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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離開病房之後,楚小白走到方揚床前坐下,笑著說道:
“小子,夠可以的啊!養個傷都能泡到這麽極品的hùshì姐姐!”
“滾蛋!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方揚說道,“你丫女人那麽多,也不知道節製一點,真以為你是鐵腎啊!”
“哥們這叫博愛好不好!”楚小白恬不知恥地說道。
方揚看了看外間正在給秦曉嵐簽名的程雨,壞笑著問道:
“昨晚戰況很激烈啊!我看程雨走路腳步都是虛浮的……”
“那當然,哥們的戰鬥力必須杠杠的呀!”楚小白得意地說道。
在床上的能力,往往是男人最津津樂道的資本之一。
兩人調侃了幾句之後,就開始聊起了正事。楚小白把他們新成立的天恆礦業集團最近的gōngzuò跟方揚說了說。
公司的管理班子基本上搭建起來了,總經理是楚小白專門從一家國有大型礦業公司挖來的,名叫梁志超,是一名留美博士,gōngzuò能力非常強,但是之前在國企卻並不得志,而楚小白又開出了一個令他無法拒絕的優厚條件,所以毫不猶豫就選擇了跳槽。
明天楚小白就將帶著梁志超飛赴東南省,與南浦縣政府zhèngshì簽訂合同,同時管理人員將進駐紅旗硫鐵礦,開始固定資產和人員交接的gōngzuò。
按照梁志超的意見,公司專門從澳洲定製了一整套大理石礦的開采和加工設備,近期也將運抵華夏。
楚小白說道:
“你小子也不能當甩手掌櫃,有個事情你去協調一下吧!”
“說!”
“從硫鐵礦通往鎮上省道的那條路實在太差了,十幾公裡的路開越野車都要半個多小時,以後產能上去之後,運輸是個大問題。”楚小白說道,“這個錢不能我們一家掏,地方政府多少也得意思一下吧!這可是地方上的基礎設施建設,如果不是我們對這條公路依賴性很大的話,這錢根本就不該咱們出的!”
上次楚小白跟方揚一起去紅旗硫鐵礦考察,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條路了,路況實在是太惡劣了。
方揚沉吟了一下說道:
“南浦縣政府那邊估計夠嗆……行了,這事兒我來協調吧!多少也要他們出點血……”
南浦是國家級貧困縣,財政方面一直都是緊巴巴的。縣境內比硫鐵礦那條路差的公路多了去了,就是因為沒錢所以只能一直那麽拖著。更何況紅旗硫鐵礦那條路基本上就硫鐵礦一家使用,這種qíngkuàng下,他們肯定不會願意掏錢補貼的。
不過方揚也沒想從南浦縣掏出什麽hǎochù來,他還是習慣走上層路線。南浦縣沒錢,但是松平市有啊!以松平市委書記曲曉波和省政法委書記仇東華的關系,給撥點兒修路款下來還是沒問題的。
倒時候資金帶帽下來,在上次投資的風波中,南浦縣的縣委書記陸進已經見識過方揚的厲害了,就算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挪作他用的。
聊完了公司的事情,楚小白突然說道:
“方揚,我聽說了一個事情,對你來說,也許並不是好消息……”
“怎麽了?”方揚楞了一下。
“范家的那個范子宏你還記得嗎?”楚小白問道。
方揚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太特麽記得了,范子宏是方揚重生以來最大的威脅,在方揚重生之前,范子宏無論家世還是背景都不弱於方揚,而現在,即便是方揚有了韓家人的身份,比起范家來還是差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這廝還是徐清雅的未婚夫,上次生日宴會的時候徐家差點就當眾宣布婚訊了,後來雖然方揚使了些手段,使得徐家和范家當時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徐家的態度一直都不是很明朗。
當時方揚提醒了徐清雅的父親徐志遠,徐氏集團不知道通過什麽辦法從范家布下的那個地產項目中抽身而出了,按說徐家被范家擺了一道,應該會有所反應才對,但是到現在為止,徐家在各條戰線上都異常安靜,並未針對范家有什麽動作。
這讓方揚有些不祥的預感,兩家聯姻的事情該不會又死灰複燃舊事重提了吧?雖然方揚感覺徐家吃一塹長一智,應該不會再相信范家了,不過政治上的事情歷來只有利益,只要利益zúgòu,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
所以說范子宏依然是方揚潛在的最大威脅。
范子宏與方揚雖然沒有正面交手過,但是私底下的動作卻是不斷,在京城就曾經對蘇荷的弟弟蘇俊下過手,方揚回到榕城之後,身為鍾樓區委書記的范長天又在拆遷補償的事情上做文章,妄圖對付方揚,結果被方揚凌厲反擊,zìjǐ反而折了進去。而范子宏也被家族嚴令召回,被禁足在家中,不允許離開京城。
兩人之間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楚小白在這個時候提起范子宏的名字,讓方揚的心裡也是突地跳了一下。
楚小白是了解方揚跟范子宏之間那些恩怨的,他皺眉說道:
“我聽說范家已經解除了對范子宏的禁足,而且他被任命為飛遠地產東南大區副總經理,近期就會去榕城上任。”
方揚一聽立刻就大皺眉頭。
飛遠地產是范氏集團的秘密產業,當然,在上次那個局被徐家識破之後,也就再也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現在范子宏被任命飛遠地產東南大區的副總,並且常駐榕城,目的是什麽?
