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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蕭子魚顯得無比繁忙。
或許是因為起初震懾的有了效果,不少人都選擇了順從。
私下也曾有人和韓管事抱怨,韓管事都一副當家主母做的沒錯的樣子,這也讓他們明白,如今的蕭家內宅的確是蕭子魚當權。
也有人倚老賣老,甚至想用著探病的想法和白從簡說蕭子魚的不是。
起初,白從簡還會見幾個長輩,最後乾脆直接拒絕。
據說去見白從簡的那位長輩,最後直接被送到了荊州,而沒有再京城裡停留。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白家小爺的心其實本就是偏的!
最讓眾人詫異的是,白清的商鋪交接的速度非常快。
白清像是要逃離這個家似的,恨不得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東西全部還給白家,最後兩手空空的離開。
接手白清商鋪的並非是陳生,而是海樓。
蕭子魚認為如今的陳生,還需要磨礪。
白從簡還未徹底的出事,這蕭家內宅從亂糟糟的狀態,到了每一個人都謹慎了起來,再也不敢生出從中搗亂的心思。
就在昨兒,蕭子魚又將一個掌櫃手裡的東西全部收回了。
這次,她做的更過分。
不僅要讓這個掌櫃把昔日從白家拿走的銀子全部還回來,更是直接趕出了白家,發話出去說往後白家的人都不許收留他。
她的態度堅決,絲毫不留情面。
“鬥米養恩,擔米養仇。白家從未虧待過你什麽,可你是怎麽做的?”蕭子魚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言語絲毫不客氣,“不要以為我眼瞎,什麽東西都看不見!往後,若是有人膽敢再和他一樣,那麽我也會如此對待!”
“誰也不例外!”
這下,蕭子魚的名聲更不好了。
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韓管事又一次和白從簡提起這個事情,“太太似乎太衝動了,她處置的可是白聞啊!”
“這事不怪燕燕。”白從簡依舊是一副袒護的樣子,“他不止貪了銀子,還毀了白家的名聲,更是借著白家的名號在外欺負那些民女,這傳出去的確是對我們不好!”
被蕭子魚處罰的那位,曾被白席儒賜了名,跟著白家人姓叫白聞。
這對於那個而言,是莫大的恩惠。
白席儒會感激他,也是因為他冒著生命危險在深山裡找到了一味,能緩解白從簡病情的藥材。
昔日白席儒也給了他不少金銀,本也算恩情兩清。可這個人想留在白家,而白席儒也沒有趕他走。
不是任何人,在面對巨大的金銀的時候,都能不被蠱惑。
白聞也不例外!
他在白席儒哪裡得到了新的名字,就開始真的把自己當做了白家人。起初白席儒和丹陽公主還在的時候,他處事還算小心翼翼,不敢又絲毫的冒犯。可等白席儒和丹陽公主去世後,他就逐漸的轉變。
白聞認為,白從簡這樣的一個病秧子,絕對支撐不起白家。
所以,這些年來私下做了不少事情。
蕭子魚會趕白聞出白家,也是因為發現了白聞居然私下做著和元定帝類似的事情。
蕭子魚才會如此憤怒!
“可是白聞那張嘴!”韓管事有些擔心,“怕是會出去後汙蔑太太!”
白聞在外混跡那麽多年,身邊自然認識些權貴,會汙蔑蕭子魚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白從簡淡笑,“他開不了口不就好了?”
韓管事驚訝,“小爺你這是?”
“燕燕下手還是太輕了,她終究是心善!”白從簡看似儒雅,言語卻帶著絲絲殺氣,“白聞做的那些事情,
我雖然耳聞過卻也沒有去查過!這的確是我的不是,太放心這個人了。想著,昔日他送來的藥對我的確有益,所以有了私心!如今,一切都調查清楚了,他的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麽他既該有懲罰!”“他既然認為那些孩子命賤,那麽他也該試試被人欺辱的滋味!”
“白聞不識字,要了他的舌頭便好!”
“這種人,不用你們動手,有人會要了他的性命!”
