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高手過招,動手便能知曉勝負。
以前,永泰郡主覺得這句話,無非是誇大其詞。
那些沒有比試過劍術,只知道亂寫的書生們,又怎麽知道習武之人是如何過招的?
對此,她不屑一顧。
後來,她纏著父親說要學劍術的時候,她的父親拿她沒有絲毫辦法,便請了江湖人來教她武藝。
那些江湖中人,在她眼裡也不過是些粗魯又沒有本事的武夫。
這些武夫也因為她是郡主,動手知曉輕重,從未讓她露出狼狽的一面。
日子一久,永泰郡主便覺得自己的劍術不錯,哪怕是遇見所謂的高手,也不至於慘的一敗塗地。
至到今日,她才明白為何蕭子魚對她,會那麽樣的輕蔑。
不過十招,她便被蕭子魚的劍氣震的雙手發麻,最後再也握不住青玉劍。
地上的劍,便是她失敗的證據。
永泰郡主臉色發白,她怎麽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居然會輸的如此徹底。
而最讓她驚訝的是,蕭子魚沒有說她半句不是。似乎她的存在,對蕭子魚而言,似空氣一般稀薄。
她咬了咬唇,半餉後擠出一絲笑,“多謝七小姐賜教。”
說完,永泰郡主又似忘了自己如今狼狽的模樣,對不遠處的白從簡似說笑那般隨意道,“白家哥哥當真偏心,居然借給了七小姐一把如此名貴的劍。只是可惜,我和七小姐今日都不曾有幸一睹傳聞中寒光劍的風采。”
“若今日白家哥哥拿給七小姐的是寒光劍,那我……怕是會真的輸了吧。”
她的話看似簡單,卻話中有話。
這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都知曉白從簡和蕭子魚已經定親,成親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麽,白從簡作為蕭子魚來日的夫君,卻不願意拿寒光劍給蕭子魚用?
是因為什麽呢?
是寒光劍太貴重,還是蕭子魚根本沒有那麽重要,不配拿寒光劍?
在一側的梅錦雪自然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她性子向來直爽,說話也從不會拐彎抹角,對於永泰郡主這樣的人,梅錦雪是十分不喜歡的。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厭惡。
梅錦雪冷冷一笑,看著永泰郡主剛要開口,便又聽見永泰郡主笑著對白從簡說,“白家哥哥,不如改日我和父親去白府拜訪你,再一睹寒光劍的容顏?”
她的聲音溫吞,絲毫沒有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樣的永泰郡主,的確讓人不能拒絕。
蕭子魚沒有說話,似輕蔑的看了永泰郡主一眼,然後拿起白從簡借給自己的寶劍,抬起手右手捏住劍端。
她的動作迅速,而永泰郡主卻也被蕭子魚的動作吸引了目光,有些不解蕭子魚的動作。
蕭子魚輕輕一動手,那華麗的寶劍,瞬間便變成了兩截。永泰郡主驚的身子一顫,看著蕭子魚的目光更是帶了幾分驚恐。
蕭子魚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她知道蕭子魚手中的劍是軟劍,可再差軟劍,也不會因為外力而斷的如此乾脆。
“不用謝。”蕭子魚將寶劍扔在地上,也沒有看一側的白從簡,便繞過他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一側的蕭玉竹忍不住歎了一聲氣,一臉無奈的樣子。
在場的人又立即剩下永泰郡主、梅錦雪、蕭玉竹,還有一直沉默不言卻帶著寵溺的笑的白從簡。
永泰郡主看著被蕭子魚丟下的寶劍,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恢復了自己的思緒,她看著白從簡,笑的有些勉強,“白家哥哥,今兒是我的不是,我也不知七小姐如此沒有肚量,贏了還會折斷你的寶劍。”
“好在,這不是寒光劍。”永泰郡主的動作十分僵硬,“不然,我怎麽賠的起。”
她握著自己發麻的手,姿態瞧著楚楚可憐。
在一側的梅錦雪看到這樣的永泰郡主,一雙眉頭早已經皺的打了結。
有些人,總以為自己貌美,身份地位高高在上,那麽所有的人都應該寵著她似的。
梅錦雪搖頭,在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連她都知道永泰郡主心裡想什麽,又何況是根本不將他人放在眼裡的白從簡?
“不是寒光劍,你也賠不起。”蕭玉竹瞥了一眼白從簡,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他一動腳,梅錦雪便追了上去。
等蕭玉竹走後,永泰郡主才反應過來,方才蕭玉竹的話多麽的無禮!
這個病秧子!
活該得這種病!
她握著拳頭,暗自嘀咕。
心裡卻恨不得將蕭子魚和蕭玉竹用劍刺傷。
她貴為郡主,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這些賤婢們,簡直狂妄。
白從簡的神情依舊不改,只是笑容淡了一些,他俯身將蕭子魚折斷的劍撿起。他的手指生的白皙,掌心還布著細碎的繭子,是多年來練劍留下的痕跡。
和劍刃一比,這白皙的手似泛著瑩潤的光澤。
“白家哥哥!”永泰郡主咬了咬唇,“事情是因我而起,是因為我,七小姐才誤會你!不如,我賠你一把劍吧?”
她想了想,又學著白從簡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劍,緩緩地說,“我父親那裡又一柄不錯的劍,不如你……”
“你方才說,好在這不是寒光劍,不然你怎麽賠得起!”白從簡站直了身子,笑容有些疏遠,似冬日裡清晨的薄霧,“你又怎麽知道,這不是寒光劍?”
永泰郡主抬起頭, 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的白從簡。
此時,正值傍晚。
天色似錦緞般層層染染,色澤豔麗卻又不顯得繁瑣,暈散著橙的緋色。
那人站在她的身前,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被霞光籠罩,連一絲褶皺都瞧不見。
他烏黑的眼,似一潭死水,而淡淡的笑容,更像是蒙了灰塵。
永泰郡主握著手裡的劍,覺得渾身冰冷至極。
似乎只要她一低頭,她便能看見劍刃上映照的自己,是如何的可憐,像一個被嫌棄的東西一般,讓人覺得厭惡。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怪,卻又讓她覺得害怕。
“陛下曾和我說,他覺得皇室之人,應該知曉什麽叫安守本分。”白從簡的聲音依舊如初,“看來,十三王爺並未將這句話放在心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