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博陵與馮熙已經是老夫老妻,但這種談情說愛的事情要真是被搬上台面來,她還真覺得害臊。
“好了!好了!不跟你們小孩子家說了!你們先休息著!我去廚房準備些吃的!今天,你就讓林姑娘留下來,好生吃上一頓!”
博陵難為情,呆不下去了,便隻好找了借口,這又打算抽身而退。
“太好了!”
“勞煩公主了!”
馮楚楚拍手稱讚,林月琴也起身相送。
“你們聊!我先去了!”
“公主慢走!”
馮楚楚與林月琴知趣,都沒有強行挽留。
既而,博陵笑笑地離去。
博陵走後,馮楚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伸了個懶腰,灰頭土臉地坐到了紅椅上,仰面朝天。
“唉!~”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回來了?還是這麽悶悶不樂的?”
林月琴見到馮楚楚仍是愁眉苦臉的,忍不住又關心起來。
馮楚楚歎了一口氣,最後憂心忡忡地說道:“唉!當初在方山的時候,有兩隻老虎衝出來,害得太后與靖哥哥他們都不見了!我現在~正為他們擔心呢!”
林月琴一聽馮楚楚的話,心裡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
“其實,我也挺擔心的!不知道王爺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她怕小新成在外尋找馮清如,也會遇到什麽危險。
“哎!”馮楚楚知曉林月琴的心思與自己無異,忽然興奮地提議道,“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找他們吧!?”
“我們?”林月琴有些吃驚又有些擔心。
“就我們兩個女兒家?”
她不禁替自己與馮楚楚擔心。
兩個女孩家,萬一在路上遇到什麽危險,可怎麽好?
“對!就我們兩個女兒家!——我們女扮男裝,不會有人認出我們的!而且,我會武功,我可以保護你!”
馮楚楚說起話來臉不紅,心不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此時,林月琴聽到馮楚楚的提議,不禁動搖了。
她早就想要去找小新成了!
這次馮楚楚的提議正是她出門尋找的好機會!
切不可錯失良機!
“好!那我們明天就走!”
林月琴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現在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理智。她激動地答應馮楚楚,這就打算明日一早行動。
“嗯!”
兩人相視一笑,商量好後,吃過飯,又各自回去準備了準備。
直到次日天還沒亮,馮楚楚就已經早早地爬起了床。
她一身輕便的男子裝束,提著劍,揣著鞭,小心翼翼地躲過幾個奴才丫鬟,最後悄悄地翻出牆去。
此時,與馮楚楚相約在城東老槐樹下的林月琴,早已經牽著兩匹馬,等候多時。
“你怎麽出來的?”
馮楚楚本以為自己會第一個抵達,可沒想到,林月琴卻是第一個抵達的人。
“我跟爹說,我要出門采辦藥材!爹就信了!”
因為林月琴從未對林之弦撒過謊,所以林月琴對林之弦說要出門采辦藥材的時候,林之弦全然相信了。
可林之弦沒有料想到,林月琴這次竟然會是欺騙他的。
“呵呵!那你爹回頭~不還得罵死你!你竟然騙他!”
“管不了那麽多了!”
用情到了深處,這用情的人也是控制不住的!
“我們走吧!再晚了,就會被發現了!”
“嗯!”
說罷,兩人回頭看了一眼平城,繼而不約而同地跳上馬,最後毅然駕馬離去。
她們追尋著自己所愛的人,一路瀟灑不再回頭。
可就在此時,她們不知道,有人在她們離開平城的時候,悄悄地來到了平城。
前來的人是李洪之的親兵,他身上帶來了一封密信,信上寫的正是馮清如最近的消息。
親兵一路急趕,慌忙進了南郡王府,而後面見李惠,將一封密信轉遞給了李惠。
“王爺!世子派屬下送來的消息!”
親兵滿頭大汗,猛地跪下地去,這就用雙手托呈出一封密信。
李惠見狀,淡定自若地接過信,而後拆開來看。
懷了身孕!
李惠看到信中的消息,十分惶恐。
他想天想地也沒想過馮清如竟然會懷了身孕。
“啊……”他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道,“竟然會有這等消息!真是讓人詫異啊!”
歸根結底,他還是難以相信。
太后不能生子已經是多少年的老病了,先帝在世的時候,就沒少醫治過!可不管怎麽醫治,他們最後那也只是白費了力氣,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怎麽現在~許久不治了,太后卻又能懷上孩子了?到底怎麽一回事?——難道遇到了什麽世外高人?
“太后可曾得到過什麽神醫相助?”李惠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並沒有!”親兵脫口回道。
“唏!”李惠倒吸了一口氣,費解地說道,“那可就真的怪了!”
他一邊捋著自己的三寸虯髯,一邊納悶地皺起了眉頭。
“算了!不想了!”轉念一想,他覺得能否懷孕一事無關緊要,便又話鋒一轉,認真地問道,“那個叫時光的是什麽來歷?”
信上注明,馮清如是嫁給了時光。
“回王爺!屬下不清楚!屬下只知道此人武功高強,身手不凡!世子幾次輪派殺手,都被他殺了回來!”
“如此厲害?”李惠不禁更加詫異。
“是!”
“此人身份有些古怪!”
李惠又心存疑慮地踱起了步子。
“如此武功高強,又能娶得太后為妻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泛泛之輩!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會是誰呢?”
就在此時,李惠兩眼一瞪,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
“難道……”
李惠心中已有了定數。
“快!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
“是!”
親兵重重地應了一聲,繼而作揖離去。
就這樣,李惠想通之後,這又心急火燎地趕往了皇宮。
待他來到皇宮,李萌生正在道場中閉目凝神,專心為拓拔弘虔誠地祈福。
李惠見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繼而輕聲說道:“貴人!司州來的消息!”
“怎麽說?”
李萌生紅唇輕啟,仍是緊緊地閉著雙眼。
“太后她現在人在司州,而且~還懷了身孕!”( )