一個不會寫字的人,不能說話後,又怎麽去放出謠言。
韓管事明白了白從簡的意思,他有些猶豫,“可小爺……他畢竟是白聞啊,是昔日老爺感激的人!”
“昔日,父親為了我的身子才會重金求藥。”白從簡說,“父親給了他雙倍的銀子,還收留了他。問心,我白家沒有什麽虧待他的。”
“來日若在黃泉,父親怪罪的話,一切我來承擔便好!”
“燕燕做的很好!”
韓管事在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明知道結果還要來問,白從簡這個人的心是偏的!
等韓管事從白從簡的院子裡出來的時候,恰好碰見端著湯藥正走過來的蕭子魚。
“太太!”韓管事行禮。
蕭子魚絲毫沒發現韓管事的異常,此時的她眉目的戾氣消散的乾乾淨淨,純淨的像是月下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她問,“小爺睡了嗎?”
“沒呢!”韓管事回答。
蕭子魚點頭,“好!”
她沒有和韓管事繼續談下去,而是轉身進了屋。
蕭子魚依舊和從前一樣,未曾和白從簡抱怨過白家內宅裡的一片混亂,只是說著一些閑話。
韓管事再次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蕭子魚小心翼翼的喂白從簡吃藥。
借著薄弱的燭火光,他看的清楚蕭子魚眼裡的擔憂和眼下的青痕。
明明是個少女,卻像是被疲憊折磨的老了一些。
韓管事歎了一口氣,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他找到了十二,說明了白從簡的意思。
十二點頭後便消失在黑夜裡。
之後,不過三日的時間,蕭子魚便從海樓的嘴裡再次聽到了白聞的事情。
海樓說,“白聞被追債了,賭坊裡的人割了他的舌頭,連手筋都挑斷了。”
蕭子魚聞言,“真的是賭坊裡的人?”
“不一定!”海樓認真的想了想,“白聞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這些人一直沒有追究也是礙於白家。太太你逐白聞出府的消息被傳出去後,便有人想要動手了!”
白家,在京城不少權貴眼裡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這也導致有人仗勢欺人。
白家家大業大,白從簡又忙著經營海域上的生意,並不能事事都周全。
而且,有些事情礙於父母曾有命,白從簡想要出手,也得顧及一些事情。
蕭子魚倒是不在乎這些。
她的名聲從來就沒好過!
而且,哪怕出席在其他宴席上,那些人也不敢對她陰陽怪氣。
她倒是很喜歡這些人很不喜歡她,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就不要管了。”蕭子魚也懶得再為一個白聞分心,她現在一心要整頓白家內宅的惡風,而這個白聞據說和朱家還有來往。
這下,朱氏那邊已經鬧了起來。
只是朱氏還有些顧及,沒敢當著蕭子魚的面哭鬧而已。
海樓點頭,“我知道了,太太!”
彼時,朱氏在白渝的面前已經哭的雙眼紅腫,而白渝卻覺得朱氏有些無理取鬧。
“白聞在外敗壞我白家的名聲,甚至還養了一院子的孩子。”白渝生氣極了,“他做的那些髒事,在外人的眼裡,便是我白家的人的不是!弟妹這次做的沒錯,你在這裡委屈什麽?就因為朱家少了點生意?”
朱氏搖頭,“大爺,您怎麽又誤會了我?”
“你別跟我說那些彎彎繞繞的,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麽嗎?”白渝皺眉,“我說了,我要得到的東西,我不會親自毀了他。朱氏我告訴你,往後你若再和我說這些,就別怪我不遵守昔日的那些話!”
朱氏大驚,“大爺你的意思是?”
“這些年,你一無所出,伯父們早就對你不滿!”白渝狠狠地說,“你再如此,我不便會拒絕他們的好意了!”
白渝越想越氣,覺得自己昔日是瞎了眼才會相信白聞。
現在他在外談生意的時候,還有人塞一些孩子給他。
那些人笑的諷刺,說這些孩子大補!
他只是想做生意,又不是什麽惡鬼,怎麽可能做的出來這些事情?
那都是些不過八歲的孩子啊!
