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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斯斯文文的,仿若畫卷上走出來的少年,俊雅又溫和。
尤其是他的容貌,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這樣的人,完美的挑不出任何錯處。
初晴不明白,自家小姐跟白家二爺說話的時候,卻是半假半真,而且還很冰冷。
似乎,連話都不願意和白清多言。
“你覺得我該幫他?”蕭子魚看著初晴,歎了一口氣,“那你回答我,我為什麽要幫他?”
初晴愣了愣,這幫人還有為什麽嗎?
她想了想才回答,“他當初可是救了小姐呀。”
“他沒有救我,救我的是其他人。”蕭子魚若有所思的苦笑,“我有點明白了,他為何派人送來那些藥材。”
她那一日落水,的確是個意外,和誰都沒有關系。
救她的人,是白從簡。
至於之後的事情,她卻猜不太明白到底是為何,會發展成那樣。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白家的兄弟其實並沒有那麽和睦。
而且,白清接近蕭家的目的,肯定是不善的。
雖然她不喜歡和白清接觸,但是卻也看的出來,白清雖然喜歡偽裝,卻也不是個懂謀劃的人。他的面具,也至多騙騙那些小姑娘,而對於老謀深算的人,他便顯得無能為力。不然,也不會手裡連用的人都沒有。
英雄向來惜英雄,也隻願意為比自己更厲害的人做事。
白清,馴服不了有能力的人。
蕭子魚想到這些,又對身邊的初晴說,“當初,他送我回蕭家時鬧的所有人都知曉了,現在他又來後門堵我。他一點也不顧及我的名聲,那麽,我為什麽要幫他?”
初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似乎還想說這些,而被身邊的初雪扯了扯衣衫,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蕭子魚這是在提點她們。
不是任何主子,都願意帶蠢笨的人在身邊。
也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會和下人們解釋自己的行為。
初晴不再開口,而蕭子魚的目光卻有些渙散。
她現在其實很想問白從簡,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安排她行走的軌跡的?
是韓家人的出現,還是慕百然的到來。
她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慕百然要和她一起進京,不喜歡拘束的慕百然,最後也住在了蕭家,像是無條件似的在幫她。起初,她曾懷疑過慕百然和八皇子有來往,現在她才知道,其實慕百然就是白從簡身邊的人。
慕百然知曉,怎麽進白家不被人發現。
她那一日走的道路,其實並非是白家護衛最少的小徑。
白家那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會少護衛。
她會走的那麽順利,是因為守著那條路的人,其實認識她……
慕百然怎麽會知道,白從簡身邊的誰認識她?她不用多想,便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蕭子魚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如今看來,原來她才是最愚蠢的那個。
或許前世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她疲憊的閉上眼,心裡亂成一團。
而彼時,站在後門外的白清,看著門內又走出來一個少女。
他立即站直了身子,臉上的戾氣也換成了溫和的笑容。
他淡淡一笑,“大小姐你怎麽來了?”
蕭子陌穿著一件單薄的錦衣,容顏淡雅又素淨,有著讀書人的氣質。
她走到白清身前,關懷地問了一句,“二公子,我七妹自幼被四叔寵壞了,性子有些暴躁。她若是說錯了什麽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怎麽會。”白清依舊笑著,輕聲輕柔如春風拂面,“今日,的確是我冒昧了。唉,我也沒辦法了……”
白清微微蹙眉,“白馬寺那場大火,傷了我三弟的身子。我只有找到那位藥師,才能救三弟的性命。”
他說話的時候,眉目裡的擔憂,顯而易見。
蕭子陌有些心疼這樣的白清。
她立即說,“其實,七妹不願意告訴你,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去問問慕大夫,他今兒回府了。”
外面總有傳言說,其實白家並不和睦,白家大爺和白家二爺終究不是嫡系的血脈,和白家如今的家主,早就有了矛盾。
白從簡的地位的確不低,是公主和大將軍的獨子。只是很可惜是一個病秧子!
這白家,到了最後,肯定會在白家大爺和白家二爺的手裡。
現在,白家大爺和白家二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們想要盡早從白從簡的手裡,拿過白家的所有東西。
金銀珠寶,就是他們發生矛盾的原因。
蕭子陌聽人說起過,那時她還在想,其實這個也有可能。
畢竟,白家的庶枝如果往上追究,有幾位庶子其實都是抱養來的,根本沒有白家的血脈。
對於白家人而言,嫡系枝葉不繁茂,所以指望庶枝能更好一些。
她那會還有點厭煩,白家大爺和白家二爺。
說難聽點,就是白家嫡系的人,養了兩房的白眼狼。
不過,自從她見到白清後,這個想法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了,她不認為白清是這樣的人。
現在,白清很關心白從簡的身子。
“這,怎麽好呢!”白清十分愧疚,“我怎麽好意思總是麻煩你!”
蕭子陌搖頭,“你不必這麽客氣。當初是你救了我的七妹,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她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怕是早就沒了性命。”
說完,她抬起頭,貪戀的看了一眼白清的容顏。
“過幾日我會去白馬寺找你。”蕭子陌又說,“我先告辭了。”
白清點頭,“好。”
蕭子陌又重新回到後門內, 臉上的笑意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知道自己和白清沒有結果,也知道她肯定會嫁到陸家,卻依舊心甘情願的幫白清做事。盡管,她的理智也在告訴她,白清和她有接觸,並非那麽簡單。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那種喜歡,像是藤蔓似的,要讓她窒息。
蕭子陌想著,內心又有那麽一絲竊喜。
她還能再見白清,能和白清再談詩詞歌賦。
想到這些,方才的那些擔心,又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朝著南院走去,很快便走到了慕百然的院子外。
而此時,慕百然正提著籃子,拿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蘿卜在逗那頭蠢毛驢。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