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提到雪三千,午時梅和佛狸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雪三千。
雪三千佯作什麽也沒有發生,自顧自的挑著眉,往四處看去。
“謝謝表兄!”午時梅認真地向雪三千道謝。
雪三千回過頭,也十分客氣地寒暄了一句。
“都是自家人!謝我做什麽!”
話不多說,可誰心裡打著什麽主意,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地清清楚楚。
午時梅與雪三千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正在發生著惟妙惟肖地變化。
然而,佛狸並沒有洞察這一切,還只顧著拉著午時梅到簾子後的茶座坐著,等著給午時梅換藥重生之棄子歸來
。
“好了!你快坐下!我讓你看看這藥的神奇效果!”
說罷,佛狸便小心翼翼地幫午時梅褪下半塊衣服,露出受了劍傷的臂膀。
佛狸解下繃帶,檢查了一下傷口,而後又取出玻璃瓶中的仙人草,采用之前的做法,小心翼翼地為午時梅敷了上去。
她一邊仔細地敷著,一邊溫柔地說道:“之前啊,我幫三千敷藥的時候,就發現這藥好厲害!只要隨便地往上一敷,就可以迅速地愈合傷口!這簡直~就是太神奇了!你看!你看!你快看!傷口在愈合了!”
可午時梅根本就沒看什麽神奇的藥效,而是看向了雪三千的神情。
兩人對視,眼神之中盡是對對方的探索與懷疑。
“確實很神奇!”午時梅意味深長地說道。
“好了!你們先忙!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雪三千先行退讓,撂下話打算轉身要走,可這時佛狸聽到雪三千說要走,卻急忙喚住了雪三千。
她連忙包扎好午時梅的傷口,繼而起身走到雪三千的跟前,有些羞澀地說道:“雪三千!這次~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根本找不到這藥給時梅治傷的!”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的!”雪三千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午時梅,又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再見!”
“再見!”
雪三千走後,佛狸又欣然地坐到午時梅的跟前。
午時梅還在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時梅!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真真、雪域自覺地閃人。
午時梅溫柔地說道:“不為什麽!只是一日沒見到你,覺得有些想念!”
佛狸聽著這話,靦腆地笑了起來。隨即,她又挺起胸脯,一臉被寵溺的幸福模樣說道:“哎呀!好啦!好啦!我都已經回來了!不用再想我了!”
午時梅忽然抓住佛狸的手,緊緊我在手中。
他含情脈脈地說道:“佛狸!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經歷了一天的煎熬,午時梅現在隻想從佛狸口中得到一些安慰,而佛狸與午時梅情投意合,也欣然地點了點頭,答應了午時梅。
適時,兩個人又獨自呆了一會兒,佛狸送午時梅上了樓之後,便又下樓去找真真。
接近兩天的功夫沒有過問店裡的生意,佛狸著實有些放不下心。
這金珠決定著她的以後,她可不想在這個世界,就這麽把自己潦潦草草地嫁了出去。
佛狸來到樓下。
羽墨、雪域他們因為忙著去送衣服都不在,而真真在大堂裡正監督寫二十個女工忙著趕製衣服。
佛狸找到真真,問道:“真真!昨天的收益怎麽樣?”
真真嘴裡嚼著個棒棒糖,“嗯嗯”地點了點頭末世宮女升職路
。
“挺好!收入非常穩定!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已經有十六萬金珠進帳了!如果截止到那天,應該可以湊夠,
說不定,還會有剩余的部分呢!”佛狸仔細一想,也這麽認為,便果斷決定道:“先從這些金珠裡拿出一部分,還給雪域、羽墨他們吧!……當時開業,用了他們不少金珠,不能不還!”
“現在就還嗎?”
真真覺得佛狸的決定有些不妥。雖然按照這個收益的速度,佛狸肯定能夠完成任務,但事有萬一,她不能不替佛狸小心謹慎。
然而,佛狸意志很堅定。
“對!現在就還!”
開店之時,迫不得已用了雪域的金珠,招用女工,又迫不得已用了羽墨的金珠,現在有了金珠,她不能不還兩人。要是不還,她會良心不安。
“那可要好幾萬呢!你確定?”
真真一再提醒佛狸,讓佛狸慎重考慮。佛狸仔細斟酌,斟酌來斟酌去,還是決定還金珠。
根據她個人的估計,應該是六萬金珠!正好少了零頭!
“六萬的話~應該夠了!”
“那好!~我現在就去辦!”
既而,真真見佛狸這般肯定,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鄭重地應了一聲, 打算這就去幫佛狸辦了此事。
可就在她準備要走的時候,身邊不遠處傳來了一句女子無禮謾罵的聲音。
兩人抬頭,正見雪舞領著侍女走了過來。
雪舞見著佛狸,輕蔑地衝佛狸翻了個白眼,接著抱起雙臂,就開始小聲小氣地惡罵。
“狐狸精!”
佛狸聽到“狐狸精”一詞面無表情,不僅不覺得有半分生氣,反而覺得很貼合她這個名字。
她的代號本就是“fox”,而“fox”本來就是狐狸的意思,就連“佛狸”這一名字,也是音譯加意思翻譯聯系出來的,在古代還是指的狐狸。所以,狐狸就是她,她就是狐狸,一點都不偏差。
不過,雪舞明知“狐狸精”是個貶義詞,還衝她說出來,實在讓她感到有些意外。
“雪舞!?”佛狸奇怪地看著雪舞,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當然是來看時梅哥哥的!”
佛狸昨天不在,這雪舞便仰仗著自己是大雪國的公主而隨意出入禦繡坊,而她來這,純粹是奔著午時梅。
“那你去看吧!時梅就在樓上呢!”
雪舞喜歡午時梅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佛狸知道,但卻並不介意。誰讓午時梅心裡只有她呢!就算她什麽也不說,午時梅還是會拒絕雪舞。
雪舞見佛狸這麽聽話,起初有些意外,直到緩了一會兒,她才準備上樓。
然而,她才剛走沒有幾步,就又忽然收住了腳。
“對了!”她漠然地看著佛狸,冷冰冰地說道,“我聽人說,你和我三哥一起去采仙人草,還讓他受傷,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