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低垂眼眸，“她瘋了……是因為我把她關到停屍間裡，她受了刺激，才會瘋的吧?所以還是因為我。”

　尹少桀這次捏她兩邊臉頰，還上下晃了晃。

　“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明明是她的錯，你非要攬到自己身上才開心，你想氣死我，再找別的男人是不是?”

　慕小小被他逗笑了，要拍開他的手。

　尹少桀松開手，大手轉而扣著她的後腦杓，把她拉向自己。

　兩人的額頭相抵。

　“會發生這樣的事，是沈初初自己的選擇，她原本可以不這麽做，但她卻做了，所以這個錯，是她自己的問題，懂了嗎?”

　慕小小點頭，“嗯。”

　她漆黑的眼睛凝著他，眸中慢慢地泛出越來越濃鬱的情意。

　有他在身邊，真好。

　“桀，你眼睛什麽時候才好?”

　她好想看著他的眼睛，感受他眼裡對她的綿綿深情。

　不過……

　慕小小用舌尖頂了頂臉頰的內肉，剛剛被沈初初打了一巴掌，好像有點腫了。

　還好他看不到，不然他要心疼死了吧。

　尹少桀說，“快了。”

　慕小小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的，便沒有再追問，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顎抵在他肩上，把自己整個人都交付給他。

　心和心，貼在最近的距離。

　

　醫生來得很快，先給沈美伶止了血，然後檢查她的情況。

　“這下手的人也太狠毒了，這麽深的傷口，就算事後整容，也很難消除掉這些疤痕的……”醫生歎息著，搖搖頭對慕正柏匯報道。

　醫生的手法幹練，很快就給沈美伶縫好了傷口。

　慕正柏沉著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醫生讓一旁的助手把沈美伶放下，給她蓋上被子。

　慕正柏問道，“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只要沈美伶醒來，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醫生說道，“她應該是被下了迷藥，如果是安眠藥，早就痛醒了，這個藥的藥效有點強，至少要昏迷大半天，今晚都可能醒不過來。”

　剛剛不知去哪了的沈初初，突然撥開人群，擠到了醫生的面前。

　她拽著醫生的衣服，焦急地問道，“我姑姑怎麽樣?她的臉就這樣毀容了嗎?能恢復嗎?”

　醫生把剛剛的話如實告訴她。

　沈初初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松開了醫生的衣服。

　她轉過頭，眼睛猩紅如血，瞪向慕小小。

　“慕小小！你高興了， 你得意了！我姑姑就這樣破相了，以後都不可能再像你媽媽了！你成功了！”

　慕小小平靜地看著她，沒被她的話激怒。

　繼續演。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看你演戲。

　她剛剛經過回味，越來越覺得尹少桀的猜測是對的。

　在走廊遇到沈初初的時候，沈初初居然那麽如常地跟她說話，這裡就很不正常了。

　她把沈初初關到停屍間，沈初初一定很生氣，還去報警了。

　而且，她會去沈美伶的房間，也是沈初初叫她去的。

　慕小小還想起一個細節。

　沈初初衝進房間，第一時間不是關心她姑姑的傷勢，而是只顧著指控她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