白渝拿起茶盞狠狠的往地上一摔,然後匆匆地走了出去,留下朱氏一個人目瞪口呆。
半餉後,朱氏才領悟了白渝方才的話。
“他……他這是要納妾了?”朱氏喃喃自語。
兩個人成親的時候,白渝曾對她說,自己不是一個體貼的人,但是會好好的照顧她,不讓她為他的事情傷神。後來,白渝的確也做到了這個。
她嫁入白家後,雖然和白渝有房事,可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
她出嫁的時候,便有人和她說,想要在白家站穩腳跟,就一定得有個孩子。
可是,她肚子裡沒動靜,她又能怎麽辦?
白家嫡系的枝葉本就凋零,現在只有白從簡這麽一個。
白渝作為來日繼承白家的人,自然需要膝下兒女眾多。
朱氏捂住眼,又哭了起來。
白渝是抵擋不住壓力的,來日若白渝納妾後,來看她的時間就更少了。
那時,她該怎麽辦?
不能,不能這樣……
朱氏想著,咬牙切齒。
是蕭子魚這個狐媚子害她落得這樣的境地,害她被朱家嫌棄,害她和白渝起了爭執,害她的感情破裂。
白渝如今要納妾的起因,都是蕭子魚的原因。
“你不讓我好過!”朱氏低吼,“你也別想好過!”
朱氏這邊和白渝鬧的動靜太大,而韓管事也多少有所耳聞。
可韓管事也沒放在眼裡,而是覺得朱氏的確是太過分了。
從前,蕭子魚還未嫁入白家的時候,朱氏便一直想插手內宅的事情,而白渝的確也想朱氏歷練,就沒有多管朱氏。
昔日的朱氏在朱家並不受寵,來了白家之後開始抬高自己在朱家的地位。
朱氏太高自己地位的方法就是拿白家的東西給朱家人。
純粹的胳膊肘往外拐。
這次,蕭子魚處罰的白聞也是因為朱氏的關系,才和朱家做了生意。
白聞一出事,朱家這邊少了利益,自然要和朱氏抱怨。朱氏覺得蕭子魚肯定是在針對自己,而不想想白聞這些年做了什麽事情。
“別管她!”韓管事露出厭惡的眼神,“大爺這些年並不糊塗,怎麽娶了這樣的人!”
十三附和,“可是,大太太去找了沉香!”
“她去找沉香做什麽?”韓管事皺眉,“她又要鬧什麽!”
十三搖頭。
韓管事歎了一口氣,“不要讓沉香去見太太,不然又得生出多少麻煩事!”
然而,韓管事雖然這樣說,可沉香卻依舊見到了蕭子魚。
“太太!”沉香俯身行禮,“見過太太,太太萬福!”
蕭子魚挑眉, 看著眼前的少女,眼裡帶了幾分疑惑。
眼前的女子,生的玲瓏剔透,宛若夜裡奪目的水晶。而且穿著也並不俗氣,並非是什麽貴重就一定要往身上穿戴。
這樣的少女,站在人群裡,也會被人一眼就看出來。
的確是生的好看,亭亭玉立。
“起來吧!”蕭子魚疑惑,雙手托住下顎,“你是?”
沉香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蕭子魚不認識自己,她笑著回答,“奴婢是沉香,自幼便照顧小爺。”
這下,蕭子魚終於明白沉香到底是誰了。
她是忙糊塗了,居然忘記了曾經的事情。
前世,她也曾聽人說起過,白從簡身邊有個貼身丫鬟,伺候了他多年。
這個丫鬟的母親是白席儒的乳娘,而這個丫鬟可以說和白從簡是一起長大的,算的上是青梅竹馬。
不過,那時她從未見過這個丫鬟,覺得無非是這些人說出來忽悠她的,故而也沒放在心上。
其實,她對白從簡也是有不少的信任,所以不願意去懷疑白從簡。
可今日沉香出現在她的眼前時,她卻苦笑。
原來,她以前聽到的都是真的。
“你來見我,是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蕭子魚也不想問,沉香是如何出現在書房內的,她只是好奇沉香來這裡的目的。
因為眼前的少女,絲毫沒有朱氏那種讓人不喜的氣息。
當真是怪異!
明明是來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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