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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歸》二百一十二:我等了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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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聲音,她很熟悉。

 是她自己的聲音。

 蕭子魚不解為何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痛苦又迷茫。

 絕望到了極致。

 她走到記憶中的海棠林子深處,借著似夏日流螢般的星光,看清了那個地方其實是一塊空地。

 什麽都沒有。

 沒有海棠樹,也沒有她刻下的字。

 蕭子魚怔了怔,有些失神。

 夜色下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天空中細碎的星光,透過海棠花樹枝,在她露出的小半張臉上,留下了一片銀色。

 她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

 積累了快兩年的疑惑,似乎在此刻就要了結。

 她想了許久,才轉身又回到小徑,朝著白從簡住的地方走去。她的腳步不急不緩,神情卻十分慘白。

 明明只是來過一次,她卻比誰都清楚,該怎麽走到那個人的院子裡。

 白從簡居住的院子並不算大,廊下擺著幾盆蘭花和茶花,每一盆看上去都含苞待放,楚楚動人。

 屋內的光線,其實並不明亮,但是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他像是在等誰似的,一直留著一盞燭火。

 “叩……叩……”

 她抬起手來敲了敲門,屋內很快便響起溫和的男聲,這聲音裡還有一絲沙啞:“進來。”

 她輕輕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草藥氣息,聞著很舒服。而白從簡依舊和往日一樣,一頭烏黑的發梳的十分整齊,用白玉冠固定住。或許是不用出門,他今日只是穿了一件霜色的直綴,系著一條淺色的腰帶,腰間還戴著一枚羊脂玉玉佩。在他左手側的小炕幾上,還擺著麒麟香爐,裡面燃著的不知是什麽香料,讓她本來浮躁的心,慢慢的平複下來。

 他的手裡,捧著一本不知哪裡找來的竹簡,在聽到她推門的聲音後,停下了動作抬起眼來看她,他的容貌在寥寥青煙後,顯得有些模糊。

 即使是如此的模糊,蕭子魚依舊可以看的出,這縷縷青煙後的,是個秀若芝蘭的少年,俊雅的如同屋外溫潤的星光。

 “你終於來了?”白從簡聲音溫潤,“我等你很久了。”

 只是短短一句話,蕭子魚卻聽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翕了翕唇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想問他,她和他是不是有前世。

 她想問他,他為何欺騙她?

 她想問她……

 她想問很多,但是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燭火光下,她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依舊帶著一串佛珠。

 一點也不像是個女子,喜歡佩戴的東西。

 “燕燕。”白從簡將手裡的竹簡放下,依舊笑著,“過來。”

 蕭子魚神情猶豫,不過卻依舊聽了白從簡的話。

 她走到白從簡身邊,那股藥香更加的濃烈。

 她這段日子炮製不了不少有毒性的藥材,每一味對她的身子都有不小的傷害,而且她的指甲蓋已經開始泛白出現了淡淡的青色。甚至,她莫名的會覺得,面頰裡面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一口一口的撕咬她的血肉。

 她知道,若是自己長久的炮製藥材,怕是不能再和現在一樣出來見人了。

 她會變的面目可憎。

 白從簡抬起手給蕭子魚倒了一杯茶水,“暖暖手。”

 雖已快入夏日,但是夜裡的微風,依舊冰冷如秋日。

 蕭子魚接過茶杯,雙手緊緊的捧著,半響後才說,“你知道我會來?”

 “我不知道。”白從簡難得給了她一個模糊的答案,“不過,我希望你來。”

 蕭子魚皺眉,“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多,只是幾句話……我想問你……”

 她舔了舔唇,嬌小的唇因為她的動作,而多了一絲血色,宛若春日裡盛開的梅。她想讓自己鎮定一些,“我和你,是不是認識?又或者說,我和你從前,是什麽關系!”

 她問的直接,而且眼裡的疑惑也顯而易見。

 白從簡愣了愣,莞爾一笑。

 他本就生的儒雅,笑起來的時候,更似曇花一現,奪目又短暫。

 “你問我這麽多問題。”白從簡說,“該從哪個回答起呢?”

 蕭子魚沉默了許久,握著茶杯的手,也愈發用力。

 “以前的記憶,對你真的那麽重要麽?”白從簡說,“其實我也很苦惱,我很希望你想起來,卻又怕你想起來,非常的矛盾。”

 他的聲音很輕,一字一句無比的清晰。

 對於蕭子魚,他像是沒有任何隱瞞似的。

 蕭子魚苦笑,“我從前不相信神佛,我認為這世上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我想,你應該也和我一樣,認為神明太忙,沒有空來保佑我們這些渺小的人。我不相信神佛,但是最詭異的事情卻在我身上發生了。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遇見了不該遇見的東西……”

 “我總是會想起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蕭子魚繼續說,“我那時落水後,很慌,我以為我會出事,再也見不到親人。結果我活下來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學會了炮製藥材,明明我只是會修治藥材,但是卻會給墨硯治腿,甚至知道,一些藥方要如何改動。”

 她單手握著茶杯,右手輕輕的抬起,放在了膝上,“我那會很怕,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像是有兩個人似的。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不要去畏懼那些突然到來的東西。”

 那段日子,無比的煎熬。

 她甚至連最喜歡的九節鞭都不敢再碰了,似乎上面有劇毒,她一碰就會身亡。

 她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

 她若是說出來, 他們肯定會認為她是瘋了,癡心妄想。

 可是,實際上她就是會了,她就是預先知道了很多事情。

 這是無法改變的。

 那時,她孤單單一個人在姑蘇,而母親顧氏又不在她的身邊,她身邊能說話的人,只有初晴和斷雨。

 結果,斷雨卻是個棄主的。

 她自問自己這些年來,待這兩個小丫鬟不薄,雖然她的脾氣不好,卻從未無端端遷怒在她們身上。

 可是斷雨就是背叛她了,而且還很徹底。

 “哦對,你應該不知道墨硯吧。”蕭子魚笑的有些可憐,“它是北越送我父親的獒犬,我父親送給我母親,一直養在……”

 白從簡打斷了她的話,“我都知道,你說的,我都清楚。”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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