難道他依然對徐清雅不死心?或者說是范家逼迫徐家聯姻的野心依然不減?
范子宏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能被任命為家族子公司的副總,肯定要家族裡長輩們點頭才行的,也就是說,這是范氏家族的一個動作。
這就值得深思和警醒了……
見方揚陷入了沉思,楚小白忍不住說道:
“方揚,我覺得你還是要注意點,范子宏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之前他在你身上吃了那麽大的虧,肯定做夢都想要找回場子!”
方揚想到zìjǐ這些日子一直在籌劃的後手,不禁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
“我沒找他算帳就不錯了,他要是再敢惹我,就不是回京禁足這麽簡單了……”
楚小白從方揚的話語中聽出了殺氣騰騰的味道,忍不住勸道:
“方揚,你小子不會又想犯渾吧?還是悠著點兒吧,范家可不是榕城那小小的政法委書記可以比的……”
雖然楚小白也很看不上范子宏,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范子宏身後的那個龐然大物的家族,不是輕易可以招惹的,即便他們幾個的背景加起來,在范家面前依然不夠看的。
“小白哥,不說這個了,咱們現在可是坐擁一個大理石礦了,還是想想發財以後乾點啥吧!”方揚笑著揭過了這個話題。
楚小白有些擔心地看了看方揚,也沒有再勸。他知道方揚這個人極有主見,輕易很難改變他的想法。況且方揚今時不同往日,他韓家嫡系子弟的身份在那擺著,想必范子宏即便是想對付方揚,也得有些顧忌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外間的程雨已經簽好了名,兩個女人親熱地挽著手走了進來,楚小白見狀起身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吃飯吧!小秦,今天我們遲到了,中午這頓我請,就當是我賠罪了。”
秦曉嵐連忙說道:
“楚總……楚大哥,怎麽能讓你破費呢!301這附近我熟悉,還是我來請吧!”
程雨嬌笑著說道:
“曉嵐,你就別跟楚總爭了,咱們都是打工的,他是大老板,不吃他的吃誰的?”
“程雨說得對!”楚小白笑著說道,“我們吃點啥呢?全聚德離這倒是不遠,不過大熱天的吃烤鴨好像容易上火啊……要不我請你們吃西餐吧!我知道這附近新開了一家西餐廳鵝肝做得非常不錯……”
方揚躺在病床上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說道:
“拜托,請不要在我面前談論吃的好嗎?”
南樓有一支非常專業的營養師隊伍,自從方揚住院以來,他的每一頓飲食都是嚴格按照營養配比專門準備的,gēnjù顧琳的說法,就是有利於傷口的恢復和血氣的補充。這營養餐有多大的功效方揚不知道,不過那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雖然也都是精心烹調的,但是再精致的食品天天吃也受不了。
方揚現在是一提到吃飯就大皺眉頭,有一種想嘔吐的欲望。楚小白說的那些美食更是大大刺激了他。
程雨笑著說道:
“方少, 我們待會兒給你打包一份回來唄……”
“不行!”秦曉嵐一聽立刻說道,“方揚的飲食yīyuàn有嚴格控制和安排,不能隨便吃的。”
方揚無奈地看了看秦曉嵐,聳了聳肩對程雨說道:
“看出來了吧?我這哪裡是住院啊?簡直就是坐牢啊!”
楚小白和程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楚小白說道:
“那哥們可就愛莫能助了……”
“趕緊走趕緊走!”方揚氣哼哼地說道,“你們走了我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得嘞!等我從東南回來再過來看你,你就好好享受營養午餐吧!”楚小白壞笑著說道。
“滾蛋!”方揚抽出一個枕頭,作勢要丟過去。
楚小白大笑,帶著程雨和秦曉嵐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