你........”
“我怎麽樣?我就是比你強,敢說我畜生,那你就是連畜生都不如,畜生不如”梗著脖子掛著壞笑看著老道那雙幾乎要撕碎她的眼睛,側了側身,將懶著紫陽肩膀的手的中指豎起來,得意而輕蔑的笑。
紫陽也有些吃驚,想不到祝藝菲居然能將老道罵的氣血倒流,不過看他的樣子怕是要下殺手了,接下來可如何是好。
“本來你將那個紫陽送給我,老道我還能饒你一命,現在,哼,先撕爛你的嘴”那老道說著提功運氣,抬手就是一掌向她的面門打來。
這一掌快若閃電,行若疾風,就是處在巔峰狀態的她都不可能躲過,更何況現在內有重傷,外還抱著紫陽,妥妥的就是等死的節奏,而且老道這一手是下死了殺手的,只要這一掌拍上,祝藝菲立刻就去西天見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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